第一張是扣著放的,眼下卻已經正了過來。

莫凌夜劍眉微微一挑,如果她看到了這些東西,怕是就有麻煩了。

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莫凌夜轉頭望向飄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開窗簾,蹲在飄窗上的餘詩意被他逮了個正著!莫凌夜並沒有說話,黝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餘詩意有些尷尬,“那個……我……我只是給你送茶湯.”

說完她自己也後悔了,送東西至於躲在窗簾後面?“你都看到了.”

莫凌夜掃了眼桌上的檔案,又望向她,並沒有閃身讓開,反而大有將她堵在飄窗上的意思。

糟糕!餘詩意心中暗叫不好,瞟了眼身後開啟的窗戶,莫凌夜……該不會要殺人滅口吧?餘詩意的神色輕而易舉地就出賣了她,莫凌夜有些無語,側身示意她下來,“你覺得我會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餘詩意輕咳一聲,似乎自己想得是有點多了,“莫少,我真不是故意的,風吹開了檔案,我幫你撿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莫凌夜不動聲色,還好自己以防萬一將最後一頁先毀掉了,“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莫少,你知道那人是誰了嗎?他為什麼要對付司先生?”

餘詩意神色緊張了許多,她畢竟擔心司安翎的安危。

莫凌夜垂眸,想不到她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她自己或者報仇,反而是司安翎,看來她對司安翎真的是頗有幾分真心。

“有些事,只是剛剛查到,順藤摸瓜需要時間,畢竟我想就算是司安翎也不希望打草驚蛇,如果可以的話,暫時先不必告訴他.”

莫凌夜轉過身將檔案收入袋中,看來以後要將重要的東西收拾好,要知道以前在莫家可是沒人敢隨便翻看他的東西。

“哦.”

餘詩意點頭,她抬頭時卻愣住。

因為袒露著上身,莫凌夜的後背盡顯無遺,好幾道或深或淺的疤痕清晰可見,有的已經接近膚色,有的則依然泛白。

察覺到身後的餘詩意沒有說話,莫凌夜轉過身,發現她正盯著自己,“怎麼?”

“你背後……”餘詩意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不該這麼直接地問。

“以前的舊傷.”

莫凌夜低頭盯著她,她眼底分明帶著擔憂,這種感覺竟然……也不錯?餘詩意蹙眉,“可你不是軒城黑道的當家嗎?這些傷卻是刀傷?”

在餘詩意看來,一般情況下是不需要莫凌夜出手的,而且就算是他親自出手應該也是有槍的吧,可那些刀傷是怎麼回事?莫凌夜嘴角噙著一抹自嘲,“當家也不是一出生就能當家的,總要經過磨鍊.”

“比如?”

餘詩意愈發同情他。

莫凌夜拿起床上的t恤穿上在桌前坐下,餘詩意索性在飄窗上坐下,靜靜地等他說。

“每個莫家的男人小時候都要從最底層鍛鍊起,如果不能憑藉一己之力爬上位,那麼那個位置也坐不穩.”

雖然莫凌夜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但餘詩意分明聽得出他並沒有說的部分,即便是想象,她都不一定能夠知道他到底經歷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

“你怨恨過嗎?”

餘詩意輕聲問他。

“怨恨什麼?出生在莫家?”

莫凌夜反問。

“恩,算是吧.”

餘詩意點頭,“如果不是這個身份,雖然也許你不能享有對應的榮耀,但也不會從小就揹負如此大的壓力.”

莫凌夜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歪頭看著她,“所以,你後悔出生在餘家?”

“有時候我時常覺得,如果我不是出生在餘家,也許就不會面對之前的那些事,就不用面對駱晟堇,”餘詩意嘆了口氣,苦笑道,“不過,如果我和爸爸都是尋常人家就好了,這樣我既不會跟他分開,爸爸也不會天天陷入一堆煩心事中,我知道他已經儘量抽時間陪我了,但小時候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睡覺前見到他.”

忽然,莫凌夜心底最深處莫名地泛起一絲柔軟的暖意,“所以,跟我比起來,你已經很幸運了,別再難過了.”

餘詩意抬頭望向他,感激地衝他微微一笑,眼眶有些泛紅,眼睛閃著晶瑩的光。

莫凌夜扯過紙巾遞給她,“以後如果駱晟堇再欺負你,告訴我.”

“都說兄弟鬩於牆而外御欺辱,你們倆還真是不同.”

餘詩意破涕為笑,“虧他還叫你一聲夜哥呢.”

“這你還真說錯了,莫慧芳雖然名義上是我姑母,但她那支的莫姓沒有能夠擔當莫家的能力,所以在莫家並沒有實際的地位.”

莫凌夜聳了聳肩。

餘詩意吐了吐舌頭,看來黑道家族中的事還真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她站起身,“莫少,我會再幫你找些東西調理味覺,先不打擾你了.”

“等等.”

餘詩意剛要離開,手腕卻被莫凌夜拽住,腕間被他掌中的繭磨得有些疼,她秀眉輕輕蹙了下,“莫少,你等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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