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康復中心絕對不便宜,每間房的擺設都堪比總統套房,而且入住的人並不是很多。

“請進.”

醫生閃身讓開。

駱晟堇看了眼餘詩意,等待著她先進去。

餘詩意有些緊張,輕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輪椅停在窗前,上面坐著一個女人,看背影很瘦削。

餘詩意小心地繞到她身側,待看清眼前的女人時,她不由得捂住了嘴,眼眶泛紅。

駱晟堇靜靜地看著她,他知道從小沒有母愛的餘詩意對芳姨有多依戀,後來芳姨離開她也曾找過,只是一直都沒有訊息。

駱晟堇邁步走上前,“詩意……”“詩意?”

輪椅上的女人聽到這名字,緩緩地轉過頭,目光跟餘詩意正好碰在一處,她的目光有些渙散,但卻似乎在努力搜尋記憶。

“芳姨……”餘詩意微微俯身,手放在女人的胳膊上,“我是詩意啊.”

駱晟堇替她搬了張椅子,讓她在芳姨對面坐下。

芳姨最終並沒有認出餘詩意,只是木納的眼神再度移向窗外,不知道看著遠處的什麼。

“她……究竟怎麼了?”

餘詩意看向駱晟堇。

駱晟堇點頭示意醫生走上前,醫生微微頷首,“她之前出了一場意外,撞到了腦子,所以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甚至還有一系列後遺症.”

“什麼意外?”

餘詩意追問。

“她從高處墜落傷了腦子.”

駱晟堇開口解釋。

“她的家人呢?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餘詩意記得當初芳姨走的時候說要回去照顧家人。

“詩意,”駱晟堇思索了下,“我還沒查到為什麼,但顯然當初她騙了你.”

“什麼意思?”

“她並沒有什麼家人,這些年她似乎一個人走南闖北,上次我來這家療養中心談生意,碰巧撞見她在這兒的.”

駱晟堇聳肩,“你可以問這裡的醫生.”

“這裡並不便宜,”餘詩意的目光落在醫生身上,“你們為什麼會收留她?”

“事實上,她來這裡有五六年了,最開始她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嚴重,我們只以為她是想找個住處,直到後來才發現她的腦狀況愈發差,”醫生頓了頓,“她來的時候一次性支付了十年的費用.”

餘詩意眸色微微一動,望向木納的芳姨,她哪兒來的這麼多錢?還有,為什麼這些年自己怎麼都聯絡不到她?她又為什麼撒謊說是回去找家人呢?一系列的問題纏繞著餘詩意,令她覺得愈發混亂。

駱晟堇抬手示意醫生和保鏢先出去,他在她身側扯過一張凳子坐下。

“詩意,我知道你有一堆的問題,但眼下我也沒辦法回答你.”

駱晟堇嘆了口氣,“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佔有你或者希望你感激我,只是我知道芳姨對你而言,很重要.”

“謝謝.”

餘詩意點頭。

“我想,還有件事你需要知道,”駱晟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芳姨的錢轉自瑞士銀行.”

什麼?餘詩意更加意外,要知道瑞士銀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替一個人開戶的。

“所以,不管芳姨到底經歷了什麼,遭遇了什麼,這件事怕是不會簡單.”

駱晟堇瞥了眼芳姨,壓低了聲音,“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替你去查這件事.”

餘詩意輕輕咬了下嘴唇,她並沒有急著答覆,但讓駱晟堇去查芳姨,始終不是最好的選擇。

見她沒說話,駱晟堇主動開口,“司安翎對她的瞭解遠不如我多,這點你很清楚.”

“你在威脅我?”

餘詩意蹙眉。

“不,”駱晟堇搖頭笑了,“我只是想幫你.”

餘詩意垂眸思索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多謝,有什麼訊息我希望你儘快通知我.”

“當然.”

駱晟堇看了看錶,站起身,“我得送你回去了,不然到時候……”駱晟堇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餘詩意別過頭去,她知道駱晟堇是在說之前自己的言外之意。

“我想跟芳姨說幾句話,單獨.”

餘詩意輕聲開口。

駱晟堇沒說什麼,轉身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餘詩意拉起芳姨的手,滿目心疼,小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都是她哄著、陪著自己。

餘詩意抹去眼角的淚,“芳姨,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見到餘詩意平安回來,司安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剛要開口,手機忽然亮起,莫凌夜的名字出現在上面。

“你先接電話,沒事.”

餘詩意在沙發前坐下。

“你沒事吧?”

穆逸熙看了眼餘詩意,她眼眶還有些紅紅的。

“沒事.”

餘詩意垂眸。

“你最近還是多加小心,剛才司先生問過我關於你的事,”穆逸熙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他說你曾經想找我幫忙查一個名單,我沒答應.”

餘詩意蹙眉看著他,“你說什麼?你都告訴他了?”

“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掩飾我幫你的事實,”穆逸熙嘴角一彎,勾出一抹苦笑,“不過你的司先生可是對你起了疑心,千萬小心.”

“恩,我知道了.”

餘詩意點頭。

司安翎走了進來,穆逸熙站起身,“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司安翎並沒有急著離開,只是在餘詩意身邊坐下,餘詩意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頭,緩緩地將芳姨的事都告訴給他。

司安翎不由得皺眉,“為什麼要讓駱晟堇幫你,你知道我們可以自己查.”

“我知道,”餘詩意點頭,努力平復了下情緒,“但是讓駱少陷入這件事,至少可以令他分神,我們做其他事的機會也多了幾分.”

司安翎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即便明明擔心芳姨,卻還為了顧全大局,寧願選擇讓駱晟堇介入其中。

“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餘詩意很少覺得力不從心,可是最近發生的事卻令她有種很睏倦的感覺。

司安翎點頭,牽著她的手離開了萬恆。

董事長辦公室內,駱晟堇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上車離開,阿彪和靳予宸都站在他身後。

“予宸,去調查下芳姨的錢到底從哪兒來.”

駱晟堇掃了眼靳予宸,“我要儘快知道情況.”

“是,駱少.”

靳予宸點頭出去。

“阿彪……”駱晟堇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去幫我辦一件事,但務必小心謹慎,挑有眼色機靈的人去.”

他叫過阿彪,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阿彪點頭快步離開。

駱晟堇擺弄著桌上的裝飾,眸色很猶豫,說實話那天在碼頭神秘人對他的監視,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後來他讓人查過那輛貨車,不過並沒有任何所獲,司機只是按照要求把車開到了一個貨倉,但當晚那批貨就被運走了。

神秘人如此緊張的一批貨物,甚至不惜重金讓自己轉運,究竟是什麼呢?“駱少.”

裴雨萱敲了敲門。

“有事?”

駱晟堇原以為今天的戲收工,她會先回公館,沒想到竟然還在萬恆。

裴雨萱將一杯咖啡遞到他桌上,“我看你跟餘詩意一起離開,司先生還在這兒等著,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所以……”啊——裴雨萱一聲低呼,手腕已經被駱晟堇捏住。

“駱……駱少,怎麼了?”

裴雨萱眼神瞬間染上一絲慌張,但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誰允許你監視我了?”

駱晟堇的眸色森冷,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我沒有.”

裴雨萱快速調整了下神色,眉眼間盡是楚楚可憐,“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麼?”

駱晟堇周身上下危險的氣息愈發明顯。

“只是我不想看到你還是放不下她!”

裴雨萱像是打定了主意,抬頭對上駱晟堇威逼的目光。

“她都有別人的孩子了,你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

裴雨萱的憤恨如同難以抑制的火山。

“駱少,你酒醉的時候、你寂寞的時候,陪在你身邊是誰?是她嗎?”

“她在做什麼?跟司安翎卿卿我我大秀恩愛?還是跟她所謂的朋友談笑風生?”

駱晟堇咬了咬牙,並沒有說話,只是憤憤地擲開裴雨萱的手。

“駱少,我真的只是替你不值……”“你是想替自己不值吧?”

駱晟堇冷笑一聲,“裴雨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留在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一分錢都沒有,如果我不是坐擁駱氏集團,你還會留下?”

“我……”裴雨萱沒想到他會說得如此直接。

“滾吧.”

駱晟堇很厭惡這種感覺,他有的時候的確想透過究竟麻痺自己,但他很討厭這種看穿周圍人醜惡嘴臉的感覺。

他很想念餘詩意,想念有她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她單純的像一張白紙,從來不會算計周圍的人。

駱晟堇痛苦地揉了揉額頭,如果當初自己不曾行差踏錯,現在在她身邊的人早就是自己了,她腹中懷著的孩子也不會是別人的了。

辦公室外,裴雨萱咬牙站在那兒,眼底的怒火都能殺人,她緊緊地攥住了拳,直接幾乎嵌入肉中。

這一切的羞辱,遲早有一天,她都會還給他們,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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