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特的心情非常好。
之前報價洩露的事情,雖然沈瑜表示不會再計較,但她始終有些擔心。
此時看到沈瑜仍舊願意把古玩送到富蘇拍賣行,表示他願意維持合作。
等鑑定完畢,她問道:“沈先生,您想把這些古玩放在倫頓拍賣還是放在巴厘拍賣?”
沈瑜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詹妮特打電話詢問了幾個評估師,然後對沈瑜說:“沈先生,我們需要綜合考慮,才能做決定,再做決定之前,我們會徵求您的意見。
就目前來看,在巴厘拍賣對您有利.”
沈瑜說:“可以,到時候你管給我打電話就好.”
詹妮特問道:“您的那件掛軸,有送拍的想法嗎?”
沈瑜說道:“不急,我想拿回去進行展覽之後,再考慮。
對了,你那個同事沒有再找你吧?”
詹尼特知道他問的是誰。
“我的上司告訴我,公司已經對他做出處罰。
雖然他後來又找過我一次,但是您可以放心.”
沈瑜簽署委託合同之後,表示自己馬上就去要回國,就不去拍賣行了。
詹妮特聽說沈瑜急著回國,堅持送他去機場。
沈瑜在乘坐飛機回濱海之前,已經將部分古玩收進了修復空間。
所以,乘坐班機的途中,可以繼續完成之前未能完成的修復。
這次,他選擇了商務艙。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閉著眼睛,裝作休息,其實是在看屏風的修復結果。
此屏風修復完成後,可以看到十二扇互相銜接連成的完整畫面。
正面主體的樓閣仕女人物圖案,場面十分宏大。
人物細節刻畫入微,佈局清晰合理,色彩明快豔麗。
屏風背面的花鳥圖,花團錦簇,有非常強的裝飾效果。
畫面中點以湖石,鳳凰棲於其上,周圍有仙鶴、鴛鴦、鶺鴒和黃鶯,分別代表君臣、父子、夫妻、兄弟和朋友之道,可以稱之為五倫圖。
屏風外框邊緣飾螭龍紋,螭龍身體衍為卷草,為典型康熙時期樣式。
沈瑜看到了修復完成後的效果圖,又點開遊戲對屏風的評估。
清康熙款彩十二扇屏風。
尺寸長(單扇)價值區間:20萬-3,0萬歐。
回到濱海,依舊是鹿欣來機場接他。
鹿欣幫著沈瑜把運回來的東西裝車,一起乘車回家。
沈瑜坐在副駕駛位上,問道:“我出去這幾天,家裡情況怎麼樣?”
鹿欣說:“酒店一切平安。
博物館那裡事情不少,去檢查的人很多。
聽說,金部長和林主任他們已經去了兩次。
估計,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沈瑜說:“先不要把我回來的訊息說出去,明天,我去博物館,把這些東西佈置好.”
第二天,沈瑜先去學校報道。
等到學校的事情忙完,這才把自己帶回來的一批古玩,帶到了博物館。
書畫作品包括高麗掛軸,存入書畫展廳。
在南樓1樓展廳,開闢出了一個新的展廳,展示從瓷器展廳中移出部分琺琅器皿,和部分之前沒有拿出來的一批琺琅器,也包括現有的青銅器和金銀器。
這些古玩陸續擺進展廳,很快就讓原本空蕩蕩的展廳,變得流光溢彩。
周選其一直跟在沈瑜旁邊,把沈瑜的要求記錄下來之後,安排人去做新展廳的配套設施和文化建設。
沈瑜在新展廳檢查一番,對周選其說:“一部分琺琅器皿,是從別的展廳移過來的,難免會空出一批展位。
那些位置先不要急著動,等我找到其他古玩慢慢填補.”
等周選其記下之後,沈瑜又去傢俱展廳,看著工作人員屏風擺好。
至此,信帶回來的古玩已經全部擺放完畢。
沈瑜和周選其走出展廳。
他邊走邊問:“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周選其說道:“困難倒是沒有,只是,參觀者的人數有所回落。
有幾個部門來檢查。
不同的檢查要求,在設施要求上,難免有所衝突的地方,有些整改因為涉及到投入,需要您來決定。
金部長和林主任已經來找過您兩次,因為您在國外,所以他們也沒說是什麼事情.”
沈瑜說:“你猜會是什麼事情?”
周選其說道:“估計是常家博物館的事情。
我打聽過,常家的幾個專案已經開始對外銷售。
而且,聽說連續有十幾個人和企業,對常家的集團提起訴訟。
債務問題已經擺到明面上了.”
沈瑜來到辦公室,一邊聽周選其的彙報,一邊看需要需要簽署的檔案。
他把需要自己批覆的檔案看過一遍之後,簽了一批檔案,對於含糊不清的檔案,通通打回去,讓周選其再次稽核。
他放下簽字筆,對周選其說道:“你考慮一下,咱們新展廳對外顯示的時間.”
周選其想了想,說道:“沈總,幾個部門通知我們,博物館要配合旅遊和文化活動,做拿出新的方案。
您看,是不是把博物館新展廳的展示,與這些方案結合起來.”
沈瑜說道:“可以。
就以新展覽為主,做新的活動方案,想一個比較合適的名字.”
他處理好博物館的事情,在幾個公司巡視了一圈之後,回到酒店的辦公室,再次簽署了一堆檔案。
鹿欣把檔案安排下去,回來之後,就看到沈瑜已經開始準備筆墨紙硯。
鹿欣過來幫忙,問道:“你是打算寫字還是畫畫?”
沈瑜說:“打算寫幾個字.”
“想寫什麼?”
沈瑜說:“剛才在博物館的時候,周經理告訴我,幾個部門要求博物館配合下一階段的文化活動,正好,新的場館要對外展示,所以,我想寫展廳和活動的名字.”
他邊說邊拿起一支羊毫的加料條幅筆,在一張四尺三開的紙上,橫著寫下了四個字——煦色韶光。
這幾個字以楷書為主,略帶行書的筆意。
寫完之後,他端詳半天,對鹿欣說的:“你覺得這個名字,作為瓷器展廳的名字好,還是琺琅器展廳的名字好?”
鹿欣想了想,說道:“還是做瓷器展廳的名字比較好,更近乎瓷器的形容,沒有寫出琺琅器的特點.”
沈瑜換了張紙,又寫下了浮翠流丹,緊接著,再次換紙,一鼓作氣,又寫下了鎏金鏤彩四個字。
他寫完這兩張之後,用夾子夾住紙張,把紙掛了起來,邊看邊問:“這兩個作為琺琅器展廳的名字怎麼樣?”
鹿欣看了看,說道:“這兩個名字,都能體現出琺琅器皿的特點,我覺得都好,你喜歡用哪個都可以.”
沈瑜想了想,說道:“就一個做展廳名字,一個做活動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