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有把壓力都推到他身上的意思,心中也是暗道不妙。

“你們有什麼看法!”

童貫立刻看向身邊的种師道等人,並且他很慶幸這次帶來這些人來,也算是有人能分擔一些。

“大戰剛息,若是要集結大軍,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期間還要打造軍械,準備糧草……”

种師道看著童貫開口道,討伐梁山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不要說這些,我就問你如何討伐梁山,陛下要的是一個章程!”

童貫一擺手道,調兵遣將這些事他自有計較,現在要的是剿滅梁山的辦法。

种師道為難了,旁邊的楊可世、楊惟中、劉延慶、王稟等人也都是愁眉不展,他們也想不出什麼能迅速平定梁山的辦法。

孫立這時候很從聰明的後退了兩步,沒有繼續待在童貫身邊,他可不想在這時候被人注意,大宋官軍現在是個什麼戰力他最清楚,這些人去打梁山?那不等於是送死麼?

就在童貫等人一籌莫展時,中書侍郎張邦昌走上了臺階,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入了大慶殿。

“張侍郎這是有辦法了?”

眾人都是心中尋思起來,張邦昌是進士出身,為官二十多年,先後當過尚書右丞、尚書左丞,前兩年更是升任中書侍郎,也算是相當得寵了。

“張邦昌!”

蔡京和梁師成等人卻是面露沉思之色,張邦昌平日裡雖然和他們關係不差,但實際上卻是自成一派,手下有一批心腹之人。

張邦昌進入大慶殿許久也沒出來,這讓廣場上的官員更是猜想連連,張邦昌一個從未領兵作戰的文官能有什麼對付梁山的辦法?

“宋江哥哥,咱們這是在幹什麼?不如回去!”

孔明在宋江身邊嘀咕起來。

“是啊,這又沒咱們的事!”

孔亮等人也是附和起來,對於這朝會他們本來是滿心好奇地,他們官職低微,八品九品是絕不可能參與朝政的,這次他們抱著好奇的態度來,結果卻被晾在了廣場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也不許走。

“我都餓了!”

穆春也是叫嚷起來,他們來的時候都沒吃東西,想著在皇宮裡混頓御膳吃,結果只是乾站著。

“各位兄弟慎言,這裡是皇宮大內,這些話要是被人聽去了可就麻煩了!”

宋江立刻板著臉對眾人說道,身邊這群人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官樣,這裡可是皇宮,一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

“不就是為了梁山的事麼,出兵打就是了,我定要將孫磊碎屍萬段!”

董平惡狠狠的咬牙道,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了下臉頰,臉頰上有一道相當猙獰的疤痕。

“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董平摸到那疤痕心中更是怒氣沖天,他自詡風流雙槍將,這容貌他是最在意的,可上次一戰,梁山使用毒液彈,彈片傷了他的臉頰,毒液滲入傷口造成感染,癒合後留下了這道如同蜈蚣的猙獰肉疤。

董平尋遍東京名醫也沒辦法消除這疤痕,如今他這臉算是毀了,他現在都不敢出門,他看所有人都覺得是在取笑他。

“碎屍萬段?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穆弘咬牙切齒道,他的臉上倒是沒有傷痕,但那條被炸傷的腿卻是留下了殘疾,如今他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雖然不算很嚴重,但對於一個健全的人來說,這就是殘疾。

“兩位兄弟息怒!孫磊如今篡逆,朝廷不會坐視不管的,有機會報仇的!”

宋江見董平和穆弘如此,立刻開口安撫,這兩人都有本事,他還用得到,可這脾氣太大了,必須安撫好。

“哥哥,據說上次蔡攸討伐大名府,李成、聞達、索超這些人都失陷了。”

李忠看著宋江說道,大名府那些人他們最熟,李成、聞達不管是領兵能力還是武藝都不算差,五萬人全軍覆沒,這可不是小事。

“李忠兄弟,你這是擔心什麼?”

宋江看著李忠問道,對於李忠這幾人,宋江有些不耐煩,什麼李忠、薛永、侯建這些人,以前不過是江湖上瞎混討口飯吃,自己幫他們尋了這麼好個前程,一個個不思感恩,作戰畏畏縮縮,盡是推諉之言。

“宋江哥哥,小弟只是擔心……”

李忠見宋江不悅立刻低下了頭。

“哼,擔心?李忠兄弟,你如今是朝廷命官,凡事多為這頂烏紗和這身官服想想!我幫你們弄來這一身可不容易!”

宋江看著李忠開口道,眼光卻是掃過了薛勇、侯建幾人,這些人需要敲打一下了。

旁邊的關勝和呼延灼卻是沒有說話,他們只是皺眉看著那昭文,梁山要建國,孫磊要登基,這些他們並不意外。

“陛下有旨,宣……”

一名宦官走到大慶殿前尖聲喊了起來。

一連串的名字被念出,最後發現皇帝召見的還是那些平日裡上朝的四品以上官員,四品以下的依舊留在廣場之上。

“張愛卿有個想法,孫磊發這詔書要自立,那朕也發一道檄文出去!”

趙佶看著官員們進來了這才開口道。

“陛下,檄文怕是用處不大!”

李綱見無人說話,出班開口道。

“你什意思?”

張邦昌大怒,他好不容易想出的計策,李綱上來就給他否定了。

“陛下,孫磊那些人都是草寇,那詔書文理不通,前後不搭,如同村夫拼湊的一般……”

李綱開口道。

“一群草賊而已,能識文斷字就不得了了,你還指望他們通文理,曉文章?陛下,臣願意帶筆檄文一篇,定把那賊寇比下去!”

張邦昌開口道,文筆一道他可是最精通的,寫一篇義正言辭、字句如刀、氣勢如虹的討賊檄文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絕對甩梁山這詔書幾十條街!

趙佶一聽,臉色又好了許多,彷彿寫一篇更厲害的檄文就能壓住梁山一般。

在場之人那可都是人精,大部分還都是進士出身,文采那都是頂尖的,自然是知道張邦昌的小心思。

張邦昌這是在偷換概念,誤導皇帝。趙佶剛剛的命令是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剿滅梁山的辦法,現在被張邦昌帶偏了,覺得文采上壓過樑山也可以。

梁山的詔書文采上是很差的,寫一篇壓過樑山詔書的文章那真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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