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

張孝純和馬擴一臉絕望,金軍已經回來,並且開始埋鍋造飯,那些拋石機已經對準了太原府,只等金軍吃飽喝足休息好,攻城就會開始。

“怎麼辦?”

馬擴一臉灰敗之色,絕望的氣氛在太原府裡蔓延。

“我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只有死戰報國一條路!”

張孝純開口道

張孝純的話慷慨激昂,可卻沒有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軍卒們依舊低頭絕望,太原府被圍困太久了,好不容易等來了援軍,結果卻是眼睜睜的看著援軍慘敗,大起大落早已經耗盡了他們最後的勇氣。

太原府一夜未眠,一大早金軍就開始準備攻城。

完顏婁室和完顏宗翰不屑的看著面前的太原府,這小小的魚餌釣來了五萬多敵人,而他們一戰就殺了兩萬多,這可算是大勝。

“宋國已經無力再戰,河東該是咱們的了!”

完顏婁室哈哈笑著說道。

“我已經讓人快馬加鞭把勝利的訊息送回黃龍府,希望能趕在那達慕大會前獻捷!”

完顏宗翰也是笑著說道,這不是他好大喜功,而是金國需要這樣一場大捷在草原諸族面前揚威。

金國幾次南下作戰都是鎩羽而歸,這讓金國早起戰無不勝的名聲受到了嚴重損害,草原人只臣服強者。

“嗯,今日打下太原府,把好訊息一併送回黃龍府去!”

完顏婁室也是笑著點頭,在他們眼裡太原府已經是囊中之物。

“準備……”

完顏婁室舉起手就要下令攻城,可就在此時一名騎兵正快速朝他們這邊而來,那騎兵的服飾甲冑是他們軍中制式。

“報,副都統,敵人忽然偷襲,打下了井陘!正朝太原府而來!”

騎兵慌忙稟報道。

“什麼,我不是安排了三千人守住井陘關麼!”

完顏婁室臉上殺氣大盛。

“敵人夜晚忽然發動偷襲,城關守軍反應不及……”

騎兵稟報道,他們最開始是嚴防死守,可後來敵人毫無動靜,他們也就放鬆了一些,可誰能想到敵人忽然在夜晚發動突襲。

“敵人到哪裡了?”

完顏宗翰連忙問道。

“距此還有五十里!”

騎兵稟報道。

“什麼?這麼近!”

完顏婁室和完顏宗翰都是一驚,他們只以為敵人還在井陘關,可沒想到敵人已經到了這麼近的距離。

“小人是孟縣守軍!孟縣也已經被敵人攻破,井陘那邊剛傳過來訊息,孟縣就被敵人包圍了……”

騎兵回答道。

“廢物!”

完顏婁室大怒,一腳就把那騎兵踹到在地,這麼重要的訊息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彙報。

“大軍集合,列陣!”

完顏婁室大吼著,現在已經沒時間攻大太原府了。

正列陣的金軍快速變換陣型,大軍後退,向東列陣。

太原府上。

“這是怎麼了?”

正準備死戰的張孝純和馬擴都是驚疑不定,他們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可敵人似乎改變了主意。

“原地待命,敵人肯定有陰謀!”

張孝純雖然不知道金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卻不敢大意,提醒著身邊的眾人。

金軍沒有再看太原府一眼,他們迅速分兵,佔據了太原府周邊的幾處制高點,並且把拋石機都搬了上去。

“報!敵人已經打下壽陽,距此還有三十里!”

一名哨騎快馬來報。

“嗯,這種速度,天黑怕是趕不過來!”

完顏宗翰一陣皺眉,自早上到現在,半天敵人只走了二十里,這種速度趕到太原府得到半夜。

“這些人故意的,他們算好了速度,既讓我們無法攻打太原府,也消耗了我們計程車氣!”

完顏婁室看著北方臉色陰沉道,按照道理他們今天就能開始攻城,一兩天就能拿下太原府。

可就在這時候,齊國大軍忽然出現,距離還恰好卡在一天半的行軍距離,既不需要勞師趕路,也阻止了一切。

“這都是敵人算計好的?”

完顏宗翰臉色很是難看,他們現在是防守也不是,出擊也不是,縱有千斤之力卻只能打空氣。

“今夜就去偷襲?”

完顏宗翰看著完顏婁室,他們不能就這麼幹等著。

“齊國人狡猾,最擅長偷襲,他們控制著行軍速度,很可能已經設下了埋伏!”

完顏婁室也很想帶兵過去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可回想著和齊國的幾次大戰,他們從沒佔到便宜,這讓他有些擔心。

“可這麼對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完顏宗翰皺眉道。

“重新構建防禦工事吧,來的敵人雖然只有兩萬,但齊國那些人器械了得,咱們不可硬拼!”

完顏婁室開口道。

“嗯,不錯,要小心他們的器械,特別是火器!”

完顏宗翰立刻點頭,他們吃虧最多的就是火器。

“兩位將軍,我倒是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杜充見完顏婁室和完顏宗翰犯難,笑著開口道。

“你有辦法?速速說來!”

完顏婁室和完顏宗翰立刻看著杜充,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宋人用來對付齊國正合適。

“兩位將軍,這汾河水流也是不小,兩位將軍可聽說過關羽水淹七軍?”

杜充指著附近的汾河笑道。

“汾河!”

完顏婁室和完顏宗翰看著汾河,忽然臉上流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好好好,就用這汾河水送走那些該死的齊國兵馬!”

完顏宗翰當即拍板道,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敵人的器械,而如果用洪水那就不懼怕任何器械了。

很快金軍就開始在汾河附近建壩蓄水。

這一切都被太原府上的張孝純和馬擴看在眼裡。

“這還要還水攻?”

馬擴不解的看著城外的金軍,不知道敵人究竟想幹什麼。

“不對呀,敵人這陣型朝向不是我們太原府,更何況敵人根本不需要水攻這種費時費力的攻城方法吧.”

張孝純也看不懂了。

“會不會是還想伏擊援軍?”

馬擴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既然不是對付他們,那就只能是對付援軍,繼續圍點打援。

“援軍?東京的援軍都敗了,那還有援軍!”

張孝純搖了搖頭,劉韐都敗了,還能誰來?除非是童貫,但童貫官位雖高,卻不同軍事,來了也是白搭,他已經有些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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