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陽已經在房裡等她了。

兩張高凳拼在一起,放在床面前,就成了一張最簡易的桌子。

可惜,再沒別的凳子了。

池月掃一眼坐在床沿上規規矩矩的喬東陽,慢慢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直接用嘴咬開瓶蓋,往碗裡倒酒。

“說吧.”

喬東陽詫異地看著她奔放的小動作,“牙齒還好嗎?”

池月一本正經瞄他:“再吃幾個你這樣的大孩子,沒有問題.”

喬東陽:“……”沒有開瓶器,飲酒的器皿是大粗碗,下酒的茶是炒雞蛋和煎花生米。

這是喬東陽見過的最簡陋的酒席了。

池月看他沒動靜,端起酒碗來,“來,碰一個.”

喬東陽唔聲,慢吞吞拿起碗,與池月碰了一下,仰頭一口喝光。

末了,等他低頭一看,池月碗裡的酒,滿滿的,一口沒喝。

喬東陽眯起眼,“喝啊?”

池月:“我說過,我不喝酒的.”

喬東陽:“……不喝你給自己倒滿,還碰杯?”

池月:“倒滿是為了給你看的,意思意思。

碰杯……這不是酒桌文化?我以為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這樣?”

“……”愣了愣,喬東陽笑了。

“池月,你真是個古怪又不可思議的女人.”

“怎麼就不可思議了?因為我沒有借酒壯膽,趁機爬上喬先生的床,然後飛上枝頭做鳳凰,所以不合邏輯嗎?”

“……”這麼直白。

喬東陽目光一深,忍不住笑。

“確實不合邏輯.”

“你說的那是言情小說。

現實中,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攀高枝的.”

池月慢悠悠捻一顆花生米,慢慢放在嘴裡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一會兒,等她吃下那粒花生米,才笑道:“人要是不小心攀上了自己本來夠不著的高枝,那這一輩子都得活得憋屈又辛苦了.”

“怎麼說?”

池月側頭看著他,一雙眼水汪汪的。

“你這樣的家世,看著是個寶。

其實……是頭老虎,會吃人的.”

“……”喬東陽扯扯嘴,“你見過我這麼帥的老虎?”

“動物園的老虎,哪一頭不是眉清目秀的?”

池月調了個侃,又嚴肅了臉,“我不願意為了那些外在的東西,失去自我,失去自由.”

喬東陽盯著她。

池月也是。

兩個人相視片刻,池月又為他碗裡倒酒。

“慢慢喝,別喝醉,我們之間不合適發生酒後亂性的事.”

“呵!呵呵呵……”喬東陽冷笑,“放心,就算喝多了,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這傢伙。

池月哼一聲,斂住表情看他。

“我們村長說,月亮塢要統一規劃植樹了。

那個找他的人,就是你?”

喬東陽挑挑眉梢,“這種事,還用我親自出面?”

行!你牛!池月看在人民幣的份上,不跟這隻傲嬌的大孔雀計較,反而認真的分析,“這麼說吧,如果你是把錢交給他們來弄,我建議你別浪費錢了。

這麼多年,上頭沒少撥款,你看看都整治成什麼樣子了?”

喬東陽沒吱氣。

年紀不大,活得這麼通透的女人,不多。

“不會.”

他坦言,“我會有自己的規劃.”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規劃的?”

喬東陽半眯起眼,舔了舔嘴唇,笑得有那麼一絲妖邪的味道,“喝了這碗酒,我就告訴你.”

“你想灌醉我?”

“為了公平!”

“不喝.”

“那咱們散了吧。

什麼也別問。

更別想參與——”參與?池月心裡一跳。

其實比起投資更重要的就是參與。

固然喬東陽有錢,但他改造出來的月亮塢,未必就是池月願意看到的……或者她心裡的月亮塢。

如果有機會撬動資本大佬的牙,全程參與改造計劃,當然是最完美的事情了。

池月二話不說,端起面前的酒碗,就往嘴裡灌。

咕嚕!咕嚕!酒入喉頭,那滋味兒不太美妙……池月皺起眉頭,硬著頭皮往下嚥,一隻手冷不丁伸過來,扣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

池月繼續往肚子裡灌,含糊地說:“喝……酒.”

喬東陽拉住她,哭笑不得地奪下她手裡的酒碗,“你是不是傻?”

池月:“?”

不是他讓她喝的?喬東陽:“不能一口一口喝嗎?你這樣灌,是打算把自己灌醉,再借酒裝瘋,對我做點什麼嗎?”

池月:“……”喬東陽看她皺著的臉,覺得有些好笑,“喝個酒而已,臉怎麼皺得跟包子似的?”

池月撇嘴,“你這個人就喜歡為難別人是吧?看人家不開心,你就快樂?”

“錯!只是對你.”

喬東陽懶洋洋地說完,看她怒目,又是一笑,“花生米煎得不錯。

酥,脆。

要是加一點鹽就好了.”

池月:“不吃拉倒!”

她語速太快,一不小心,口中飛沫就濺到了喬東陽的臉上。

看他下意識地皺眉,池月愣住。

這真是太尷尬了。

“對不起!”

喬東陽看她一眼,“紙巾!”

池月回頭,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喬東陽不接:“擦啊!”

“……”大爺啊!池月真想把紙巾擲他臉上。

然而,想想這個是月亮塢未來的大金主,她忍了又忍,抬起手準備為他擦臉。

可是……“濺哪裡了?怎麼看不到?”

喬東陽斜眼剜她,冷哼:“找鳥屎的時候,眼神不是挺好的?”

“……”這個梗,喬先生是過不去了麼?“唉!冤冤相報何時了?”

“擦!”

池月看他一眼,不客氣地拿紙巾在他臉上一通亂抹。

“這樣行了嗎?”

喬東陽被她搓得一張臉火辣辣的,趕緊偏頭避開。

“別鬧!”

“不是要擦嗎?來啊,擦乾淨唄!”

池月被他傳染,發現只要他不舒服,自己心裡就非常愉悅。

於是,她不顧他的阻止,像在搓麵糰似的,在他臉上拼命地搓,喬東陽輕嗤一聲,一邊伸手抓住她手腕,一邊身子後仰——為了避開攻擊,他力道有點大。

沒想到這一仰一扯,竟將池月整個人拽了過來。

往他身上一壓,喬東陽受不住力,身體便那麼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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