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意盯著他,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你拍戲拍多了,對嗎?”

“還要騙我嗎?”

穆逸熙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開啟攤在餘詩意麵前。

那是幾張照片,每張上面都有司安翎和方若萊,還有兩張是方若萊吻上了司安翎的。

餘詩意垂眸,“你派人跟蹤他?”

“不,他們跟蹤的是方若萊.”

穆逸熙知道她心情不好,將照片收了起來。

“我知道事情不是我看到那樣.”

餘詩意靠在沙發上,眼眸雖然有些黯然,但並沒有任何一絲猶疑。

“你相信他?”

穆逸熙有些驚訝。

餘詩意點頭,穆逸熙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沉默良久,餘詩意盯著他,神情嚴肅了幾分,“在我們沒能讓神秘人確信司安詡是司家的權益受益人之前,我是他的主要目標.”

嗬!穆逸熙自嘲地笑了,站起身開口,“走,我送你回去.”

餘詩意蹙眉,“為什麼?”

“很簡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讓他不對付司先生?”

穆逸熙雙手一攤,“抱歉,這麼大的責任我承擔不起.”

“穆逸熙……”穆逸熙打斷了她的話,“餘詩意,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但是讓你以身犯險,不可能.”

餘詩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你去哪兒?”

穆逸熙拉住了她,眉宇間多了幾分擔憂。

“如果你不能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在景城我不是隻認識你一個人的.”

餘詩意扳開他的手。

“你還能找誰?總不能去找那個米麟吧?”

穆逸熙無語地看著她。

“不用你管.”

餘詩意低頭,眼底浮現出一絲狡黠,她太瞭解穆逸熙了,這傢伙就怕人激他。

“好了,你贏了,行了吧?”

穆逸熙舉手投降,“真不知道我怎麼會幫你.”

“因為,你是好人.”

餘詩意衝他一笑,找個舒服的姿勢坐回沙發上。

穆逸熙搖頭苦笑,她真是吃定了自己,“好吧,不過你恐怕接下來要行事低調些了,我總不可能弄一大票保鏢來跟著你.”

“恩.”

餘詩意點頭,摸了摸肚子面露愁色,“我就一個請求,你能幫我找家比較可靠的醫院嗎?”

“放心,這個我會安排.”

穆逸熙點頭。

餘詩意說這話時只顧著肚子裡的寶寶,沒有注意到穆逸熙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神色……濱江公館。

阿彪護著一個人從後門進去,駱晟堇今天特意打發了靳予宸和裴雨萱出去辦事。

“方小姐,請稍等,駱少一會兒就下來.”

阿彪讓人看了茶後出去客廳外守著。

片刻後駱晟堇從樓上下來,臉上餘怒未消,一見到方若萊就連眸色都陰沉了幾分。

“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

方若萊搖頭。

駱晟堇的殘暴她是有所耳聞的,對餘詩意尚且如此,何況自己不過是枚被利用的棋子。

“我讓你去問司安翎,問了嗎?”

駱晟堇邁上前一步,一把捏住方若萊的手腕,疼得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他不肯見我,電話也不接,我去司家連山下的保鏢都不讓進.”

方若萊強忍著疼痛,楚楚可憐地看著駱晟堇。

“收起你那副狐媚的樣子!”

駱晟堇嫌棄地推開她,在對面沙發上坐下,滿眼焦慮。

餘詩意已經失蹤了半個月有餘,原本當初自己下午茶時間約她在商場見面,就是刻意拖延時間,讓她能夠目睹方若萊跟司安翎在一起。

可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步,他猜到餘詩意雖然遷怒於司安翎,但卻萬萬沒想到她會就此消失。

自己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查了所有的酒店甚至機場,都全然沒有餘詩意的任何痕跡,她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駱少,不過好像司安翎也不知道餘詩意去哪兒了.”

方若萊試探著開口,“我在山下偷聽到司家的保鏢議論,說這些天他都開著車在軒城亂轉.”

駱晟堇眸色微動,想想也對,就算餘詩意誤會了司安翎,他也不太可能把她藏起來才對。

更何況,阿彪那兒得來的訊息,莫家、言家和沈家的人都在暗中調查什麼,即便不知道具體情況,他也猜到定然是餘詩意的失蹤。

“駱少,你說……她會不會出意外死了?”

方若萊說這話時眼底不自覺浮出一抹痛快,如果餘詩意死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司家、回司安翎身邊了!啪!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駱晟堇狠狠地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她捂著火辣的臉,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我告訴你,”駱晟堇一把揪住方若萊的頭髮,咬牙切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陪葬!”

方若萊大氣不敢出,她差點忘了眼前這男人雖然跟自己合作,可他的目的由始至終都是那個餘詩意。

“去搞清楚司家的情況,我可以幫你,也可以踩死你,現在滾吧.”

駱晟堇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方若萊逃命似的抓起手包離開了客廳,出門時卻正好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對不起……”她低頭捂著臉,不想讓人看到臉上的五指印。

“是你?”

對方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方若萊?”

方若萊聞言,驚訝地抬頭,正看到站在面前的司安詡,“小司先生?你怎麼在這兒?”

司安詡瞥了眼阿彪,“我送她就好了.”

阿彪猶豫了下,但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畢竟駱晟堇沒說過不許司安詡接觸方若萊。

司安詡帶她上了自己的車,並沒有急著開走,“你怎麼回來了?”

方若萊眸色微動,眼眸中氤氳出一絲霧氣,“小司先生,其實我這次回來時找安翎的.”

司安詡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聽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司安詡臉上多出的那條突兀猙獰的傷疤,方若萊有些莫名的心驚。

她穩了穩心神,“我……我當年太年少無知,所以才會錯過他,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愛的是他,哪怕他結婚了也無所謂,我只要默默地守著他、知道他過得好就足夠了.”

嗬,司安詡心內輕嗤一笑,方若萊是什麼樣的人,司安翎也許看不清,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轉身湊近她,“怎麼,當初你不是好像也說過你也愛過我嗎?”

方若萊臉色微變,當初司安翎對她雖然好,但遲遲不給自己名分,她迫切希望入主司家,所以試圖接觸過司安詡。

“小司先生……你,你誤會了.”

方若萊訕訕地解釋。

司安詡鄙夷地笑了,“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我知道當年有人許給你更多錢,所以你才會離開他.”

“你怎麼知道的!”

方若萊此話一出口,頓時就後悔了。

司安詡睨了她一眼,“你的事,我知道的可能比你還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跟他現在已經兄弟反目,我巴不得他死得很慘,眼下我和駱晟堇是一條陣線上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在你面前演戲了,”方若萊斂去臉上原本裝出的示弱神情,“是駱少僱我來的,他讓我幫他得到餘詩意,他幫我入主司家.”

果然,司安詡聞言沒有再說什麼。

方若萊不太喜歡跟司安詡單獨相處的感覺,她看了眼他,“小司先生,不用你送我了,再見.”

司安詡坐在車上沒動,目送她離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longisland。

司安翎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沈峰兮蹙眉,“別喝了.”

“峰兮哥,你就讓翎哥喝吧.”

言子灝嘆了口氣。

餘詩意失蹤這些天,他眼見著司安翎天天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尋找,眼下他肯停下來,也總好過繼續那樣下去。

“你明知道眼下更需要你保持清醒的頭腦,你就算喝再多她也不會忽然出現.”

沈峰兮沒有理會言子灝,一把奪下了司安翎的杯子。

司安翎索性拿起酒瓶猛地灌了幾口,桌上他的手機忽然亮起,是個記事簿提醒。

這些天司安翎沒有一刻不把手機帶在身邊,音量也都開到了最大,生怕錯過餘詩意的訊息,他甚至不止一次夢到餘詩意打電話給自己。

司安翎握酒瓶的手跌落在地,他怔怔地拿著手機,眼眶微紅,卻始終沒有按斷提醒。

言子灝狐疑地看了眼沈峰兮,沈峰兮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明天……”司安翎笑得苦澀,心很痛,“詩意要去孕檢……”沈峰兮嘆了口氣拿過手機按斷鈴聲,“你這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所有人都在找她了,她不會有事.”

“我知道.”

司安翎木然地開口,“她不會有事,她只是不想見我.”

沈峰兮聞言軒眉輕蹙,“既然你都說了和方若萊是誤會,我相信詩意一定會明白,等她想清楚了也許自己就會回來呢?”

言子灝撇撇嘴,“她也太小題大作了,方若萊怎麼說都是翎哥的前女友,照顧下怎麼了?何況只是見一面而已……”砰——言子灝話未說完,司安翎已經被人一拳砸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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