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買些肉食讓前線的將士們飽食!”

种師道對著身邊的一名親兵開口道。

“是!”

親兵領命就去了。

對岸的魯智深只是看著种師道等人,自顧自的大吃大喝起來。

“魯大師,种師道怕是鼻子都氣歪了!”

焦挺嘿嘿笑道。

他們這段時間可是把對岸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一天兩頓,一干一稀,換做平日裡也能吃個半飽。

可現在是戰時,士兵不光要駐防,更是要訓練,士兵訓練量大,消耗也是極大,飲食跟不上可不行。

“東京那群貪官汙吏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魯智深不屑的看著東京方向,東京那群人是個什麼德行他最清楚,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忘了貪,真正的要財不要命。

“不過他們這烽火臺倒是夠密的,一里地就一個!”

郭盛開口道。

“再密集也不過是樣子貨,這裡距離東京太近了,而且除了這黃河再無阻擋,他們就是點燃烽火臺又能如何?這百里不到的距離他們就是挖出花來我也能給他填滿了。”

魯智深搖頭道,烽火臺只是個權宜之計,目的是為了穩定軍心,實際作用很小,這麼近的距離又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及時示警又有什麼用?自己這邊大軍提馬便到。

“不過咱們這麼大吃大喝,對岸的守軍怕是忍受不了,這大冬天的餓著肚子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這可是誅心。”

焦挺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帽子笑道,他是個光頭,這大冬天的凍腦袋,所以弄了個狗皮帽子戴上。

“讓他們自己亂去吧,亂一些也好,我也不想對西軍大開殺戒!”

魯智深嘆了口氣開口道,他現在想起之前他說孫磊打仗太“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不像個統帥,可現在單獨領兵他才知道屠刀不是那麼好揮的。

有種師道這面旗幟在,西軍很難真的脫離大宋,不過這只是針對軍官們,普通軍卒可不管那麼多,當兵吃糧這就是普通士兵的想法。

“光是喝酒吃肉不夠盡興,誰有拿手的,表演一個!”

魯智深見對岸的种師道還帶人看著他,對著身邊的軍卒說道。

“將軍,小人會唱一嗓子!”

幾個軍卒立刻笑著起鬨,這時代男子也會唱幾嗓子,說個評書什麼的。

“好,來一個!”

魯智深哈哈笑著說道。

沒一會兒,那唱曲的聲音就傳到了黃河南岸,种師道等人聽見眉頭都是緊皺起來。

“這魯智深!”

种師道心中一陣煩躁,對面那個喝酒吃肉的大和尚魯智深還是當初那年那個粗狂的魯達,那狂放的喝酒模樣一點沒變。

“種帥,要不咱們先走吧!”

眾人見軍卒們看得口水直流,知道再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軍卒都恨不得跑過去吃一點。

“他這段時間都這樣?”

种師道開口問道。

“也不是經常這樣,只是有人看著的時候他就會這樣,越是看的人多就越是起勁。”

一名軍官開口道。

“還真像是他能想出的主意!”

种師道看著對岸的魯智深開口道,以前在西軍裡,魯智深審問敵囚的一個辦法就是把敵囚餓著,自己當著敵囚的面大吃大喝。

魯智深聽著軍卒們唱曲,越聽越高興,直接讓人在河邊點起了篝火,軍卒們興致很高,圍著篝火跳起了舞來,像是要開篝火晚會一樣。

种師道就這麼看著,好像是在和魯智深鬥氣一般。

“這老頭是糊塗了麼!”

魯智深看著對岸站立不動的种師道也是一陣皺眉,他本以為能把种師道氣走,可沒想到种師道竟然和他槓上了。

种師道今天的行為完全出乎魯智深的意料,他印象裡的种師道可不是一個會賭氣的人。

“魯大師,咱們怎麼辦?”

焦挺看著魯智深問道。

“那就槓上,調些牛羊來,再叫些軍卒來,咱們就在這黃河邊開個燒烤晚會!”

魯智深直接開口道,既然槓上了,那就沒有後退的理由,若是後退那就是示弱,他估計种師道也是這般想的。

种師道在河邊一直待到了天黑,親兵帶著糧食也到了。

“也點一堆篝火,咱們也在這邊烤火吃飯!”

种師道對著軍卒們下令道。

很快黃河南岸也點起一堆篝火,种師道這邊也是開起了篝火晚會,雖然食物不如對岸,但軍卒們能吃飽就很滿意了。

种師道這做法讓魯智深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一副被噎著了的樣子。

不過魯智深也不怕,他年輕力壯,就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是大問題,种師道上了年紀,拼耐力可不是他的對手。

兩岸的篝火晚會持續到了後半夜,這才漸漸散去。

种師道終究還是年紀大了,熬到了後半夜實在是受不住了。

“種帥,何必與那魯達一般見識,他就是粗魯的渾人,和他賭氣不值得!”

一名親兵見种師道滿臉疲憊,有些心疼的開口道。

“魯達……唉……”

种師道無奈的嘆了口氣。

“買了多少肉食?”

种師道嘆息了好一會兒,最後看著親兵問道。

“夠前線大軍三日支用!”

親兵回答道,他們吃飯不可能像對岸的敵人那般大碗吃酒大口吃肉,一頓飯能有幾塊肉片一點湯就算是開葷了。

“只夠三日?”

种師道直皺眉,他這次可是把所有人私產都拿了出來。

“種帥,城內物價高,這肉食更是漲得厲害,按照平常的價格,十日的肉食還是能買到的。”

親兵無奈的說道,前線大軍足有兩萬,再是吃得少那消耗也是極大的,而且种師道雖然當了多年的官,但從不貪汙,銀錢也都賞賜給了軍卒們,根本沒有多少錢財。

“我去東京一趟!”

种師道強打起精神,在親兵的攙扶下上了,騎著馬就趁夜去了東京。

北岸的魯智深喝了多久,解開衣襟露出胸膛正在吹風。

“大師,那種師道一改常態,倒是像在破罐子破摔!”

朱武看著魯智深說道。

“本來就是個破罐子,他要摔就摔吧,頂多是聽個響。”

魯智深打了個酒嗝開口道,他所說的破罐子就是東京那群人,种師道就是拼個粉身碎骨,也改變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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