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不準備開戰!”

种師道回答道,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他們這邊缺乏糧草,不足以展開大戰。

而种師道已經收到了朝廷的訊息,糧食正在採購,很快就會運到前線。

“那種帥的意思是咱們就此罷兵?”

魯智深看著种師道問道,既然不是準備開戰,那見面就只可能是為了罷兵言和。

“不錯,兩軍對峙已久,你攻不過來,冬天就要到了,何必繼續對峙下去!”

种師道開口道。

“種帥,這冬天一到黃河就會冰封,到時候我提馬就能過河!”

魯智深指著黃河笑著說道,他一直都在等冬天,甚至希望今年多下幾場大雪,直接把黃河凍住,這樣黃河天塹就再也擋不住他們大軍了。

“現在距離黃河冰封至少還有三個多月!”

种師道看著魯智深道。

“種帥,我等得起!”

魯智深笑著說道,他不像种師道,他大軍不缺糧食也不缺軍餉,就當是駐紮在這兒了。

“那咱們就耗下去!到時候看看鹿死誰手!”

种師道冷聲說道。

“種帥,我開玩笑的,既然種帥願意罷兵言和,那我是求之不得,軍卒們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魯智深忽然笑了起來。

“嗯?”

种師道意外的看著前後言語大變的魯智深,現在的魯智深雖然看起來還是原來那個憨厚的魯達,但給他的感覺卻是極為奸滑,就像是面對孫磊一樣。

“種帥,何日退兵?”

魯智深見种師道不說話,連忙問道,就像是怕种師道反悔一般。

“三日之後!”

种師道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綁著兩隻船的纜繩被解開,兩隻錯身而過各自回營了。

“種帥,這魯達怎麼變成這樣了?”

楊可世從船艙裡走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种師道,他剛才一直藏在船艙裡,本想著是保護种師道安全,沒想到卻聽到了魯智深的那麼一番話。

“唉,這次只是應付過去了,待他們大軍再來,恐怕是擋不住.”

种師道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一次他能把魯智深忽悠走也是僥倖,梁山剛剛拿下了河北和河東,徹底管控這些地方需要一個過程。

而且梁山在北方還和金國開戰,不少兵力都被牽制在北方,這時候南線能不開戰自然是不會開戰的。

“種帥放心,我們日夜訓練軍卒,爭取三個月內訓練出成效!”

楊可世開口道。

“不行的!三個月訓練不出精兵,而且你們這種練法,軍卒體力消耗極大,到時候勞累之下還如何作戰?”

种師道搖頭道,戰情越是緊急他們就越不能急。

“這也是沒辦法的,不練兵更擋住敵人,種帥有所不知,這軍中大部分都是地方廂兵,平時就缺乏訓練!”

楊可世無奈道,他也知道不能過度消耗大軍體力,可他沒辦法,廂兵們不狠狠的練一練根本沒個兵樣。

“我去東京一趟,光是靠著這些廂兵擋不住敵人,還有糧草的事也需要催一催,你們怎麼會缺糧到這個地步?”

种師道開口道,他來了前線才知道,大軍如今每日只能吃一頓,但就是這樣軍中也只有五日的軍糧。

這也是种師道願意和魯智深罷兵言和的原因,大軍實在沒辦法開戰。

“種帥,前段時間東京被大水圍困,糧食根本運不出來,咱們又戰敗,在朝廷裡也說不上話、北岸被敵人佔據……”

楊可世也是倒起了肚裡的苦水。

黃河北岸,魯智深也回到了岸上。

“魯大師,為什要答應种師道?東京就在眼前了?”

呂方不解的看著魯智深,如今東京就那點殘兵敗將,他們隨時可以殺過河去。

“眼前?就是過了河東京也沒有那麼好打,如今真要打東京,我們何必在黃河北岸?直接從梁山向西攻伐不是更簡單?”

魯智深搖頭道。

他其實早就想撤兵了,只是沒有一個好藉口,他們畢竟佔據優勢,突然撤兵會墮己方士氣漲他人威風。

呂方和郭盛聽了立刻恍然,真要進攻沒必要從黃河北面打,從梁山西進那是一路坦途。

“你們沒看朱武都跑去地方上主持事務了?河北和河東剛剛平定,雜事很多,後方不寧,前方如何大戰,咱們暫且退兵,東京什麼時候打都可以.”

魯智深開口道,他是在地方上當過提轄的,地方上有多少雞毛蒜皮的事他最清楚,這燕趙之地民風也是彪悍,一個不好說不得會有人落草鬧事去。

“朱軍師去了那麼久還沒處理完?”

呂方和郭盛開口問道。

“哪有那麼簡單,退兵之後你們也帶人去地方上!”

魯智深直接安排道。

“魯大師,我們還是留在軍中練兵吧!”

呂方和郭盛連忙開口道,他們不想去地方上,也不想管地方上那些糟心的事。

“都去都去,灑家一人練兵就夠了!”

魯智深擺手道,呂方和郭盛不願意去,那不就得他去了?他寧願待在軍營裡。

黃河兩岸對峙的大軍逐漸退去,只留下少量的哨點。

東京。

“敵人退兵了?哈哈,做得很好!”

趙桓大笑著看著种師道,他不管种師道做了什麼,只要能讓敵人退兵,這對東京就是大好事。

“放心,糧食馬上就運到,先撥給你二十萬石!”

趙桓看著种師道說道。

“陛下,臣還想從各地調一些精銳之士前來拱衛京師!”

种師道聽到二十萬石糧食,心中一鬆,又是對著皇帝稟報起來。

“應該的,你去挑人吧!”

趙桓立刻同意,他確實需要精兵強將來護衛。

“陛下,東京又有流言傳起,這次是江南和蜀中那邊!兩地的進士也是喊著不公平,水是陛下偏愛中原和荊湖!”

一名御史出班稟報道,上次荊湖進士鬧了之後,皇帝賜下了不少官職。

“又來了?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

趙桓狠狠的一拍龍椅的扶手怒道,這麼下去那不是按下個葫蘆浮起瓢,事情沒完沒了了?

“陛下,臣已經派人在城中查探了,沒有發現異常!謠言應該是城外傳來的!”

聶昌出班稟報道。

“陛下,江南剛遭了兵災,蜀中又是賦稅重地,兩地不可亂啊!”

徐處仁出班開口道,他代表著科舉官這一派,為了壯大自己這一派,他要多要些官職給歷科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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