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沈瑜坐在張鞠車輛的副駕駛座上,向張鞠道謝。

面對之前的突發事件,沈瑜自己做好了事後付出代價的準備。

沒想到的是,張鞠出面後,麻煩被輕鬆的解決。

沈瑜沒付出什麼,心情中有慶幸,也有對張鞠的一絲愧疚,因此,他是誠心誠意的道謝。

張鞠沒有著急啟動車子。

她摘下墨鏡,看了沈瑜一眼,笑著說道:“你不要嫌我給你添麻煩就好.”

沈瑜急忙辯解:“怎麼會呢?要不是您,我碰到的這個事情可不好解決了。

些不會給您添麻煩吧?”

張鞠說:“依法辦理,有什麼麻煩?”

她反問道:“如果我不出面,你會吃虧嗎?我看你把兵器都抄起來了。

怎麼?還真準備跟他們打一架?沒看出來,你一個大學生,還有這膽量.”

沈瑜笑著解釋:“這不是,被他們逼急了嗎?”

張鞠在沈瑜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以之前自己看到的情形判斷,沈瑜手裡那對鐵傢伙,隨時可能對這三個混混招呼過去。

特別是,現在兩人近距離相處的時候,她總感覺沈瑜身上似乎比之前多了一股沉穩的氣勢。

張鞠自問,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產生變化嗎?依照自己的經驗,這種氣勢,只有在社會上廝混多年,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才會有。

她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一個未出校門的大學生能有多少氣勢?張鞠把剛才的想法停下,對沈瑜說:“敢於鬥爭是可貴的勇氣,不過對付他們這些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不管當時吃沒吃虧,後來的結果未必如你所願。

所以,我也不說那些空話,有的時候,鬥爭需要智慧和實力,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也不要隨身帶著兵器,容易讓人誤會.”

沈瑜沒有急著解釋,這時候要先感謝:“謝謝您的指點,我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兒,實在沒有經驗。

對了,您今天是路過這兒嗎?”

張鞠啟動車子,說道:“不是路過,專門來找你的。

有件事,本來是想請你走一趟,既然你說有事兒,那我只好親自來一趟.”

沈瑜有點臉紅,還是問道:“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張鞠笑著說:“你接電話的時候,電話裡有雜音,我能聽出來是在這裡。

所以就開車過來,幸好來得及時.”

沈瑜說:“幸虧您來了.”

心中琢磨,今天這事兒,還真的像張鞠所說,如果自己依仗技能,即使打贏了這三個地痞,以後的麻煩也會源源不斷。

能這麼順利而且毫髮無損的把這個事情解決,還真是依仗人家張鞠的本領。

就衝這人情,人家提什麼要求,自己還真就不好推辭。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還是主動點兒吧。

沈瑜開口問道:“張科,您找我是什麼事兒?能跟我說說嗎?咱這是去哪兒?”

張鞠看了他一眼:“私底下,姐弟相稱就行了,我對同事說你是我弟弟.”

沈瑜想了想,認下這麼一個姐姐,自己能有什麼虧吃呢?於是,來了個順杆兒爬,立刻說:“您不嫌棄,我可就高攀了.”

張鞠說:“這事情也不急。

我先送你回家吧。

估計你經歷了今天的事兒,需要回家休息一下.”

沈瑜說道:“謝謝您,我給您指路.”

張鞠笑著說:“我知道你住哪兒。

沈瑜問道:“您怎麼知道我住哪裡?”

這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問的多餘,人家是幹什麼的?張鞠笑著說:“如果對你不瞭解,我敢當著眾人的面,說你是我弟嗎?”

沈瑜想了想:“張科,啊不,張姐,咱們先去濱海博物館吧.”

張鞠問道:“去博物館幹什麼?”

沈瑜說:“我有兩件東西,想捐獻給博物館.”

張鞠調侃道:“覺悟挺高啊,不會是想當著我的面表現一下吧.”

沈瑜說道:“不是表現,今天在這兒收了兩件東西。

這兩件東西,沒有什麼經濟價值,但是放到博物館裡面就有社會價值了.”

張鞠想了想,在路邊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問道:“是什麼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沈瑜把西漢石硯和一對兒鴛鴦鉞分別拿出來,又講解了東西來歷。

張鞠拿起石硯,好奇問道:“你如果不說,我還以為這是搗蒜用的,原來西漢時候的硯臺是這樣的.”

沈瑜說:“在幾個博物館裡,能見到漢代的三足硯臺,那裡面有一些是陪-陵用的。

那時候的硯臺,需要研磨棒配合使用的,與搗蒜的動作有點像.”

張鞠說道:“我因為工作的關係,知道硯臺和墨的使用關係。

現在好多年輕人,甚至像我這年齡的人,連如何使用硯臺和墨塊都不知道了。

還有同事曾經問我,墨汁是不是從硯臺上出來的顏色?”

說到這兒,張鞠忍不住笑出聲。

笑罷,她說道:“不錯,從你這兒又長了一點兒知識。

你捨得把這捐出去?”

沈瑜說:“它已經沒什麼使用與經濟價值,但是,當個研究案例是很好的.”

看完了石硯,張鞠拿過一對鴛鴦月,說道:“我剛才看你拿著這個東西,還以為是你買來防身的。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開始練武的?”

沈瑜說道:“我沒練過,今天剛收來的.”

張鞠把玩兵器,同時問道:“這對兵器和平常的鴛鴦鉞不一樣,少了一根鹿角刃。

不過,這應該是使用的兵器,不是拿來表演的。

這東西有什麼講究嗎?”

沈瑜說:“這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不過應該有來歷.”

聽沈瑜說了兵器的來歷之後,張鞠說道:“因為我們局裡外聘過不少教練,所以,我聽說過八卦掌,還有宮先生的事情,但是,你怎麼證明是人家用過的了?”

沈瑜說:“如果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還真就不好證明了.”

說罷,拿起其中一支兵器,說道:“您看著.”

他在握柄的位置,用手指捻動幾下,上面的鐵鏽被磨去了一些,隱約露出了兩個字--少灤。

沈瑜解釋:“這兩個字,是宮先生的字.”

沈瑜又拿起另一隻鴛鴦鉞,在相同的位置,把鐵鏽磨掉一些,漏出來兩個字--壬戌。

張鞠問道:“這是年號嗎?”

他說道:“您說對了,如果沒算錯,應該是壬戌狗年,也就是1922年.”

張鞠問道:“為什麼是這一年,有紀念意義嗎?”

沈瑜說:“1922年,宮老先生受聘,做了張大帥的保鏢.”

張鞠:“哦?”

沈瑜說道:“有字和紀年,至於缺少了鹿角刃,說明,這件兵器是比較原始的鴛鴦鉞的一種。

有這些證明,再加上印記和這些鐵鏽的氧化時間,就可以確定它的來歷.”

他之所以決定把這對兵器也捐出去,因為技能已經得到,繼續收藏,也只剩下觀賞價值了,所以乾脆一起捐出去。

張鞠看著沈瑜把東西收好,點了點頭:“你的選擇是對的。

捐贈藏品除了好名聲之外,也是增加自己的社會地位與名望。

為什麼很多人喜歡做慈善,除了有人真的熱衷慈善之外,也不乏有人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以增加自己的社會地位。

我這麼說雖然有些功利,但只要不是有礙人們做公益就好.”

她重新啟動車子,問道:“你對這些冷門兒的東西也很瞭解嗎?對青銅器是否瞭解?”

沈瑜想了想,說道:“我對青銅器瞭解不多,因為沒有多少機會看。

如果你那裡需要,我只能盡力.”

他心中想的是,自己目前的古玩鑑賞是中極技能,普通的東西還可以鑑定,實在鑑定不了的,還可以用遊戲作為輔助。

張鞠點了點頭:“明天如果有時間,我帶你看幾樣東西.”

沈瑜說:“沒問題,謝謝姐姐帶我長見識.”

兩個人到了濱海博物館。

到了這裡之後,沈瑜才發現,請張鞠和自己同來,是一個多麼明智的選擇。

她的車子是公務車,暢通無阻的來到這裡之後,找工作人員一說自己捐獻的事兒,立刻就有人接待。

如果是自己單獨來,未必有這麼順利。

沈物把自己說的要捐獻的東西拿出來之後,立刻就有人請來了三位博物館的高層。

這三位看到沈瑜兩人之後,都是先和張鞠打招呼。

相互介紹後,沈瑜才知道,三位博物館高層,一位是李館長,還有副館長與古文化工作室主任。

兩位館長都認識張鞠。

對方聽說沈瑜與張鞠的關係之後,對沈瑜也高看了一眼。

沈瑜拿出西漢的石硯,讓博物館的研究人員鑑定。

其中,分管古文化工作室的主任,對石硯讚不絕口。

他對於兩位館長說道:“咱們之前的鎮館之寶,是唐代的一卷佛經。

更古老的文物比較稀缺。

我沒想到,咱們這兒居然能有西漢的石硯。

這件藏品不是那種禮器,是真正使用過的東西,十分難得,可以說補充了我們的空缺.”

這兩位館長雖然精通專業不同,對於這位主任的能力還是十分確定的。

依照他們的想法,漢代石硯的確具有文化和研究價值,可是那一對鴛鴦鉞的價值並不是很高,屬於那種展覽也行,不展覽也可以的藏品。

兩位館長看張鞠的面子,這才把兵器當做重要的文物,提高了檔次進行收藏。

博物館方面對沈瑜讚不絕口,什麼年少有為,熱衷社會公益,有格局之類的話,彷彿不要錢一樣,弄得沈瑜都感覺坐立難安。

鑑定手續結束之後,又開始辦理捐贈手續。

捐贈時要留影,張鞠且推辭不肯合影。

辦好了儀式,博物館給沈瑜開出了捐贈證明。

--------------在這裡做個說明,我最近正在積累存稿,打算七月開始雙更。

請大家放心,上一本書百萬字完本,這一本書不會半途而廢。

謝謝大家支援。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可你,不會再回到我身邊

南風幾經秋事

娛樂:明明是戀綜,你帶白露整活

道友別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