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紀凱運和沈瑜對面而作。

兩人之間的茶桌和茶几上,擺著許多古玩。

沈瑜每選中一件,紀凱運就會把物件單獨擺放。

此時,沈瑜的近前擺著一套新彩瓷器和一隻建窯茶盞。

紀凱運滔滔不絕的訴說著自己收藏的經歷。

很明顯,對於以往的事情非常得意。

沈瑜耐心傾聽,尋了一個合適機會,選出一隻灑釉碗。

碗束口,微微外侈,弧壁漸收至足底,矮寬圈足,內外黑釉做底釉,然後採用灑釉的技法將黃彩灑澆在黑褐釉上,形成一種花而不亂、靈動跳躍的裝飾效果,就像一幅現代抽象派作品,是吉州窯獨特的裝飾技巧。

他問道:“紀總,這隻灑釉碗我看不太懂,是吉州窯的?什麼時期的?”

紀凱運拿起灑釉碗,似乎是在回憶。

半晌後,才說道:“你看的沒錯,這是吉州窯的器皿。

花釉創燒於唐代,吉州窯創造性的借鑑花釉裝飾技法,用灑彩的方式創造出灑彩花釉器,收藏界常以灑釉謂之。

說到灑釉,這種抽象寫意、率意灑脫的藝術表現形式,與南宋的人文背景是密不可分的。

永和鎮毗鄰贛江,隔江東岸的青原山是當時重要的瓷土產地,也是一座禪宗聖地。

青原山與永和鎮禪宗的發展從茶道文化、宗教文化等多方面影響著吉州窯的生產.”

他從架子上找來一個可以轉動的小型展臺,把灑釉碗放在轉盤上。

灑釉碗開始緩緩轉動,釉色幻出各色美景,縱情灑脫、超逸不羈,這種釉色,契合現代審美,引發觀者的想象。

紀凱運說道:“漂亮吧。

這是我是從港城的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根據拍賣會的鑑定,大概是南宋至元朝的物件。

已經過去四五年了,如果你喜歡,可以轉給你,20萬.”

沈瑜已經看過遊戲地圖。

這件東西在地圖上顯示為藍點,可能是物件的價值變化太快,紀凱運要的價格並不高。

沈瑜同意了紀凱運說的價格,然後,又選出了一隻青釉璧足茶盞,和一隻帶有盞託白釉花口茶盞。

兩隻茶盞要價12萬。

紀凱運指著擺在小供桌上的一套茶具,向沈瑜問道:”這套鈞窯天藍釉紫斑茶具,也是不錯物件.”

茶室裡擺放的古玩很多,沈瑜透過眼力和地圖快速篩選古玩,只選出了最有價值或最感興趣的物品。

紀凱運見他沒選這套茶具,忍不住開始推薦。

沈瑜看過此套茶具,一組三件,碗、盤、渣鬥各一,均是天藍釉紫斑釉色。

他說道:“您這裡藏品太多,我都看花眼了.”

紀凱運把這套茶具搬過來,示意沈瑜可以上手觀察。

沈瑜依次拿起茶具觀察。

小碗微斂口,垂釉明顯,圈足,修胎規整,碗心偏上處現一抹紫斑,與碗心天藍釉形成鮮明對比。

盤撇口,淺腹,圈足。

盤內沿天藍釉處與紫斑形成對比,極為討巧。

渣鬥形態規整大方,修胎嚴謹,外沿腹部偏上的一抹紫斑垂流之下,仿若夕陽西下般絢麗多彩。

這三件物品的品相一般,有衝裂,價值不高。

這時,紀凱運又拿來一隻白釉茶盞,示意沈瑜可以上手。

沈瑜在心中感嘆,紀凱運這麼做,說明他真的急需用錢。

他拿起白釉茶盞,看到直口茶盞有“官”字底款,估計是明代的瓷器。

另一套三件鈞窯茶具,應該是元代或明初的物件。

沈瑜對紀凱運說道:“您這幾件藏品都很好.”

紀凱運已經開始推薦,就直接說,“這白釉茶盞是明代的。

91年,我從首都的藏家那裡買來。

鈞窯茶具是元代的,但是有裂。

如果你喜歡,白釉茶盞20萬,鈞窯茶具3萬.”

沈瑜覺得,白釉茶盞價格合適,鈞窯茶具價格偏高。

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

紀凱運很是高興,還想繼續推薦。

沈瑜覺得挑選的瓷器已經足夠多,急忙說道:“紀總,這些瓷器足夠我研究很長時間。

另外,那套漆器我也很喜歡,就是有“式好堂”篆書嵌款的五件碟子。

但是,我想不起來有哪位名家用這個款.”

紀凱運說的有些口乾舌燥,把一套漆器取來,然後問道說道:“小沈,咱們嘗一嘗別的茶葉?你喜歡什麼茶?”

沈瑜說:“您選就好.”

“咱們嘗一嘗毛峰?”

“聽您的.”

紀凱運邊換茶邊說道:“這套漆器是我從魔都拍來的。

式好堂的款識,我也沒有研究出來。

拍賣的時候,拍賣公司的根據製作風格和形式,判斷這套漆器應該是,清初江千里制,式好堂花卉草蟲碟.”

紀凱運斟茶的時候,沈瑜拿起一件漆器碟。

這套碟子是同式五品方碟,委角,斂足,通體髹黑漆為地,嵌薄螺鈿片紋飾。

五件紋飾各異:湖石花卉;湖石、花卉與蝴蝶;花卉、蚱蜢與蝴蝶;鵝、蜻蜓、湖石;以及花卉紋飾。

紀凱運說道:“漆器的底嵌篆書—式好堂,很多行家猜測,應該為藏家或定製者之堂號。

你看看,這套碟子所嵌螺鈿五彩絢麗,光耀奪目,變化多端。

整體造型小巧精緻,端麗高雅,紋飾精美無瑕,足稱設計考究。

薄螺鈿以嵌鑲緊密、嚴絲合縫,宛若天成為佳,並講究搭配、運用螺鈿天然色澤以表現不同主題物象,充分表現駕馭螺鈿工藝的獨運匠心與不凡功力。

你瞭解過江千里嗎?”

沈瑜說:“我聽過一些,不知道對不對.”

紀凱運表示想聽聽沈瑜的理解。

沈瑜喝了一口茶,說道:“江千里,是活躍於明末清初的鑲嵌漆器工藝家,揚州人,也有說其是浙江嘉興人。

王士禎《池北偶談》和朱琰《陶說》均寫作姜千里。

據說江千里善於嵌鑲螺鈿漆器,技藝精湛,製作漆器後多落款「千里」。

入清以後,「千里」二字,已成為精緻螺鈿漆器的代名詞。

“看來,你瞭解的漆器知識很多。

這套漆器你也有興趣?”

沈瑜點頭。

紀凱運說道:“25萬.”

沈瑜所挑選出來的物件,經過遊戲地圖驗證了真假,估計這些物品能夠符合任務要求。

沈瑜說:“紀總,我想把選出來的這幾件古玩都買下來,您看看總價是多少?”

紀凱運早就算清楚了,“你是紀磊的朋友,把零頭抹去。

100萬,這些東西都歸你.”

沈瑜沉吟。

在他看來,紀凱運的這些古玩的要價,有一些是市場價,有一些屬於撿漏。

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主要是因為紀凱運是紀磊的父親。

這種情況下,自己撿人家的漏,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瑜沉默的時候,屏風後面傳出了一點聲音。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是,沈瑜在遊戲的幫助下,身體素質一直在提高,能夠辨認出來,那是有人走動的聲音。

他暗中吐槽,這紀凱運總不會為了這麼點兒錢,玩摔杯為號的戲碼吧。

桌子上的諸多茶具,如果摔起來,價碼可有點兒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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