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餘詩意鬆開了駱晟堇,掩去眼底的複雜情愫,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幾人。

她伸手接過莫凌夜手中的槍,微微一笑,“我跟駱少真的沒有問題,但是為了讓你們安心,配槍我暫時保留.”

駱晟堇拉住餘詩意的手,臨走時留給司安翎一個極具挑釁的勝利眼神。

“凌夜哥、安翎哥,你們……你們就這麼讓他帶走詩意?”

沈夢兮氣不打一處來。

“不然怎樣?”

沈峰兮淡淡地掃了眼張明友,“她是自願的.”

“她應該有苦衷.”

言子瑜眉頭緊鎖,“會不會是駱晟堇真的用安翎來威脅她?”

“這個……不太像.”

一直沒說話裝透明的張明友猶豫著開口。

“你又知道?”

沈夢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事實上詩意曾經很篤定地告訴過我,雖然駱少多少根這件事有關,但他一定不是指使者,”張明友瞄了眼司安翎,“駱少不會殺詩意.”

“他說的沒錯.”

司安翎終於開口,“張明友,你先回去吧.”

“是,各位,我先告辭了.”

張明友忙不迭起身離開。

堂堂一個局長這麼憋屈也是他倒黴催的,原以為離開景城就不會再遇到駱晟堇,沒想到他們幾人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砰!一聲悶響,司安翎身子一歪,撞到了桌上。

“凌夜哥,你幹什麼!”

沈夢兮驚呼。

言子瑜眼疾手快,站起身拉住了還要繼續動手的莫凌夜,“你這麼做有意義嗎?”

莫凌夜用力掙開言子瑜,以手指點著司安翎,“你滿意了?你不是要趕她走嗎?現在她徹底走了!”

“凌夜,你先別衝動.”

沈峰兮也站起身,“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詩意一定是有別的原因,而駱晟堇這麼堂而皇之地帶她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內訌?”

內訌?司安翎的眼眸微微一動,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見司安翎依然不說話,莫凌夜怒不可遏,衝上前揪住他的襯衣領子,“駱晟堇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你知道她跟他回去會怎樣!”

“如果……有跟我生氣的功夫……”司安翎被勒得有些面色泛紅,但眼眸中依然寫滿了沉靜,“不如去查查原因.”

莫凌夜眸色一滯,司安翎推開了他的手,“我清楚駱晟堇,但更清楚她,可以確定的是駱晟堇不是拿我的安全來威脅她,因為她不是當初的餘詩意,她知道留在我身邊更能保護我.”

“安翎哥,你是說駱晟堇還有別的陰謀詭計?”

沈夢兮思索著開口。

司安翎點頭,“夢兮,你不要跟詩意失去聯絡,我會讓皓淵那邊監視駱晟堇的一舉一動.”

“可他選擇住在致遠酒店,不就是跟我們宣戰嗎?”

沈峰兮有一絲擔憂。

“他不介意,更說明他用來威脅詩意的東西不簡單.”

司安翎整了整衣領,“所以,我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什麼.”

莫凌夜掃了眼他,憤恨地拂袖,“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凌夜哥……”沈夢兮忍不住開口叫他,莫凌夜卻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這不是正中了駱晟堇的計嘛.”

“不會.”

沈峰兮搖了搖頭,看了眼司安翎。

沈夢兮愈發狐疑,但沈峰兮卻全然沒有解釋的意思,事實上他很清楚駱晟堇也許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司安翎,還有一個人也對餘詩意放不下……那個人,就是莫凌夜!也許對於調查事情真相而言,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呢?回酒店的一路上,餘詩意壓根兒就不正眼看駱晟堇,駱晟堇也不說話,直到回到市中心致遠酒店頂層,餘詩意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駱少,我希望你說話算話.”

駱晟堇早已習慣了餘詩意對自己不過是交易的關係,他愈發明白想從她身上得到哪怕一點愛都是痴心妄想。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贏的那個始終是他駱晟堇!“嗬,詩意啊詩意……”駱晟堇抬手想捏她的臉。

餘詩意側頭避開,“別忘了我們有約定,你不能碰我,否則……”“放心,我當然會遵守諾言,我要的是你嫁給我,成為我駱晟堇的妻子,一年時間我還是等得了的.”

駱晟堇雙手環抱於胸,笑看著她,眼底寫滿了勝利。

餘詩意刷開房門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鎖緊,掛上了鎖鏈。

聽到屋外駱晟堇離開的聲音,餘詩意長長地鬆了口氣,屋內的壁燈亮著,她脫掉高跟鞋,將疲憊的身體整個摔入床上。

眼下,她什麼都不想去做,也什麼都不想去想……如果,這一切都是隻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駱晟堇回房點燃了一支雪茄,來到陽臺上掏出了手機,“喂,是我.”

“駱少,果然幹得漂亮.”

神秘人變聲後的聲音傳來。

“看來你的眼線果然眾多,”駱晟堇的語氣中充滿了深意。

“彼此彼此,駱少在景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不然我也不會選擇跟你合作了.”

對方輕聲笑了。

“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騙我.”

駱晟堇抽了口雪茄,“否則……就算是跟把只跟個軒城翻過來,我也一定會找到你!”

“放心,駱少,你可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我怎麼會騙你呢?”

神秘人的笑聲愈發陰險,“只要你幫我扳倒司家,我保證……一定會告訴你餘詩意的身世……”“最好如此.”

駱晟堇結束通話了電話,索性在陽臺上坐下。

他轉頭望了眼隔壁餘詩意的房間,他當然知道跟神秘人合作定然要付出代價,可那又如何?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他不在乎任何事,現如今駱氏集團已經是他說了算,如果能除掉司安翎,她就會永遠留下!駱晟堇暗暗打定主意:詩意……這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絕不!翌日。

司安翎起床時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揉了揉微痛的額頭,宿醉的結果通常如此,好容易洗了個澡回過神來,屋外又傳來敲門聲。

“司先生,你起來了嗎?”

藍伯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

司安翎開口。

藍伯端著早餐進來,身後還跟著藍禮,藍伯看了眼有些倦怠的司安翎,將早餐放在桌上。

“有事嗎?”

見兩人沒有出去的意思,司安翎望向他們。

“司先生,別怪我多事,聽藍禮說餘小姐走了?”

藍伯試探著開口。

司安翎眸色微動,握住咖啡杯的手不著痕跡地抖了下,“恩.”

“其實是因為老太太……”藍伯欲言又止。

“奶奶?”

司安翎放下杯子抬頭,“怎麼了?”

藍伯有些猶豫,藍禮按耐不住,“爸,還是我說吧,老太太這兩天一直暗中找裁縫來,張羅著要給餘小姐做禮服.”

禮服?司安翎忽然想起那天奶奶說希望餘詩意穿著旗袍結婚,他嘆了口氣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司先生,老太太的情況你也知道,醫生說她越是鬱鬱寡歡,就越會加重病情,我擔心如果她知道餘小姐離開……”藍伯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如果司老太太知道餘詩意要嫁給駱晟堇,怕是病情會急轉直下。

“藍伯,這件事……我會處理.”

司安翎擺了擺手。

藍伯點頭轉身退了出去,藍禮同情地看了眼司安翎,“寧先生那邊已經安排了,他說餘小姐和駱少分別住在兩間房,而且從監控上看兩人並沒有什麼過度親密的舉動.”

“恩.”

司安翎若有所思,“記得將他們每日的行程發給我,如果有任何不妥,隨時通知我.”

“好.”

藍禮點頭,“還有一件事,朗嘉那邊的人事經理說小司先生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了.”

司安翎的眉不由得蹙起,這個節骨眼上司安詡還跟著添亂。

“要不要我……”“不用.”

司安翎打斷了藍禮的話,“安詡的性格就是那樣,只要他不在景城闖禍就行.”

司安翎擺了擺手,示意藍禮先出去,藍禮走到門邊忽然又停了下來。

“司先生,你真的要看著她再回到駱晟堇身邊?”

藍禮看著他,“你知道他的手段.”

司安翎的眸色愈發複雜,他垂下頭,什麼都沒說。

藍禮嘆了口氣,轉身悄悄地關門離開……“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米婭驚得眼睛都瞪成了銀鈴。

“噓!噓!”

寧皓淵忙捂住她的嘴,“你小點事兒.”

米婭推開他,“等下,你說詩意要跟駱晟堇結婚,他們還住在致遠酒店?”

寧皓淵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不過是不同房間.”

“她在幾樓,我要去看看.”

米婭扯著寧皓淵要起來。

“那可不行.”

寧皓淵稍一用力,就將米婭拉入懷中,他在米婭的臉上啵得一聲印下一吻。

“別鬧……”米婭撇撇嘴。

“我沒鬧.”

寧皓淵的眉宇間染上一絲疲憊,捧起米婭的臉,“米婭,我不想管那麼多事,更何況翎哥沒讓我做什麼.”

“可是……”唔……唔!米婭驚訝地看著寧皓淵漸漸放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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