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有人敢評價自己的兒子,而且竟然如此中肯。

試問自己的兒子,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呢?只是如同餘詩意所說,莫凌夜揹負著的是整個莫家的聲譽,他不能軟弱,也不能和善。

“你倒是難得地瞭解他.”

莫慧允淡淡地開口。

“其實……”“在聊什麼?”

莫凌夜走上前,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跟餘丫頭說說關於你的事,”莫慧允頗有深意地看了眼兩人,“你們聊吧.”

見莫慧允離開,餘詩意嘴角染上一抹淺淺的笑意,莫凌夜愈發狐疑,“怎麼了?”

“你爸爸並不像你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嘛.”

餘詩意歪頭想了想,“其實,跟他交流一點都不難,甚至比當初跟奶奶聊天還容易些呢.”

莫凌夜聳了聳肩,“那是因為他把你當成了準兒媳.”

咳咳!餘詩意差點被他這句話噎到,莫凌夜輕聲笑了,“現在知道怕了?”

餘詩意撇嘴,“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兒的,我下午約了許韶蘊,之前安翎說讓你陪我去,可我不太想打擾你,看你時間.”

“不記得了我說過什麼了?”

莫凌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去洗澡換衣服.”

“喂,你說過什麼?”

餘詩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莫凌夜轉過身,衝她綻出一抹極為柔和的笑,“做你一輩子的保鏢,打一輩子的光棍.”

直到他進去,餘詩意都沒回過神來,這真的是那個冷麵冷眼的莫凌夜?莫凌夜開車送餘詩意去了她和許韶蘊約好的咖啡廳,停在路邊卻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打算在這兒等我?”

餘詩意狐疑地看著他。

“你打算帶我去見許韶蘊?”

莫凌夜反問。

“算了,你當我沒說.”

餘詩意開門下車,莫凌夜開啟跑車的敞篷,燃著了一根菸,默默地目送她進去。

“詩意,你來了.”

許韶蘊一眼看到了餘詩意,站起身迎接她。

餘詩意好笑地上下打量著他,一身筆挺的西裝,跟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截然不同,“幹嘛,你這是要相親去嗎?”

“啊?”

許韶蘊有些尷尬地低頭整了整西裝,“我見司先生每次都穿成這樣,以為你喜歡.”

“我喜歡一個人按照他最舒服的方式穿衣服.”

餘詩意坐下點了杯咖啡。

許韶蘊一直很侷促地坐著,咖啡上來餘詩意端起杯子,“還沒正式感謝你救了我呢,我以咖啡代酒,先謝謝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嗬,”許韶蘊苦笑,“你跟司先生說話的方式倒是很像.”

“對了,你在電話裡一直沒說的是什麼事兒啊,神神秘秘的?”

餘詩意眨著眼看著他。

看著面前那張紅粉菲菲的俏顏,許韶蘊竟然有了一絲心亂如麻的感覺,雖然以前跟裴雨萱談過戀愛,但是他卻不是個看臉的人,但面對餘詩意時,他竟然第一次發現原來長得好看也如此吸引人,至少很吸引他。

“喂!”

餘詩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許韶蘊回過神來,“那個……我是想跟你告別的.”

“什麼?”

餘詩意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剛回景城沒多久嗎?不會真是要躲起來療情傷把?”

許韶蘊無奈地苦笑,“不是,我要去參軍了.”

“參軍?!”

餘詩意驚訝地嘴都合不攏了,“許市長同意嗎?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走了,你爸媽得多著急啊!”

“嗬!”

許韶蘊嘴角的笑愈發濃了。

餘詩意不樂意地撇嘴,“笑什麼?”

“原來你說話不止是像司先生,還很像我媽.”

許韶蘊揉了揉微痛的額頭,“這幾天我媽沒少因為這件事嘮叨我.”

餘詩意盯著他,輕輕皺起了眉,說實話以許韶蘊的性格真的未必是參軍當兵的料,而且既然他跟許市長的嫌隙已經解開,離開就更顯得莫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希望能夠自己替自己做主,選擇自己的路.”

許韶蘊微微一笑,“放心吧,再不濟還有大謙照看我.”

“他?”

餘詩意並不瞭解慕白謙,只知道他是公安局慕局長的兒子。

“大謙是狼鷹的上校,”怕餘詩意不明白,許韶蘊解釋,“狼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軍區特種部隊,一直執行些秘密特勤任務.”

雖然餘詩意不太理解,但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看了眼許韶蘊,“可你真的撐得住嗎?你這小身板……”“我在國外經常去健身房,可能只是看上去不夠強壯,但其實我沒那麼差.”

許韶蘊早已習慣,因為白皙的面板和清秀的外貌,他早就不是第一次被人誤會。

餘詩意笑眯眯地伸出手,“既然你決定了,我支援你,加油!”

看著那張瑩白如素的手,許韶蘊猶豫了下,還是侷促地握住,掌間傳來的軟膩令他的心忽的悸動起來,即便是牽著裴雨萱的手,他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更像是履行情侶的責任。

“什麼時候走?”

餘詩意自然地抽回手,小口品著咖啡。

“半個月內吧,還有些手續要辦,詩意,我走的時候會有一場餞行宴會,我想……”“好,我一定參加!”

餘詩意衝他一笑,“而且我要承包你的宴會甜品,你放心我是從藍帶畢業的.”

“我知道.”

許韶蘊只顧著欣喜,不自覺地就脫口而出。

恩?餘詩意疑惑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那個……我不是調查你,只是……只是……”許韶蘊越解釋越覺得說不清楚,急得額頭都沁出薄薄的汗來。

噗哧!餘詩意笑出聲來,“好了,我逗你的,經過這些轟動的事兒,感覺我都變成出名的豬了.”

她自顧自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縮在沙發裡,“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我在澳洲消防局實習的時候雖然很苦,但是他們都很簡單,對人友善,經常為了救人連命都不顧,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下輩子,我要去當兵!當一個女兵!”

許韶蘊靜靜地看著她,哪怕只是聽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也令他有種安心的感覺,以前自己從不參加爸爸的宴席,雖然知道餘霄雲,卻並不知道他有個女兒,不過轉念一想,以餘詩意的性格八成也不會參加,去了也沒什麼用。

如果……自己在司安翎和駱晟堇之前認識她,該有多好?這個念頭突然跳入許韶蘊的腦中,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喂,你見鬼了?”

餘詩意說著話抬頭就看到許韶蘊詭異的眼神。

“小意.”

不待許韶蘊說話,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餘詩意抬頭就看到一襲銀灰色的西裝的米麟站在面前,他的胳膊上挽著一隻塗滿硃紅色指甲油的手,循著那隻手看上去,竟然是駱依琳!“切,我當是誰呢,又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殘花敗柳啊,”駱依琳滿眼都是憎恨,“爆炸都炸不死你,真不知道那劫匪是不是腎虛,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依琳!”

米麟清冷的眼裡瞬間騰起怒意,但只是一瞬,旋即就煙消雲散,快到甚至連餘詩意都沒有捕捉到。

米麟拍了拍駱依琳的手,“依琳,別為這種事生氣,今天是陪你慶祝生日的.”

餘詩意有種吃了半隻蒼蠅的噁心感,說實話對米麟之前跟駱晟堇的“勾結”,她本來是心存諒解的,畢竟米家實力上遠不如駱家,所以有所依附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只不過,當看到米麟跟駱依琳在一起時,她忽然開始質疑米麟的人品。

“怎麼,羨慕啊?嫉妒啊?”

駱依琳挽著米麟的胳膊愈發緊,“你這種殘花敗柳是沒希望了……”啪!就連米麟都沒看清餘詩意是怎麼出得手,她一巴掌抽在了駱依琳的臉上,乾淨,利落!“你……你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駱依琳震驚地瞪著她。

餘詩意嫌棄地拿起餐巾,象徵性地擦了擦手,“對付你,一隻手就夠了,還有,我看你是忘記了莫少送你的傷,如果你還想去整一次容,我不介意幫你.”

“你……你!”

駱依琳氣急敗壞,轉而求助於身邊的米麟,“米麟哥,你看她多蠻橫無理啊!”

“打住!”

不待米麟開口,餘詩意抬手製止了他。

“小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米麟痛心地看著她,知道她死而復生,天知道他心裡有多高興,可眼下他卻只能表現得如此冷淡。

“嗬,你以前也不是這樣,”餘詩意嘲弄地掃了他一眼,“米麟哥,你們現在真的像極了兩個人——駱家大少和裴姨,一個軟弱不堪,一個嘴賤欠抽.”

只是一句話,米麟的眸色便陷入深深的黑暗中,他認識的餘詩意從來不曾對自己這樣說過話,當然這也足見她有多恨自己,恨到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憎惡。

“餘詩意,我告訴你……”許韶蘊站起身,“這位小姐,公眾場合大吵大鬧怕是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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