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是我要留她在身邊,跟她沒有太多關係.”

司安翎眼底泛起幽光,“凌夜,有些事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有些事你幫不了.”

莫凌夜將柳葉鏢收起來,不動聲色,“隨你.”

車內氣氛有些壓抑,直到車緩緩駛入琉璃嶼,藍禮才鬆了口氣。

司安翎還沒進門,餘詩意就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個……司先生……”莫凌夜掃了她一眼,見她吞吞吐吐,什麼都沒說徑自上樓。

司安翎示意藍禮先去休息,這才在沙發上坐下,立刻有人準備好醒酒茶端上來,他脫下西裝外套,扯開襯衫領釦和袖釦。

餘詩意蹙眉,怎麼感覺司安翎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呢?如果現在跟他商量,會不會正好撞槍口上了?“說吧.”

司安翎喝了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餘詩意微抿嘴唇,手指不自覺地絞住衣角,猶豫著是否要說。

察覺到她的不安,司安翎這才意識到自己將方才的不悅遷怒於她,他整了整臉上的表情,指了指身側,“坐.”

餘詩意侷促地坐著,大氣兒都不敢出,司安翎思索了下放柔了聲音,“知道我什麼生氣嗎?不是讓你早點休息,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聽他這麼說餘詩意鬆了口氣,原來他不是因為心情不好,“司先生,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你待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許生氣.”

司安翎狐疑地打量著她,自己就出門了一趟,回來她怎麼就神神秘秘的,但他還是點頭,“好.”

“你跟我來.”

餘詩意眼底閃過欣喜,下意識拉起他就往樓上走,盯著掌間握住自己的那隻小手,司安翎眼底泛起柔色,原本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

剛轉到三樓樓梯口,司安翎猛地站住,“等等.”

餘詩意轉頭,忽然一股酒精的氣息撲面而來——司安翎邁上前一步,將她整個人抵在樓梯上。

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餘詩意抓住欄杆的手有些抖,“司先生……你……你幹嘛?”

司安翎不說話,只是一點點迫近她的臉,餘詩意只覺得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在一起了,她的臉瞬間就紅了,眼神慌亂地不知道該看哪兒,偏偏司安翎額間的碎髮撥弄在她臉上,癢癢的、麻麻的……“詩意……”司安翎的聲音帶著一絲難掩的誘惑,性感又不失沉靜,再配上那張優雅的俊顏,也難怪餘詩意會走神了。

“你……該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咳咳!他這句話直接把餘詩意從看帥哥的失神中拉了回來,她懊惱地戳他的胸口,“司先生,你當我是你啊!”

司安翎歪頭看她,並沒有退開的打算,“呃,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金屋藏了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家藏別人.”

他溫潤的手掌握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酒氣中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雖霸道但卻極其溫柔,他俯身湊近她耳畔,“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餘詩意臉都紅到了耳根子,她貓腰從他胳膊下鑽出來,“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待進了餘詩意的房間,司安翎哭笑不得,騎士正側躺在地上,一隻金黃色的小狗在它身子下面拱來拱去找奶吃!“餘詩意,狗都給你教壞了,騎士不是母狗.”

司安翎簡直無語了。

“沒關係,我餵過它狗奶粉了,只是它還太小,估計想找媽媽,我就讓騎士裝一下嘛.”

餘詩意俯身把小狗抱起來,“司先生,你看它是拉布拉多還是金毛啊?”

司安翎瞄了眼,“金毛,不過你從哪兒弄來的?”

“後院柵欄那撿的.”

餘詩意抱著小狗開心地逗弄著,還真別說洗乾淨的小狗還挺漂亮,大眼萌萌的。

司安翎將狗拿過去,單手握著仔細打量,琉璃嶼外面出現一隻純種金毛?還這麼小?許是他力氣太大,小狗嗚嗚咽咽地哼叫著,餘詩意不樂意了,一把抱回來,“喂,你弄疼它了!”

司安翎不動聲色,“詩意,你不會養狗,還是交給凌夜,他有經驗.”

“他?那可不行,”餘詩意連連搖頭,“他下手沒輕重的,萬一給它捏死了怎麼辦?”

“你打算在房間裡養它?”

司安翎依然耐著性子,他對這隻狗的來歷很是懷疑。

“我保證不讓它亂跑出去,晚上我就把它養在衛生間,不會吵到別人,也不會亂拉屎.”

餘詩意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司先生,拜託了,它那麼可憐,無家可歸……”司安翎受不了她這副模樣,更何況就算是有人故意將狗扔在琉璃嶼外,一隻這麼大的小狗理應不會造成什麼危險。

“司先生……”餘詩意一臉討好,“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麵吃.”

司安翎將狗從她懷中拎走,放在騎士身邊,小狗立刻纏著騎士玩鬧,他垂眸輕笑,“我的確有點餓……不過,我不想吃麵怎麼辦?”

“你想吃什麼都行啊!”

見有迴旋的餘地,餘詩意立刻眼睛放亮,“你想吃牛排嗎?鵝肝?”

司安翎笑而不語,只是搖頭,到最後整得餘詩意沒辦法了,“那,你要不要吃白水煮牛肉?”

“詩意……”司安翎緩緩逼近她,“你說你那麼笨,我留你在身邊,究竟有什麼用呢?”

餘詩意撇撇嘴,“你想吃什麼直說,拐彎抹角還嫌棄我笨……”啊——突然,餘詩意腰間一緊,司安翎的大手一伸將她撈入懷中,“如果我說……我想吃你呢?”

餘詩意忙不迭推他,司安翎高大的身形索性往後一倒,兩人直直地跌入沙發中,餘詩意正好跨坐在他身上。

司安翎將她拉著倒在自己胸口上,眼底帶著邪魅的笑,“你太心急了吧?”

“司先生!注意你的手!”

餘詩意強忍著胸口的痛,但被司安翎按著又起不來。

“我的手怎麼了?”

躺倒的司安翎佯裝歪頭看,大手還不忘在她的翹臀上捏了捏,“哦,那你想我放哪兒?”

“你……混蛋!”

餘詩意俏臉緋紅,把頭埋在他胸口,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司安翎微微一笑,並沒說什麼,手輕輕撫過餘詩意的秀髮,“詩意,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原本惱羞的餘詩意忽然愣住,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麼說。

“三個月時間並不多,我不想你再因為別的事分心.”

難得司安翎的眼底竟然閃過一絲憂慮。

餘詩意竟忘了自己和他的姿勢如此曖昧,趴在他胸口若有所思,“司先生,為什麼只有三個月?”

司安翎眼神微動,望向天花板,“就當對你的考驗好了,不過我相信你能應付得來.”

即便他的嘆氣已經刻意控制,但餘詩意還是感覺到了,她愈發不解,司安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再這麼看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司安翎掩去情緒,一隻手環上她的腰,“還是說你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投懷送抱了?”

“你……”不待餘詩意反駁,司安翎起身將她抱起來放在身側,“現在可不行,你有傷在身,就算要服侍老闆,也得等修養好了.”

“司先生!”

餘詩意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那狗你養著吧.”

司安翎在她鼻尖輕點了下。

只是一句話,餘詩意立刻開心起來,“真的嘛?”

司安翎仰天長嘆,“你這丫頭,在你眼裡老闆真不如一隻狗啊……”餘詩意將小狗抱起來,趁司安翎不備湊到他臉旁,溼漉漉的鼻子啪嗒親了他一口,眼見司安翎無語,她狡黠地笑了,“這下,你們倆一樣重要了!”

司安翎哭笑不得,摸摸她的腦袋轉身離開,餘詩意抱著小狗坐在沙發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才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為什麼似乎自己並不討厭司安翎的擁抱呢……“詩意,今天去醫院複查.”

司安翎優雅地吃著早餐,看了眼只顧著餵狗的餘詩意。

莫凌夜不由得蹙眉,他把那個小女人慣得太沒樣子了,餘詩意抬頭正好看到莫凌夜不滿的神情,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司先生,錢多多還小,我離開家不放心,要不讓莫少幫忙看一天吧?”

“你說什麼?”

莫凌夜眼眸微動,“女人……”“餘詩意,我叫餘詩意.”

她一臉傲嬌看他,“你不是說騎士也是你養過的嘛?總不會這點本事都沒有吧?”

司安翎啜了口紅茶,“詩意,可以把錢多多……咳咳.”

他到現在還是不太習慣餘詩意給狗起的名字,她非說它一身金黃,興許是個狗界的土豪,“你可以把錢多多交給其他人照料,凌夜自己也只訓練狗,不養狗的.”

“原來只是個花架子.”

餘詩意撇撇嘴。

莫凌夜深吸一口氣,推開椅子走到她面前,餘詩意掩去眼底的狡黠,故作驚慌,“莫少,你要幹嘛?司先生,他要殺了錢多多!”

天知道莫凌夜費了多大勁才讓自己平復心情,一把將錢多多從餘詩意懷中抱走,“死了,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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