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三樓,安靜的明亮的展廳內,沈瑜三人坐在椅子上,品著紅茶,觀賞兩幅繪畫。

沈瑜已經安排工作人員暫時封閉了三樓的空間,三人可以不受打擾的觀賞繪畫。

他和約瑟、本傑明閒聊的時候,也在考慮如何讓把畫推銷給二人。

本傑明放下茶杯,說起正題:“沈先生,你買到這兩幅繪畫,應該是對他做了研究的,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研究結果呢?”

沈瑜已經做了大量的準備,不過,想要成功推銷畫作,就要看話怎麼說。

他快速理清思路,說道:“二位剛才都在看德朗的作品,就先從這幅畫開始吧.”

他先介紹了這幅畫的細節,然後說道:“這是德朗1905年在科利烏爾創作的一系列開創性作品的一部分。

這些作品主要由原色和大膽、厚重的筆觸組成,在同年,促成了野獸派的誕生。

這樣的作品誕生於藝術家之間的密切合作和思想交流。

德蘭的早期職業生涯受益於他與畫家莫里斯·德·弗拉曼克的友誼,後者也成為野獸派的一員。

根據野獸派畫家的記載,德蘭和勃拉曼克是在1900年一列開往巴厘的火車上相遇的,因為事情耽誤行程,第二天,他們一起開始畫畫。

1901年,他們一起參觀了梵高的回顧展,這對許多未來的野獸派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那一次,德蘭把勃拉曼克介紹給了馬蒂斯。

德蘭和馬蒂斯於19世紀90年代末在卡里埃工作室相遇。

最初的三頭野獸派就這樣形成了。

然而,第一次聚會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1901年,德朗服*役期間,定期與勃拉曼克通訊,討論繪畫和色彩.”

他對約瑟二人說道:“請稍等.”

然後對一直在旁邊等候坎迪絲打了個手勢。

坎迪絲心領神會,把沈瑜準備好的資料拿了過來。

沈玉把資料展示給約瑟二人,說道:“這些是我找到的,德朗在1901年給勃拉曼克的信,載於德蘭、勃拉曼克書信。

從這些書信中,可以得知,早在1901年,德朗就表示相信繪畫的新階段已經開始。

二位請看,德朗在這裡寫道:……至於繪畫,我意識到現實主義時期已經結束。

就繪畫而言,我們正要開始。

不去深究梵高畫作的抽象性——我不反對抽象性——我相信線條和色彩在與一個重要的基礎平行時,具有足夠強大的關係,允許對它們的相互和無限的存在進行研究,並在它們的綜合中找到一個領域,不一定是新的,但更真實,更重要的是更簡單…”沈瑜等二人看過資料,才繼續說道:“利烏爾港,代表了德朗在過去幾年裡與勃拉曼克一起進行的實驗的開花結果。

德蘭宣佈一個更真實和更簡單的繪畫領域的到來,這似乎在我們眼前這幅作品中,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約瑟邊聽邊看資料,看的很仔細。

本傑明只是大概的看了看資料,重點聽沈瑜的講解。

他等沈瑜介紹一停,就問道:“我對這段歷史不瞭解,你剛才講到了1901年,和這幅創作於1905年的繪畫,有什麼關係呢?”

沈瑜已經做了準備,自然不會被這個問題難倒:“德朗服*役之後,才回到巴厘,繼續創作繪畫。

我們看到的這幅作品,是他在科利烏爾完成的,是季節性創作的一部分。

德朗和馬蒂斯合作創作了一系列革命性的畫作。

1905年,德蘭能夠接受馬蒂斯的邀請,在那個夏天,兩人留在科利烏爾一起畫畫。

德朗在7月份抵達科利烏爾,9月份才回到巴厘。

他感受到了高盧南方的夏日陽光以及濱海海岸和小鎮小港口的風景如畫。

這位藝術家在7月中旬寄給勃拉曼克的一封信.”

沈瑜找出了資料指給本傑明看。

“畫家恢復了強烈的創作專注感。

海邊的美景,引發了藝術家的創作動力。

他在這裡寫:我沒有屬於自己的一秒鐘,因為我工作太多了:一些紅色、綠色或灰色的陶器……驢子、小船、白帆、彩色的小船,最重要的是光。

一束金色的光使陰影消失,將一個港口的景色轉變成一片歡騰的色彩。

藝術家使用純淨的色彩,在作品上創造出一種充滿陽光的生動感覺.”

他故意停頓一會兒,才總結道:“德蘭在科利烏爾的經歷,他在那裡創作的畫作,標誌著他職業生涯中的一個開創性時刻。

二位請看這幅作品.”

沈瑜引導約瑟二人把注意力轉回畫面,“傳統意義上的陰暗、無光的陰影概念已經消失了:在海灣對面的群山中,山脊的陰影呈現出明亮的藍色,和上面的天空一樣明亮。

這幅畫還展示了德蘭對他在信中提到的色調劃分的拒絕,對純色的偏愛。

大海不再是一個由互補的顏色組成的集合體,而是一股由淺入深的純藍。

在海灣的中央,德朗甚至放置了一些大膽的紅色顏料,詩意地捕捉了波浪起伏的水面上光線的折射。

1905年9月回到巴黎後,德朗準備了一批繪畫作品在沙龍上展出。

1905年的沙龍,德朗的作品和馬蒂斯的作品一起引起了軒然大波。

評論家路易斯·沃克斯切爾斯對馬蒂斯提出的觀點感到憤怒,他輕蔑地創造了“野獸派”這個詞,後來被用來描述這些藝術家確實提出的重大革命。

儘管受到激烈的批評,但是,幾位藝術家仍舊繼續創作。

這幅作品,在高盧國南部一個沿海小鎮的烈日下繪製,紀念了野獸派歷史上的一個開創性時刻,以及德蘭在確定色彩新角色方面的核心作用:熱情、直接和激進。

像《科利烏爾港》這樣的畫作代表了這位藝術家最新的、重要的發展.”

沈瑜的語速不快,儘量把這幅畫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特別強調了這幅畫的對於野獸派繪畫的意義。

約瑟沉默半晌,才說道:“謝謝您的精彩講解,這幅作品,讓我想起高盧國南部,閃爍的氣氛和色彩.”

感慨過後,他的語氣變得輕鬆:“您認為這幅畫在未來的升值潛力如何?”

沈瑜說:“我購買這幅畫,就是看好德朗作品的升值潛力.”

約瑟看了看本傑明,又對沈瑜問道:“你給這幅畫的定價是多少?”

沈瑜直接說道:“3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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