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裡的竊竊私語聲音,似乎一下子遠離了正在談話的兩個人。

沈瑜鄭重的說:“我從來不奢望什麼奇蹟,只是想買一些我個人喜歡的藝術品。

我說這些話,是希望坦率地向您說明,我開設畫廊,沒有與紐約的古董商們競爭的意思,這家畫廊只負責運作或者運輸我買下來的東西。

不會在紐約向外兜售什麼東西。

如果有別的同行問起,也請藍傑理先生向業界同仁以及前輩說明。

我沒有競爭的想法.”

沈瑜笑解釋了自己的開畫廊的意思後,藍傑理只是笑而不答,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藍傑理盯著沈瑜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沈,你知道嗎?從我進入拍賣行開始,到經營自己的畫廊,一直都在與貴國藝術品打交道。

藝術市場必須以藝術為導向,是我堅信的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對國外的市場是否瞭解?但我聽你剛才的意思,你僅僅是把公司作為一個協助你運作的手段。

這對我們來說,不僅不是什麼競爭,反而是一種助力。

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自己會引起一些人的敵視。

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真正想進入畫廊或者古代藝術品市場,那麼,你要對這個市場做一番基本的瞭解.”

沈瑜對於這些行業內幕並不瞭解,他笑著說:“我只是個新人,對這些完全並不懂。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聆聽您的指點.”

藍傑理端起杯子,緩緩的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是在思考。

過了半晌,他放下杯子說道:“沈,我們是朋友,你又是我的客戶。

所以,有些事情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但是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去體驗。

恕我直言,貴國的藝術品市場並不健全,所以,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一個混亂的表象。

歐美的藝術品市場,經過了百餘年的運作,大概可以分為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

一級市場指的是以畫廊為主體的藝術品市場;二級市場是以拍賣行為主體的市場。

這裡面有很大的區別。

我只說畫廊。

畫廊行業中,大畫廊是負責發掘,運作,然後把成熟的藝術家推向市場。

同時,它也是藝術品投資人的顧問。

這些大畫廊往往有雄厚的實力,和歷史積累下來的口碑,信譽,有自己獨特的客戶定位。

比如有的畫廊,只經營傳統藝術品,有的只經營現代藝術品。

甚至只固定經營一部分藝術家的作品。

他們的定位明確,手段也很獨特。

另有一類畫廊,指的是靈活經營的畫廊,比如,我在兼營藝術品的同時,也經營古董,這是因為我們的資本有限。

甚至還有更靈活的,比如在貴國有一定知名度的那位安先生,他直接在自己的公寓中經營藝術品和古董。

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你要有自己的定位。

而且,我覺得我們也可以有很好的合作……”藍傑理談起了生意經,濤濤不絕。

沈瑜從這位古董商人的話裡,才真正瞭解到了一些國外畫廊與古董商的運作手段。

雖然藍傑理只是泛泛而談,但對於沈瑜來說,已經開啟了新的大門。

沈瑜和藍傑理談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意猶未盡的提出告辭。

服務生早已將他買到了兩件東西包裝好。

陳晨和坎迪絲非常默契的幫他提著東西。

藍傑理將沈瑜幾人一直送到門口,握手告別。

“沈,非常期待你下次光臨,希望你下一次來的時間,能更久一些,我帶你認識認識拍賣行以及幾個古董店、畫廊的朋友.”

沈瑜笑著說道:“非常感謝您的指點。

我想,這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結束了古董店之行,沈瑜提出回酒店休息,坎迪絲繼續幫沈瑜辦理公司的手續,以及回程時的託運通關手續,別的東西都可以放在行李中,唯獨那件雕塑需要辦理託運。

陳晨看到沈瑜的狀態,並不像是疲憊需要休息,於是抽空問道:“沈總,你覺得藍傑理先生說的訊息,對你有借鑑作用嗎?”

沈瑜搖頭:“國外的辦法,有的能用,有的學不來,沒有辦法完全借鑑。

國內的畫廊之所以難以經營,是因為好多投資人,習慣到拍賣會上買畫,或者繞過中介機構,直接去藝術家那裡購買。

所以,如果我真的去接觸這一行,還要做很多準備.”

陳晨笑著說:“我看您的樣子,好像收穫很多!”

沈瑜說:“比以前增加了很多認識。

知道別人怎麼做,我們可以有選擇的學習.”

兩人邊走邊說,回到酒店裡。

沈瑜回房間之前,對陳晨說:“還有不到一天時間,你看看需要買什麼禮物,去買一點給禮物,咱們準備回家.”

沈瑜回到自己房間,略作休息,立刻開啟了遊戲面板。

果然,任務程序出現了變化。

玩家已收集三件流失的文物。

清乾隆時期,郎世寧等人的銅版畫得勝圖(九張),戰國時期虎型青銅帶鉤(殘損),北宋仙山人物銅鏡(殘損)。

玩家請選擇文化機構或博物館,將三件文物捐贈,才能視為任務完成。

沈瑜也沒想到,這一次任務如此順利。

他捋清思路,這次外出找到了獎勵,送去拍賣之後,又確定了以後的經營方向,另外,購買了一批國外的藝術品,算是收貨滿滿。

他已經接到了父母的幾次電話,問他什麼時候返程。

沈瑜說自己會盡快起床啟程。

在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布蘭達和坎迪絲幫沈瑜購買了很多禮品。

沈瑜覺得在鈕約的這幾天的,與幾個女孩相處愉快,所以,他為幾個女孩兒也準備了一份小禮物。

價格不高,很漂亮的小首飾。

第七天,到了啟程的時間。

沈瑜和陳晨來到機場,坎迪絲幫忙辦理了的託運。

在準備過安檢之前,坎迪絲等幾個女孩兒依次和沈瑜告別。

坎迪絲突然給沈瑜來了一個貼面禮:“老闆,我會把這裡的事情儘快辦好.”

沈瑜還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下被動的接受禮節。

好在這裡沒有人圍觀。

他說道“也許要不了多久,我會再過來一次。

並且視情況開展業務,你可能要做好準備.”

路上一路無話,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回到了首都。

到了國內。

他歸心似箭,只是給齊宏等人發了個簡訊,並沒有停留。

捐獻的事情,可以慢慢考慮。

他和陳晨轉機回到濱海。

他忍著疲憊搭車先將陳晨送回家,然後直奔父母住處。

沈承和朱麗霞在沈瑜外出的這幾天時間裡,幾乎每天要打電話詢問他在外面的情況,這才放心。

最近兩天,他們早就在算著時間,預估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中午吃完飯,老兩口一直等到下午2點,都有些困了,正準備休息一下,卻聽到敲門聲。

老兩口愣了一下,然後同時站起來去開門。

朱麗霞開啟門,就看到沈瑜拖著兩個箱子站在門外。

沈瑜笑著說道:“爸媽,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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