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

池月笑嘆著,輕輕撫他的臉,“這就跟男人喜歡看美女一樣,長得好看的男人,確實比普通男人更容易引起女人的注意。

這個不算罪大惡極吧?”

喬東陽黑著臉。

盯住她,好久不吭聲。

池月呼吸一窒,又笑:“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可以反駁我.”

“我為什麼不看別的女人呢?”

喬東陽冷笑反問。

池月眨個眼,“大概在你心裡,沒有人比我更美了吧?”

“嘖!可把你得意壞了.”

喬東陽牙槽癢癢,恨不得掐死她,“這麼說,在你心裡,那個權少騰比我更帥了?”

“不能這麼說.”

池月看著他,挑挑眉,“你們各有各的帥.”

喬東陽面色一沉。

“他看著比你邪氣,沒你這麼踏實.”

池月觀察著他的表情,又逗他,“不過,他的壞流於表面,而你的壞在骨子裡。

嘖嘖,看你這一肚子的壞水,都藏在心裡呢……”“池、月.”

喬東陽緊緊掐著她的腰。

“嘶!”

池月緊張地瞪大眼,正想叫他別亂來,人就被喬東陽推壓在了牆上。

他的吻,來勢洶洶。

又惱、又深,又熱,潮水般淹沒了她的思維,也把她的唇膏吃了個乾淨,一直吻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冷笑著鬆開她,抬起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

“小禽獸,知道厲害了吧?還敢不敢亂看男人?”

“……”池月大口喘著氣,看他扯開的領口那一片性感的肌膚,目光發熱,又好氣又好笑。

“好厲害,可嚇死我了.”

“……”喬東陽被逗她,輕輕敲在她的額頭上。

“不給你點顏色,你真以為你大喬哥是吃素的.”

“……”衛生間的小插曲,他們以為沒有人會知道。

可是,當他倆走出衛生間的時候,門外卻站在兩個人。

一個是權少騰,一個是梅心。

權少騰吊兒郎當地斜他們一眼,目光裡有幸災樂禍的興味。

“還以為門鎖壞了,正準備砸門呢.”

梅心一動不動,像個雕塑,沒有半分表情,甚至看到他們出來,也沒有一點異樣的情緒,只是問:“衛生間,你們不用了吧?”

池月臉上火辣辣的,像被抓了現行的小偷,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我們不用了.”

梅心哦了一聲,“那就好,你們聊了好久,可憋死我了.”

說完,她推門就進去了。

“???”

聊?她都聽到了?池月目光尾隨她的背影,臉上發燙,心裡卻覺得這女孩兒,反應太異類。

法醫,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

更異類的是權少騰。

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一臉是笑。

“喬先生,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喬東陽面無表情,“男衛生間空著,我不用.”

哈!權少騰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你果然很有趣兒.”

喬東陽懶洋洋瞥他一眼,拉著池月,冷著臉從他身邊走過,壓根兒不理會。

這狂妄的樣子,看得權少騰滿眼都是笑。

他跟著轉身,對著喬東陽喊,“你們公司是不是生產機器人的?”

一聽機器人,喬東陽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著權少騰,“是,怎麼了?”

權少騰勾了勾唇,看他防備地把池月擋在自己身後,差一點笑出聲來,“我之前接觸過一個案子,見到一個會自己報警的機器人。

它叫酷拉,是你們公司的吧?”

喬東陽目光一沉。

這個案子他知道的。

發生在去年的科技展上。

可,權少騰問這個是為什麼?他冷著臉,一言不發。

權少騰卻走過來,朝他伸出手,“喬先生,幸會。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權少騰,你也可以叫我權老五,當然,這樣是為了表現得更親近一點.”

喬東陽哼笑,勉為其難地與他握手,“既然這麼親近,那吉丘這個案子,就得權隊多費心了.”

“我費心沒有用呀。

我又不會破案.”

權少騰並不介意自己是刑警不會破案的尷尬,漫不經心地笑說:“我說過,我是行動隊的,我來抓人.”

“所以呢?你想跟我親近,是為了幹什麼?”

“嘿!你那個機器人,要怎麼定製?”

喬東陽看到了他眼裡的興趣,只是不知道是對池月,還是對機器人,所以,他的態度並沒有多好。

“這個得去公司預約。

我不管這個.”

說完,他拉著池月就走,不留半點情面。

權少騰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子,真橫啦!”

“……”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席間,他們勸酒,喬東陽沒有喝。

但是他知道對方的來意,散席時還是表了態。

“吉丘這個專案我會做下去.”

幾位相關的負責人,神色俱是一鬆。

卻聽喬東陽笑道:“其實,我做專案的目的只有一個.”

眾人陪著笑,願聞其詳。

喬東陽一側唇角輕輕挽起,目光側向池月:“為了我女朋友.”

席上眾人,面面相覷,有些尬。

喬東陽不以為意,說:“你們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在乎,別人的喜怒哀樂,更是和我沒關係。

我從策劃這個專案開始,就是為了她。

這是她的夢想,我願意替她實現,就這麼簡單.”

眾人都看著他。

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喬東陽站起來,拿過池月的外套,為她披上。

“走吧.”

……他的表態,已經說得夠明白。

為了池月的夢想,他其實從未放棄過吉丘和月亮塢。

也就是說,這些人所做的一切挽回和努力,其實都是無用功。

喬東陽這些話,說得夠無情,夠狂。

但不論如何,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果。

眾人各懷心思,笑著把他們送到大酒店門口。

上了車,池月發現天狗走的方向,不是回月亮塢的路。

“咱們去哪兒?”

“好不容易進一趟城,吃點東西,洗個澡.”

池月:“……大哥,你好像是剛從飯店裡出來的.”

“沒吃飽.”

“!”

好吧。

他說沒吃飽,那就再吃。

於是,池月和侯助理陪著他又去吃了一頓日料,最後汽車返回吉丘大酒店——開房,洗澡。

回來前,喬東陽把該買的東西,都買齊了。

這裡到底是縣城,比萬里鎮方便很多,吉丘大酒店的設施,也比小旅館舒服太多。

喬東陽洗了澡出來,看池月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瞄她一眼,一邊擦頭上的水,一邊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池月斜他一眼,“幫什麼忙?”

“幫你洗頭.”

“不用.”

“我都沒幫人洗過.”

“……”所以呢?想體檢一下?喬東陽丟開毛巾,把她拉到洗漱臺前,“池女王,請讓我為你服務.”

神經。

池月哭笑不得。

她沒有拒絕,打散了頭髮,低下頭,讓他來弄。

喬東陽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幫人洗頭,動作不夠熟練,一開始老是扯到她的頭髮,在池月幾次三番的抗議和教導下,他終於找到了竅門,動作熟稔和輕柔起來。

“舒服嗎?”

他問。

“嗯.”

池月笑:“我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愛好?”

喬東陽看著鏡子裡女人那一頭瀑布似的長髮,目光溫柔,“我只是喜歡幫你洗.”

“喬先生的愛好很奇特,除了洗頭,你還喜歡幫什麼?”

“幫你洗澡.”

“噗!”

池月笑著轉過頭,滴著水的臉,溼漉漉的,白嫩嫩的,連眼睛都染溼了,顯得水靈靈的嬌豔。

喬東陽與她對視著,一怔,目光熱了熱,又扶著她,將她的黑髮浸入水裡。

“閉著眼睛,等洗完了頭,我再幫你洗澡.”

池月哼哼,“別不正經了.”

喬東陽沉默了一會。

“這在你看來,就是不正經嗎?”

他問得太嚴肅了,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

池月低頭看著在水波中盪漾的頭髮,慢聲說:“當然是不正經.”

喬東陽手指一頓。

突然地,他不待池月反應,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起來,一個扭轉就撲到了他的懷裡,笑著鬧她。

“我就不正經給你看.”

池月瞪大眼睛。

下一刻,人就被他按到了洗漱臺上。

喬東陽逆著光的面孔,英俊而深邃,五官深刻如同刀削。

他盯住她的眼睛,吻了下來。

池月頭往後仰,腰卡在臺面上有些難受,長髮落在洗面盆,順著水流往下衝……“喬東陽,你瘋了?”

“誰讓你撩我的.”

他笑沉沉地說著,在她耳垂輕咬一口。

池月剛想叫痛,他安撫的吻就到了唇角。

熱情、衝動、像一個突然爆發的能量灶,這個吻承載了他二十幾年的迫切,強硬而猛烈,糾纏著她,貼合著她,與她緊緊地擠壓在一起,身體堅硬而緊繃……池月唔唔出聲。

瞪大眼,看著他。

想說的話,全被堵在這個吻裡。

她血液寸寸上頭,毛孔張開想要呼喊。

可是,她不能夠。

喬東陽的力氣太大了。

他已然忘我。

輕輕喚著她的名字,他拂開她的頭髮,扯開了她的衣服,將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池月幾乎窒息。

這一刻,倒山倒水倒思維,她耳朵嗡嗡地響著,聽著喬東陽急切的喘氣,腦子在一瞬的空白後,無端就跳出了一副恐怖的畫面。

女人在痛苦的掙扎,男人在激烈的嘶吼,雪白的身體在黃沙地裡翻滾……天毀了,地動了,一切都在褪色。

池月臉上的紅潮漸漸褪去,失神般蒼白著臉,呼吸似乎被人奪走,再也無法思考。

“不要……”她虛脫般抬起手,條件反射地搧了下去。

啪!輕輕的一下。

角度就那麼巧合,巴掌嚴絲合縫地拍在喬東陽的臉上。

喬東陽一怔,震驚地看著她。

一臉的不可思議。

並沒有打痛。

池月的巴掌落下去時,已經被他吻得無力。

可是喬東陽的臉,這一刻卻火辣辣的。

他雙眼幽暗,複雜地看著池月,一動不動。

“對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池月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喉嚨哽了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聲音幾不可聞地問:“你有點失態。

我怕……”他看著她,不說話。

池月輕咳一下,“喬東陽,你是不是很想做……”喬東陽眼睛眯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看看她凌亂溼潤的頭髮,“是。

但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那你在意……什麼?”

池月有些失措。

“我在意的是,你好像半點都不想.”

“……”池月吸口氣,“洗頭的時候討論這個,不尷尬的麼?”

喬東陽輕笑一聲,“池月,咱倆是戀愛關係吧?”

“嗯.”

“可我有時候覺得,不像.”

池月抿著唇,沒有回答。

喬東陽從鏡子裡看她黑髮下的白皙小臉,慢慢地把她扳過去,輕柔地幫她洗頭,不讓她盯住他。

隔了好一會兒,他慢聲說:“當男女的感情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是需要更進一步的。

如果不能,就需要審視彼此的關係了.”

從想見面,想牽手,到想擁抱,想接吻……最後,總歸是想上床的吧?池月側過頭去,看不到他的臉。

“你說的是常規的套路.”

“呵!”

喬東陽笑了起來,“咱倆還不是凡人了?”

“那當然。

咱們就不能不走尋常路嗎?”

“你想柏拉圖?”

池月遲疑了一會兒。

“不是。

只是我……想到這個事,就無法接受,也說不服自己.”

“是不能接受我?”

“所有男人.”

“為什麼這樣?”

池月慢慢抬起頭,溼漉漉的眼,看著鏡子。

與他對視。

良久,她說:“可能是病.”

頭上燈光一閃,光線似乎暗了點。

喬東陽靜靜看她,慢慢抬起她的下巴。

“你的話是認真的嗎?”

池月被迫仰起臉,頭髮上的水珠滴入後頸,冷冰冰的,讓她一個激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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