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點頭,“恐怕還是個厲害的恐怖分子.”

姜爸氣的不行,虧他剛才還誇那人有情有義呢,感情是個壞人,果然夠狡猾的。

姜晚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覺得並不簡單,她決定等有空給劉宏謹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得到些什麼訊息。

村上的人忙活一夜,直到這邊的火勢漸漸褪去,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山脈內部的火勢依舊沒有停歇,摧枯拉朽的往山脈內部捲去,好在不會再危害人們居住的地方,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本來累了一晚上應該好好休息休息的,小泉村的人全都睡不著,一個個坐在地上哭喪個臉垂頭頓足。

“木炭廠剛做起來一個多月,現在說沒了就沒了.”

“這山上的樹都燒光了,咱們的木炭廠還上哪做木炭去啊.”

“就是啊,上天是見不得咱們過的好嗎?以後要少賺多少工分呢.”

“.......”一個個的欲哭無淚,比自家丟了孩子都要傷心,別人累死累活賺工分的時候,他們就依靠木炭廠過上小小的富裕生活,換做誰都捨不得。

姜爸安慰他們,“行了行了,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們就算再傷心,也沒辦法啊,我們再找別的門路.”

事已至此,哭破天山上的樹都燒光了,誰也改變不了。

大夥蹲在地上傷心一會兒,歇歇腳,這才趕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回家去。

此次的山火一燒就是好幾天的時間,一直等到山上的樹木燃燒殆盡,才算漸漸熄滅,原本山脈中枯萎的樹木被燒沒,現在徹底變成光禿禿的。

在村民的一片唉聲嘆氣中,將土窯裡的最後一批木炭賣掉,王靈又將賬單算下來,給工人發了工資,又給村民們的分紅結算出來,木炭廠徹底宣佈關門。

工人遣散的時候,還特意每人多發二十工分,以及十個雜糧饅頭,這可把他們感動的不行,說姜晚是最有良心最好的老闆,倒閉又是補償又是發饅頭的,這麼的好老闆哪裡找啊。

實則是姜爸之前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在空間做饅頭,想著多做點出來,平時的時候還能偷偷懶,空間裡堆著不少,現在木炭廠倒閉,雜糧饅頭留著自己又不吃,乾脆發給工人們吧。

木炭廠倒閉這件事,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村民和工人們因為失去工作,失去生活來源,一個個愁的不行,再想找待遇這麼好的活兒,可不好找了。

歡喜的是安置所早就眼紅的那批人,當他們聽說小泉村木炭廠倒閉的時候,有的人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有種人就是自己沒有的東西,也不希望別人有,以前他們有多羨慕嫉妒,現在看到木炭廠倒閉,他們就有多幸災樂禍。

對此感觸最深的就是楊卓業,他和姜晚王靈一起去兌換點辦理業務,要將工人們的工資,和村民們的分紅轉賬,姜晚要將木炭廠給登出掉,正是關門大吉。

一路上,他們都被人指指點點的議論,姜晚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這就是木炭廠的老闆,之前木炭廠能賺工分的時候,嘚瑟的不得了,又是招人,又是管飯的,聽說工人的待遇比安置所那邊還好,可把她厲害的不是她了,現在倒好,森林被燒,木炭廠破產,看他們以後還有什麼好嘚瑟的.”

“可不是嘛,我聽說他們之前可會揮霍了,買水都是成噸買的,小泉村的人更是不得了,成天到兌換點買東西,買的還都是柴米油鹽那些貴的離譜的,他們以前敢那麼揮霍,現在木炭廠倒閉,賺不到工分,以後不是一樣得和我們一起啃魚凍餅.”

“就是就是,咱們就看看他們以後還怎麼得意,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姜晚和王靈對於這些話倒是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眼紅的小人而已,隨便他們說去,落差最大的還是楊卓業。

之前他當總經理,管理木炭廠一切事物的時候,走在外面,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給他打招呼,說話更是恭恭敬敬的,為的就是能讓他在木炭廠給安排的工作,甚至有的人還不惜拎著禮品塞進他手裡,務必讓他收著。

現在走在路上,那些恭恭敬敬打招呼的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說著風涼話,指指點點的人,一時間讓楊卓業氣憤不已,還沒處發洩,只能生生的在心裡憋著火氣。

姜晚看到楊卓業氣的臉色通紅,好笑道,“他們只不過是小人一時得志,也就會逞口舌之快,別的還能有些什麼本事,你氣這麼狠做什麼?他們現在有多幸災樂禍,等以後打起臉來就有多響.”

王靈也勸他,“你這孩子就是被他們那些難聽的話氣糊塗了,都不想想我們倉庫裡有什麼,那麼重要的籌碼在手,還怕打不了翻身仗嗎?”

被王靈這麼一提醒,楊卓業才醍醐灌頂,想起倉庫裡那些已經發芽的青菜來,姜晚手裡握著種植技術,以後想不發財都難,等姜晚做大做強,還能少的了他們的好處不成?想到這裡,心裡平靜不少,甚至在兌換點遇到吳玲玲冷嘲熱諷的時候,都忍著沒有發火。

自從那天晚上,她僱的人去搶劫姜晚家,音信全無之後,吳玲玲最近幾天,經常在兌換點這邊晃悠著打探訊息。

她害怕胡老大他們搶到東西之後,拿著物資跑路一點都不留給她,又害怕胡老大被人逮住從而供出自己來,這幾天她天天睡不好覺,沒事就來這裡探聽訊息。

聽來聽去,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說小泉村被搶劫的事情,她這心裡越來越慌,心想胡老大不像是那麼講義氣的人,要是被抓肯定會將自己供出來,怎麼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找自己呢?這種等待宣判天天睡不著覺的煎熬很難受,以至於當她看到姜晚他們的時候,生出一種要死就死痛快的感覺,直接衝上去挑釁楊卓業,張口就是戳他心窩子的話,“呦,這不是木炭廠的總經理嗎?前陣子風光瀟灑,今天怎麼垂頭喪氣的?不會是因為木炭廠倒閉,不能在這作威作福,享受別人恭維的感覺,這會兒心裡正不痛快呢吧?”

吳玲玲是瞭解楊卓業脾氣的,知道這樣一激他,他肯定惱,要是他知道些什麼,他一惱怒肯定會罵出來,自己僱胡老大搶劫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吳玲玲就能從楊卓業嘴裡得知一二。

偏偏這次沒能隨她的願,楊卓業只是瞪她一眼,懶得搭理她,跟著姜晚往二樓走。

吳玲玲一看自己的計劃落空,心裡著急,再想想楊卓業之前忽悠她的感情,又甩掉她的事情,越想越氣,不死心的繼續說道,“楊卓業,你就是個土鱉的命,這輩子都發不了大財,有點小財就出事兒,這輩子你都別想大富大貴,站在我的頭上.”

這話說都就不好聽了,這不是在詛咒人嗎?楊卓業深深吸兩口氣,默默唸叨著忍一時越想越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正準備罵吳玲玲兩句解解氣,被姜晚率先拉住他。

姜晚看著吳玲玲,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

姜晚直接走上前去,扯著吳玲玲的衣領,拖著她就往警衛室走去。

為了保證村委會的秩序,沒有人敢來搗亂,這裡是有警衛室的,負責一切治安問題,以及附近發生的案件。

吳玲玲看出姜晚的意圖,心中一慌,連忙去掰扯姜晚的手,“你幹什麼,你扯我做什麼?放開我.”

她哪裡是姜晚的對手,就這麼被姜晚生生的拖在地上,硬是拽到警衛室去,這一幕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姜晚隨手將吳玲玲往警衛室的辦公桌前一扔,對著裡面的警衛說道,“這個人僱人搶劫我家,雖搶劫未遂,但是對我們家人造成重大的精神損害,我現在正式舉報她,搶劫案由一區的劉宏謹劉隊受理,你可以找他了解具體的情況.”

“啊?哦,好.”

警衛反應過來之後,迅速拿出鐵手銬,把吳玲玲給扣起來,“你的舉報我收到了,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們這些在村委會辦公的人,基本上都是認識姜晚的,不只因為她是木炭廠的老闆,她還是榮譽市民二等功,沒少為社會做貢獻,他們這種端著鐵飯碗的人都比不上。

姜晚扭頭看看已經蹲在地上嚇傻的吳玲玲,“現在你滿意了嗎?這時候還敢在我面前作死,不就是想死個痛快,現在就給你個痛快.”

做了壞事,記在身份證上,一輩子跟著自己算是完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可偏偏就是有人喜歡知法犯法。

被記入身份證這還是輕的,要是被判罪去吃牢飯,幹苦力,就不是那麼好熬的了。

“姜晚,姜晚.....”吳玲玲總算楞過神來,拽著姜晚的褲腿不撒手,“我錯了,你撤訴,只要你撤訴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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