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關卡,不管交代不交代,只要能熬過去,監獄生活才不會受不了。

“怎麼是你?他呢,怎麼不來看我?”

佟如軍看著陳副局問。

他的話音中有按捺不住的不耐煩,再見不到鄭副市長,他就交代了,他已經扛不住了,這個該死的陸大明根本不審問他,只是關他,看樣子是要把他的精力耗盡。

“這是市長要跟你說的話,全部都在這裡,你好好看看吧,今晚我值班,你可以好好睡一覺.”

陳副局把阮如軍頭頂的燈關了一盞,又把他被反拷在椅子上的手解開一個。

陳副局走了,阮如軍急切的開啟手機,點開影片。

看著鄭副市長的臉,他只覺得鼻子一酸。

“軍子,你跟了我那麼多年,沒想過你會出事,我一心想著的是等我到省裡去了,我們兄弟倆就真正享福了......”阮如軍眼前出現跟鄭副市長前不久的談話,他說這樣過也很累了,錢反正已經幾輩子都花不完了,以後誰給誰給,不給的,也不再要了,等他調到省城去,就做一個清官,把在的這一切都抹掉,帶著阮如軍過好日子。

他當時笑著說:“我無所謂,市長把大哥家的閨女到時候弄到省一中就行了.”

他在政府上班,老家的大哥唸叨很多次,叫他想辦法把侄女轉學到中上學,可是侄女那成績,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也是阮如均遲遲沒有給轉學的原因。

再者,鄭副市長說了,現在情況不妙,宋均晟跟林肖瞪大眼睛在盯著他們,暫時不能有任何作為。

再往下聽,阮如軍臉色越來越慘白,燈光下,他的面容甚至可以用猙獰來形容,曉之以情之後,鄭副市長居然來威脅他,只有痛快的死,才能保障他父母家人的安全,救他,是沒有希望了。

“......你安心的去吧,一切都交給我,我會把你家人當做是自己爹孃來供養,我會每年都想著給你燒香,可是你要是活著,就會有很多人跟著受罪,你自己衡量衡量吧.”

阮如軍面色如土,他是別想出去了。

可是他不想死,鄭副市長口口聲聲說把他當做兄弟,他怎麼能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只要他想救他,絕對是可以救出去。

看來,他是決定舍自己保他了。

阮如軍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坐了很久,就像雕塑一樣。

陸大明按捺不住,要進去拿他的手機。

林肖按住他說:“別忙,看看他想怎麼處理這手機?對了,搶救人員都做好準備沒有?”

“全部準備到位,我從國外找的技術最好專家.”

宋均晟笑著說。

鄭副市長,就等著露出馬腳吧。

阮如軍很痛苦,他看著手裡的手機,心裡一動,想起陸大明最初跟他說的話,只要他全部交代,就可以從輕判刑,交代了,不至於死是真的。

阮如軍眼睛漸漸發亮起來,他心裡已經有了決策。

手機被他使勁一扔,扔到審訊桌下面去了。

“看到沒有,他反悔了,不想死,對我們來說,太好了.”

林肖指著畫面說。

陳副局在半夜的時候,又悄悄潛進審訊室。

“毒藥給我吧.”

阮如軍看著他說。

“不行,我要看你吃下去才行.”

陳副局搖搖頭。

不是他不相信阮如軍,這是鄭副市長再三交代的,必須看著他嚥下去才能離開。

阮如均冷笑一聲:“怎麼,還怕我不吃,我不吃,他有一千個辦法整我.”

陳副局伸出手,掌心赫然躺著一顆藥丸。

阮如軍知道自己要是不吃下這顆藥丸,是不可能擺脫陳副局的,他慘淡一笑:“我吃,不過吃之前,能不能給我準備點吃的,不能做個餓死鬼,總讓我吃飽了上路.”

“好,你等著.”

門口就是小吃店,陳副局滿口答應下來。

其實阮如軍是在拖延時間,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實在不行,就打暈他。

阮如均目露兇光,反正他也是鄭副市長一條狗,人民警察中的敗類。

阮如軍在想著如何拖延時間,陳副局卻想著能不能把毒藥化成水,灑在菜裡給他吃。

而且半夜裡,阮如軍吃了飯菜身亡,值班人要受到處罰的,他要想好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小周,我肚子疼去廁所,你再去審訊室看看.”

陳副局上半夜自己一個人出去轉,這下半夜總該輪到他一次了。

“是,陳局.”

小周起身起來,拿著鑰匙朝審訊室走去。

“小子,我要吃飯.”

按照事先跟陳副局說好的,阮如軍衝著小周叫。

“大半夜的,吃什麼飯.”

小周衝著他瞪眼。

“老子想通了,做一頓好吃的飯菜,天亮了你們隊長來了,老子就交代.”

阮如軍衝著小周叫喊。

小週一聽,這廝喲交代,這是好事,看看時間,來不及請示陸大明,不過眼前不現成有個副局長,請示他就好了。

陳副局從衛生間出來,見小周急沖沖朝他走來.”

陳局,阮如軍要吃飯.”

小周說。

“半夜三更,吃什麼飯.”

陳副局故意不耐煩的說。

小周笑著說:“估計他熬不住了,說吃了飯等天亮陸隊回來就交代,要不,我去前面給他整點?”

“他真的這麼說?”

陳副局不疑有他,本來阮如軍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小周點點頭,要是阮如軍在天亮時交代了,那值班的他跟陳副局都是要記功的。

“好吧,那你去弄點吧.”

半個小時候,小周端著兩盤菜走進值班室,後面跟著飯店服務員,兩手捧著木質大托盤,上面放著兩盤菜,三碗米飯。

“好,放這裡.”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小周對陳副局叫道:“陳局,我也多抄兩盤菜,我倆也加加餐,這個我給阮如軍送去了.”

“看到這個,突然想喝一杯了,我給他送菜去,你去飯店拿一瓶啤酒,我倆一人一半,等天亮在外面跑幾圈出出汗,酒味就沒有了.”

小周樂了:“陳局,你上學那會不會也喜歡這樣做吧?”

“別說,這個還是真是上警校那會養成的習慣.”

小周笑著走出值班室。

陳副局趁機拿出放了毒藥的水,倒在菜裡,再用筷子攪拌攪拌。

等小週迴來,陳副局說已經給阮如軍把飯菜送過去了。

阮如軍兩條腿還被拷在鐵椅子上,雙手的鐐銬被解開了。

他看著面前的飯菜,心一橫,慢慢吃起來。

估計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這個陸大明去哪裡了?從抓自己進來,他就沒離開過自己,這一次是什麼事,要他離開警局了呢?不會是鄭副市長故意想辦法支走他的吧。

要真是那樣,他可就死路一條了。

誰都想不到,陸大明突然回來了。

好在陳副局心裡有事,那會真喝酒,喝兩口對小周說啤酒太難喝了,就倒掉了,桌上的菜倒是不怕,就說是飯時讓飯店送的。

只是不知道阮如軍死了沒有,自己沒時間過去確認一下。

陸大明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阮如軍。

他開啟審訊室的門,大驚,急忙叫:“來人.”

陳副局跟小周跑進來,見阮如軍正趴在桌上,口吐白沫,身子一抽一抽。

陳副局心裡大喜,嘴上卻驚慌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小周也嚇癱了。

陸大明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外面轟的一聲,湧進來很多人。

一直到人被抬走,陳副局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阮如軍藥性剛發作,陸大明就回來了,而且外面湧進來的那些人,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可是,他無法再跟鄭副市長彙報這樣的事,而是跟小週一起被關起來了。

“陳局,我們不會有事吧?”

小周哭喪著臉說。

陳副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的心漸漸沉下去,他已經想通了,這是陸大明設下的一個圈套,應該是故意在等他做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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