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很快商隊被叫到了旁邊單獨檢查。
“我們是東京來的商隊，想去齊國採購貨物，這是東京的憑由！”
曹正拿著憑由遞上。
“還有這個，保護費！”
曹正又笑著遞上一包銀錢，這是梁山的規矩，外來的商隊必須要交保護費。
“你們是來買糧食吧？”
軍卒看著曹正直接問道。
這話讓秦檜等人臉色一變，他們此行的目的竟然被被敵人知道了。
“呃……是的！”
曹正假裝驚愕連忙道。
“你們直接去合蔡鎮，那邊有人會和你們交易！”
守軍檢查過後就放行了。
“這什麼情況？”
秦檜有點頭暈，他都準備好了一大堆的藉口，結果守軍什麼都沒問就放行了，最重要的是知道他們是來買糧食的，而且梁山還有專門的地方賣糧食給他們。
“小人也不知道，沒聽說過合蔡鎮有賣糧食的呀！”
曹正也是裝起了胡塗。
“他們說合蔡鎮會有人和我們交易？梁山這些人準備大張旗鼓的賣？”
秦檜好一會兒終於是回過味來了，一臉驚訝的說道，剛才守軍的話那麼明目張膽，似乎是對所有人說的。
“這不是好事麼！咱們不用擔心了！”
曹正嘿嘿笑著說道。
“愚蠢，梁山賊人親自賣，我還怎麼壓價！”
秦檜瞪著曹正，他來的目的就是壓低糧價賺取價差，可如果是梁山出面，他那裡壓得下價格？而收購價也很難保密，這讓他如何做假賬？如何貪汙？
曹正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敢說話。
商隊等待了一日，合後續的商隊匯合，眾人便沿著寬闊平坦的路向著合蔡鎮而去。
只是一日隊伍就到了合蔡鎮，此時的合蔡鎮熱鬧非凡，河流上不少裝滿貨物的船隻來來往往。
“可是東京來的商隊！”
柴進笑著帶人在鎮門口看著浩浩蕩蕩的車架隊伍，光是馬車就有不下三百。
“我們就是，不知上官是？”
立刻有人上前行禮問道。
“我乃柴進，現在負責合蔡鎮貿易！”
柴進笑著說道。
“原來是滄州小旋風柴大官人！”
眾人連忙上前對著柴進行禮，都是走南闖北的人，對於滄州柴大官人都不陌生，早年甚至有人去過柴家莊。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柴某如今是齊國的官員！”
柴進擺了擺手說道。
“柴大官人，我們這次是想來買糧食！”
眾人見狀直接說起了正事，他們已經看到了合蔡鎮裡堆滿的糧倉。
“走，裡面說話！”
柴進笑著帶著眾人進入合蔡鎮，直接去了鎮中的一間客棧。
“你們要多少糧食？”
柴進掃視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到了秦檜身上，他能看出這人不是商賈，而所有的商賈都以他馬首是瞻。
“有多少要多少！”
秦檜直接開口道，他也聽說過柴進，知道此人是前朝皇族，但現在他不能示弱，不然就掌握不住談判的主動了。
“口氣不小，你有那麼多錢麼？”
柴進笑著說道。
“多少錢一石？”
秦檜直接問起了最重要的問題
“一千二百文一石！不二價！”
柴進笑著報出了價格。
“你們不是一六百文一石麼！”
秦檜臉色很是難看，他沒想到這價格直接翻了一倍。
“六百文那是我們齊國的內部的價格，你們東京糧食都兩千文一石了，我給你們八百文的利潤空間，我齊國只取六百文的利潤，這是雙贏吧？”
柴進開口道。
“荊湖的糧食也不過一千三百文，你們竟敢要一千二百文？那我不如去荊湖買！”
秦檜拍著桌子就要拒絕。
“荊湖距離東京多遠？翻山越嶺、跨河渡江，一路上還有水費山賊，風險大運費高，一千三百文？實際成本怕不是要一千五百文以上吧。”
“我齊國距離東京多遠？這一路都是平原，道路平坦通暢安全，還有五丈河通往東京，水路運輸更是便捷，走水路幾乎不需要運輸成本。”
柴進指著客棧外的馬車笑道。
一輛馬車最多拉二十石糧食，三百輛馬車也就是六千石糧食，單趟去東京至少要走半個月，期間人吃馬嚼外加時間都是成本。
船隻運輸就不同了，六千石糧食幾艘大船就能裝完，走水路去東京不過三日。
秦檜被柴進說得啞口無言，他身後一眾商賈都是急得團團轉，暗道秦檜這個官員不會談生意，三言兩語就被唬住了。
“柴大官人，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這也是提著腦袋做生意，東京那邊朝廷壓價很厲害，一千兩百文我們真沒有賺頭了！”
曹正這時苦著臉出來訴苦了。
“素聞柴大官人仗義疏財，可憐可憐我們吃苦力飯的吧！”
見曹正開口，其餘商賈也是可憐兮兮叫苦起來。
“唉，我也是沒辦法，一千兩百文，這是陛下御批的，最多就是讓你們再帶點別的東西回去賣吧。”
柴進一臉為難，最後開口道。
“大官人，可有酒賣？”
一聽可以帶別的東西，商賈們立刻圍了上去，在沒有什麼可憐兮兮的樣子，而是兩眼放光。
“有！”
柴進見這些人上當，乾脆的回答道。
“柴大官人，這酒價格？”
眾人又問道。
“梁價漲了，酒價也就漲一倍吧！”
柴進想了想說道。
“大官人，酒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這次商賈們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意思，直接答應了下來，糧食這東西來路很多，地裡年年都長，可美酒只有梁山有，這東西稀缺得緊。
“那你們要多少糧食？”
柴進見眾人答應下來，笑著把話題轉回了正題。
“我再說一句，我們齊國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錢交易，那些雜錢可不認！”
柴進強調道，什麼當五錢、當十錢這些東西在齊國可沒有市場。
“先來六千石！我這就派人去調船來！”
秦檜開口道，糧食雖然價格高，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皇命，至於賺錢，那就得靠那美酒了。
秦檜不懂這酒的利潤有多高，但那些商賈急切看向他的眼神他是收到了，能讓所有商賈如此激動，利潤絕對可觀。
“好！”
柴進看著面前的銀錢笑了笑，立刻寫出了一張六千石糧食的提貨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