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安翎端起酒杯,輕晃了下舉止她面前,“鑑於你做美食的手藝,我決定:予卿錦衣玉帛、醇酒佳餚、富貴榮華.”

餘詩意嘴角一抽,“你就不能說人話?不就是跟著你有肉吃嘛,可司先生,咱能不每次偷偷摸摸嗎?”

司安翎壞笑著湊近她,“難道你不覺得……偷食,特別刺激?”

餘詩意懶得理他,從鍋裡夾出一塊白水煮牛排,遞給騎士。

這下,騎士樂壞了,之前幾次蹭上去都給司安翎瞪回去,它鬱悶地趴在桌下好久,想不到她還記得自己!“騎士吃的東西不能有油鹽,虧你還是它主人,下次別亂給他吃了.”

聽著餘詩意的教訓,司安翎無奈聳肩,這狗都快成她的了。

司安翎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恩,我決定了,以後每天晚餐就這麼吃……”咳咳!餘詩意手一抖,最後一口牛排掉在地上,她差點哭了,美食的最後一口才是精華啊!司安翎頗為沒品,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詩意,你得多健身啊.”

什麼鬼?餘詩意被他說得沒頭沒腦。

“豐胸啊,”司安翎好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經,“下次吃東西再掉,胸就會替你接住.”

她華麗麗地送他個大白眼,“司先生,酒足飯飽,你是不是該……”“有道理,古語有云飽暖思……”他話沒說完,餘詩意嗖得一下挪到旁邊,速度之快驚得騎士差點跳起來,“你想幹嘛?”

司安翎一臉委屈,還故作迷茫,緩緩從兜裡掏出一瓶藥,“你脖子的傷口該抹藥了啊,你不記得了?”

餘詩意警惕地瞪著他,“你拿過來,我自己抹.”

司安翎也不勉強,將藥瓶遞給她,餘詩意對著鏡子,小心地擦在被駱晟堇咬過的傷口上。

司安翎湊上前,強忍笑意,“喂,你剛才那麼大反應,以為我要說什麼?”

餘詩意挪開半步,跟這傢伙保持距離比較好。

忽然,腰間一緊,司安翎的手環住了她,溫熱、霸道。

他將她轉過來,拿過藥膏抹了點在指尖,指腹繞著傷口周圍輕輕打轉。

“院長說過如果不想打破傷風,傷口要小心處理,萬一感染就麻煩了.”

司安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餘詩意怔怔地站著,不敢抬頭看他。

自己與他才認識兩天,他一再保護、幫忙,不得不說,餘詩意有些貪戀這種安全感,可她卻不敢輕信,太美好的東西往往轉瞬即逝,或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就好比駱晟堇曾經的溫柔,現在想來竟只是為了餘家的產業。

餘詩意垂頭,輕聲問,“司先生,你為什麼要幫我?”

“重要嗎?”

司安翎反問,並未停下擦藥。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家大業大,買得起琉璃嶼,助手是董事長,就連張伯伯都怕你,你應該根本不在乎仕逸的那點股份吧?”

司安翎輕聲笑了,“恩,還真不在乎.”

“每個得罪駱晟堇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你救我、教我、收留我,”餘詩意握緊了拳,“都說無利不起早,我卻看不到自己還能給你什麼.”

察覺到她的不妥,司安翎勾起餘詩意的下巴,她的眼眶泛紅,眼底氤氳著一團水汽。

驀地,他的心微疼。

餘父生前有不少舊友,聽說她求助屢屢碰壁,除了米家之外,世家豪門沒人肯伸出援手,倒不是在乎錢財,只是駱晟堇早就放過話,誰也不敢得罪他。

“你就當……”司安翎眼神微動,“我想跟駱家二少過過招吧,聽聞駱家財大氣粗,我只不過想分一杯羹.”

見餘詩意滿眼狐疑,司安翎摩挲著她的下巴,“是誰?”

餘詩意機械地點頭,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軒城我多少有了解,從沒聽說過你.”

司安翎在她鼻尖溫柔一點,“你呀,還真不會討好自己的老闆,說句久仰大名如驢灌耳不好嗎?”

噗哧——餘詩意給他逗笑,哪兒有人自稱是驢的。

司安翎掩去笑意,神情嚴肅了些,“軒城司家,素來不會在商界政界出頭,一般這些事都會交給言家、寧家、沈家和莫家去做.”

餘詩意滿眼震驚,她當然聽說過:言家是駱家在地產界的死對頭,寧家是仕逸酒店最強的對手,沈家則在政界混得很開,至於莫家跟黑道更是有剪不斷的聯絡。

她穩了穩心神,試探著開口,“你是說,言寧沈莫四家……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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