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池月屏氣凝神,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這個傢伙跟她說要出差,就是來星空節目做嘉賓了?臥底“狗子”——就是他?可問題來了。

喬東陽是抽籤抽到她的那個人,那麼,張相君和魏歌呢?如果那兩個都不是她的人,為什麼始終不曾暴露過她們的位置?尤其是張相君,根本就用不著為她掩藏行蹤啊。

如果三個全是她的人…………那是節目組抽籤搞錯了?池月突然有點糊塗了。

趴在原地,她沒有動彈,靜靜聽外面的動靜。

林盼和朱青受到喬東陽的責怪,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壓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跟他解釋。

可喬東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冷冷一哼,沒好氣地說:“速戰速決不懂嗎?拖下去,你們沒有一個是池月的對手.”

這話有點扎心。

林盼和朱青沉默了好一會。

林盼語意不詳地說:“你是太高看她,還是太小瞧我們?”

喬東陽冷漠眼,一副“你們都是渣渣”的不悄感。

林盼受不了,吸一口氣,突然涼涼一聲笑,“你別忘了,她是我的手下敗將.”

呵!喬東陽冷聲諷刺。

“那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就算沒有航天服故障,她的各科成績都不如我.”

“現在是總決賽。

考驗生存能力有關的總決賽.”

喬東陽的冷笑聲,伴著風送過來,“你可能在無腦操作的機械性比賽中比較有優勢,但是要論生存能力……”他停頓一下,話說得狂妄之極。

“這麼說吧,你們三個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太傷人了。

匍匐在叢林裡的池月自己聽了都難受,何況林盼和朱青。

兩個女生在外面都是女神級的人物,在喬東陽這裡,突然就變成了一無是處的人,誰受得了?然而不等她們心裡的酸味兒散開,喬東陽又笑了。

“你們誰也比不上她奸詐、鬼點子多,生存能力強……她有一百種把你們弄死在這叢林的辦法.”

“……”臥槽!池月心裡想罵娘。

這個傢伙居然在背後說她奸詐?如果不是她親耳聽見,都不敢相信在喬東陽心裡,自己是這樣的人。

池月有點氣緊。

林盼和朱青似乎也被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喬哥……”“叫哥也沒用.”

喬東陽說:“我幫不了你們,因為我也幹不過她。

不是她的對手.”

“……”池月的內心是崩潰的。

林盼和朱青大概也是一樣。

面對這個腦路回清奇的男人,林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節目?”

喬東陽不以為然的笑,“我就是想看看,她是怎麼贏你們的.”

“……”這是什麼神邏輯?嗯,是喬東陽的邏輯。

別人怎麼想的不重要,他只在意他想在意的人和事。

夜露溼了池月的臉,她把頭抬了抬。

眼前叢林茂密,她看不到叢林外的人,但是好一會沒聽到林盼和朱青的聲音。

大概她們被打擊得太厲害,也受不了喬東陽這個神經病。

池月等得快沒耐心了,聽到朱青的聲音,“我去找吃的,填飽肚子再說吧,我走了.”

她可能是逃也似的跑的,腳步快得風,轉瞬消失。

林盼:“我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碰到人.”

腳步聲再次遠去。

兩個人都走得很快,池月看不到,但是可以憑她們的語氣和離去的速度判斷出她們的情緒——氣憤,難過,又無能為力,拿喬東陽毫無辦法。

池月有點好笑。

哪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受得了男人這樣的冷嘲熱諷?喬東陽真是個奇葩啊。

這傢伙…………怪不得二十多年都沒有女朋友,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自己。

說話太損了。

氣死人不償命。

……朱青走了,林盼也去“轉悠”了,還剩下一個實力最弱的許文雨。

三個人分散了,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幹掉一個?這個想法令池月興奮起來,她鬆開屏久的一口氣,背靠著山丘,想了許久,默默探出腦袋——對,先去幹掉朱青。

尾隨上去,不會有人發現。

烈烈吹拂的山風中,她剛準備直起身子,背後就傳來一陣疾風,涼涼的颳著臉頰,被她敏銳的第六感捕捉到。

池月心裡一凜,突感不妙,就著臥倒的姿勢,在草叢裡一個翻滾,想要避開背後的攻擊……可惜,來人氣勢洶洶,速度快得驚人,她身子翻了半轉,來不及再次躲閃,那個高大的身軀就直接壓倒下來,俯在她的背上,把她整個人壓在草叢裡……夜裡的林地潮溼,但天蠍島氣候溫暖。

不會冷,只是體感清涼——池月激靈靈打了個戰。

她是整個人趴在地上的,來人趴在她的背上,重重將她束縛,這個姿勢……。

池月鼻腔發熱,但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

“哼!”

熟悉的氣息從耳朵邊傳過來,呼吸溫熱,一如既往強勢又霸道:“跑啊!為什麼不跑了?”

池月:“……”她微微側了側頭,想看看他的表情。

因為她聽出了喬東陽語氣裡濃濃的不悅。

可是,不等她脖子轉過去,喬東陽一把扼住她的腦袋,又把她壓了回去。

“老實點,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池月額頭擱在草地上,差點笑出聲來。

“不是你叫我來的?說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臥底……”“不想死就閉上嘴!”

他聲音微冷,臉上卻沒什麼情緒,但池月太熟悉他了。

犟著脖子,她斜著眼睛看他,昏暗光線下他的臉輪廓分明,氣息裡,能感覺到明顯的怒意。

“你到底是哪一個國的?”

池月問。

喬東陽黑沉沉的俊臉,全是冷意,“我是我自己這一國的.”

“……你搞什麼啊?”

池月不理解他的行為,更不知道他到底在置什麼氣,“剛才的訊息,是不是你發給我的?”

“是.”

“你這樣是違反比賽規則的……”“我是你的人。

給你發訊息是合情合理的.”

“……”三個都說是她的人,池月現在有點方。

“你既然是我的人,又把我壓在這裡幹什麼?”

“老子高興.”

連“老子”都用上了。

看來是氣得不輕的。

池月沉默片刻,奈何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位大爺到底在氣什麼——“別鬧了。

有事說事,我是哪裡惹到你嗎?”

“惹到我?那就太多了。

一件一件數,一年都數不過來.”

“噗!”

池月笑嘆一聲,壓著聲音哄他:“那咱們就數一輩子吧。

一輩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訴苦。

好不好?”

一輩子?喬東陽身軀微滯。

就連池月都能感覺到背上的人,短暫的失神。

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的承諾治癒了他,喬東陽雙手撐在她的身側,略略抬起身體,給了她一個可以活動的空間。

身上一輕鬆,池月長長吁口氣,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快啟開,別壓著我,難受.”

池月以為他已經不氣了,想叫他讓開。

不曾想,這只是喬東陽的一個緩衝……有了兩側手臂的支撐,他更方便對她為所欲為了……“我就喜歡壓著你.”

他低下頭,髮絲蹭著她的脖子,癢癢的,帶來一串酥麻,溫軟的唇停留在她的耳垂,氣息鑽入耳朵,“你不喜歡嗯?”

池月心尖一顫。

“喬東陽.”

她低斥,提醒他注意環境和分寸。

可他哼一聲,滿不在乎,變本加厲,雙手環在她的腰上,頭低下來,如同卡在她的脖子裡,“這麼軟綿綿的叫我,是想幹嘛?”

“……”池月覺得自己腦袋都木了。

他託了託她的身子,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再次問她,“你不喜歡我?”

不喜歡,不喜歡他能碰得著她麼?池月快被他氣死了。

“喬東陽你講不講理?”

“不講!”

他固執地低吼,呼吸漸漸急促,“池月,我想念那天晚上的你……那晚的你和月光都好美。

每想一次,我就……難受。

嗯,比你這個難受還要難受的那種難受.”

月光下的她,肌膚瑩白如玉,像沙漠中的妖仙精靈,把他的靈魂把他的身體帶著飛起來繞著九天轉了一圈又一圈……喬東陽懷念那個夜晚。

懷念那個夜晚屬於他的她。

那是獨一無二的體會。

她說,除他之外,不能容忍旁的男人觸碰。

在她的眼睛裡,他是無人能替代的存在。

她允許了他。

他是她的他,她是他的她,再無別人。

無人能替代。

無人。

喬東陽眼睛微紅,身子滾燙,想到魏歌與她親密的互動,像是受了刺激,特別想要她給出反應。

“池月——”他扼住她的脖子,輕輕吻她,絮語般將磁性的聲音傳入她耳朵裡,試圖挑起她的反應。

池月在他的“圈地”裡,動彈不了。

身子被迫承受,在壓制中,居然條件反射的……剋制不了自己的反應。

難道說——她真的被喬東陽“治癒”了?不再反感男人的觸碰?池月心臟怦怦亂跳,思維幻滅——可,這裡是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嗎?“喬東陽,你別這樣.”

她微微喘著氣,繃著身子抗拒他,“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他不回答,繼續親她。

池月快瘋了,“我不是開玩笑的。

喬東陽,我在比賽.”

“……”只有夜風回應了她剋制怒氣。

呼!池月咬牙,“我數三聲,你不住手。

咱倆就掰了。

一!”

伏在背上的男子,突然僵住身體。

“二!”

池月稍稍拔高聲音。

喬東陽低罵一聲,不知道是罵誰,人卻已經從她身上翻開,一隻胳膊橫過來,順勢把她一帶,讓她翻過來趴自己身上,“你個沒良心的女人,就知道用這招對付我.”

這就是妥協了。

池月被他壓了老半天,身子骨都軟了。

現在趴在他身上,也不愛動,而是學著他剛才對付自己的樣子,強勢地壓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了,嗯?腰都快被你壓折了.”

喬東陽哼聲。

“……就你有理,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敢這麼橫!”

這不服氣的聲音,聽得池月內心突然一軟。

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就是有左右她情緒的本事,有時候明明是他耍大爺脾氣,恨得她牙根癢癢時,真想掐死他或者跟他掰了。

但…………他輕輕一聲哼,就能牽起她心底最柔軟的一處。

他就是這樣的喬東陽啊。

也許不那麼完美的他,卻是最能包容她的他。

她也不完美,身上的缺點,真的能數一整年……可是喬東陽不論有多生氣,最多也只是哼一聲表示不滿,並沒有真正為難過她……甚至從來不作。

尼瑪!要瘋。

越想他的優點,池月越受不了自己對他的冷落。

本來不覺得做錯什麼,這一想,突然就像有刀子割心似的。

“喬東陽~”她悶頭笑,“所以,你是吃醋了的?”

“哥是那種會吃醋的人?”

喬東陽黑著臉,突然抬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氣,偷得香,滿足得像吃到糖的孩子,“我是看不慣某些人……藉著錄節目的名義,偷偷摸摸搞小動作.”

有些人?池月挑挑眉梢,“你在說我?”

喬東陽突然咬牙,捻她的臉頰,“我捨得說你麼?”

哦,那就是說魏歌了。

池月突然好笑起來,眼角彎起,忍都忍不住,“所以,你就跑來和林盼組cp,就是準備跟她搞曖昧,氣死我?”

組cp,搞曖昧?這樣的指控喬東陽不能接受。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搞曖昧了?”

“……不用看。

節目設定就是這樣的。

炒cp,炒曖昧.”

池月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路嗎?《星空行者》這一套操作,她已經瞭然於胸。

於是想著他和林盼的私下接觸,也有點酸,“人家來救你的時候,你們不是玩了繩縛嗎?海風輕拂,月光甚美,美男被繩子綁住,健壯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線裡,像極了原始的獸丨性…………嘖嘖嘖……”她說得起勁。

喬東陽的臉,卻寸寸變黑。

池月說不動了,止住話頭,無辜的望著他。

喬東陽牙都快咬碎了,“你救魏歌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什麼叫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池月:“我不是……”她想解釋,突然又停下話。

畢竟節目是錄製的。

他都能看到。

撒謊的代價,可能更大,明明沒啥事,到時候,真被他懷疑有事了。

“大喬哥……”池月慢慢低下頭,親他的嘴,末了又軟聲軟氣的哄,“你不會真的認為……我跟別人有什麼吧?”

喬東陽微眯起眼,目光幽冷。

“我不這樣認為.”

他說完,池月臉上剛一放鬆,他就加重了語氣,“我只認為,你跟魏歌有什麼.”

“……”池月看出他臉上的陰鬱,默了片刻,慢慢攬緊他的肩膀,“我保證,沒有.”

“保證沒用.”

“……那怎麼辦?以死謝罪?”

喬東陽沉默。

能怎麼辦?他能怎麼辦呢?打她一頓,罵她一回,還是分手互不相干?任何一個他都做不到——媽的!喬東陽籲口氣,有種跟自己過不去的懊惱,對她,又發不了火。

“趕緊拿冠軍走人!”

喬東陽黑著臉,拽住她的手坐起來,目光望向叢林外面,“朱青出去找吃的了,林盼在做簡易裝置,許文雨在裡面守著兩個人質……你現在摸進去,準能一下幹倒兩個。

回頭再收拾另一個。

嗯,就這樣,gaover,然後,咱們回家.”

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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