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坐了不到三分鐘,喬東陽起身就往外走。

保姆不敢吭聲,過來幫他拿包。

這時,一個女人從廚房過來,堵在了門口。

“怎麼就走了?不吃午飯嗎?”

女人有點年紀了,但保養得很好,看著極顯年輕。

穿著名牌,繫著圍裙,但手上拿著一根切了一半的胡蘿蔔,那樣子不像這個家的女主人,又不像這個家的保姆……但不管她什麼樣子,在喬東陽的眼睛裡,都是一個可笑的存在。

“讓開.”

他說。

女人緊了緊手上的胡蘿蔔,尷尬地賠著笑。

“你爸爸說……你中午要在家吃飯的,我準備了好多菜,你看你這一走……”喬東陽冷冷掃她,“喬家是倒不起剩菜剩飯了?”

女人抬眼看他一下,又迅速低下頭,用商量的語氣說:“你吃了中飯再走吧,你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沒有看到你的人,怕是又要生氣.”

“他生氣,關我什麼事?他生我的氣,又關你什麼事?”

喬東陽的反問很尖銳,女人啞口無言。

“讓開!”

他個子很高,顯得那女人更是單薄。

她低著的頭,幾乎快要垂到胸前去了,語氣近乎哀求,“東子,我不希望你和你爸爸之間,一直這麼僵下去……”“所以,你是誰呢?你憑什麼來管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喬東陽的聲音隱隱有一些不耐煩,刺兒磨得更尖了,“記住!你不是我媽。

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東子……”女人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見喬東陽冷若冰霜的眼,終是默默地退開,“好吧,你開車注意安全……你爸爸對你那個智慧系統是信不過的,你不要太過依賴機器,電腦怎麼也是比不上人腦,你……”喬東陽與她錯身而過,早已遠去。

女人沒說完的話,哽在了喉嚨裡——……沙漠地區的氣候,十分任性。

白日裡還是烈日如火,一到晚上,就冷得人直哆嗦。

風沙卷著胡楊林,沙沙作響,王雪芽一路叫冷,池月剛陪她回到營地,就接到喬東陽的電話。

“喂!”

她接起來,“喬先生,找我有事?”

“你怎麼知道是我?”

喬東陽的聲音軟綿綿的,不像前些日子那麼刻薄,還帶了一絲慵懶的笑,“你該不會把我的號碼存起來了吧?”

“呵呵!”

池月不給他臉。

“別自戀了。

姐過目不忘.”

“是對我記憶深刻吧.”

“……”爭論這個有意義?比誰更自戀?池月沒有半點耐心,“喬先生,說正事吧。

節目組的事故,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她急,喬東陽卻不急,慢條斯理地反問:“你說呢?”

池月沉默片刻:“我的訴求就兩點。

第一,保留王雪芽的參賽資格。

第二,揪出那個使壞的人.”

“……”電話裡許久沒有聲音。

池月站的地方,風有點大。

一顆矮小的胡楊在風裡瘋狂的舞蹈,好像隨時會被攔腰刮斷。

池月皺了皺眉頭,撿起一片葉子,在指頭轉動著,“喂?說話!”

喬東陽還是沒有聲音。

“喬先生?”

“……”“喬總?”

“……”風太大了,把池月的聲音吹散。

一個人的對話,讓這一通電話的氣息,莫名有點變味。

池月清了清嗓子:“喬先生,我知道你聽見了。

行!我不急著等你的答覆,也願意給你們時間來查這個人——不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如果你不嚴肅處理,到時候,不要怪我讓你難堪!”

“呵!”

那邊終於傳來一絲輕笑。

是喬東陽。

他在笑。

古怪而曖昧的笑。

“你準備怎麼讓我難堪呢?嗯?”

池月眉心狠狠一蹙。

不待她說話,喬東陽又哼笑著補了一句,“你知道嗎?你發狠的樣子,特別有挑戰性——我很你這個女人,到底能帶給我多少驚喜。

我也很期待,你給我的難堪。

畢竟——我他媽的這輩子真沒見過能讓我難堪的人,尤其是女人!”

池月沉默。

風呼嘯而過——她靜靜站了好一會兒,慢慢開口。

“喬東陽,你是喝酒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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