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前,梁山泊張燈結綵。

聚義廳內,酒宴從未斷過。

有骨氣酒店。

岳飛終於是回來了,而且帶了一大家子人,岳飛不光是把自己的母親、弟弟、妹妹接來了,還把剛成婚的妻子也帶來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去這麼久,回趟家把親都成了!”

孫磊一拳頭錘在岳飛胸口,笑道,岳飛這趟回家直接就成親了。

“嘿嘿,本就是定好的!”

岳飛笑了笑,本來他從五臺山回去就該成親,可因為跟了孫磊四處征戰,已經耽擱了好幾個月,這不一會去就是兩家催促,岳飛索性當時就把婚事辦了。

“孫磊拜見伯母!”

孫磊笑著對著岳母抱拳行禮。

“這位就是孫大王,經常聽飛兒提起!”

岳母打量著孫磊,怎麼看孫磊也不像個殺人放火的山大王。

“大王晚輩可不敢當,伯母叫我名字就好!”

孫磊笑著說道。

“那就稱呼你孫頭領吧!”

岳母點了點頭,她本意是不願來梁山泊的,清白人家一旦落草那就回不了頭了,可兒子鐵了心要落草,她怎麼說怎麼勸都沒用,最後只能依了兒子。

“拜見伯伯!”

岳飛的妻子劉氏就在岳母身邊,對著孫磊行了個萬福禮。

“弟妹都開口了,那我這個做伯伯的得拿見面禮啊!”

孫磊笑著拿出一串珍珠項鍊,這是早就準備好的。

劉氏只是個農家出身的女子,哪裡見過這般貴重的禮物,躲在岳母身邊不敢去接。

“多謝孫頭領!”

岳母卻是很大方,拿過那串珍珠項鍊放在兒媳婦手上。

孫磊看得一陣感慨,能教出岳飛這等人物的母親確實不簡單,單是這氣魄那就是女中豪傑。

“伯母,裡面請,特擺了宴席為伯母接風!”

孫磊笑著說道。

“拜見伯母!”

魯智深、林沖、武松都是在酒店門口迎接,不過他們迎接的是岳母。

“母親,這幾位和孫磊哥哥都是我師兄!”

岳飛連忙介紹道。

岳母笑著一一點頭示意。

眾人上了有骨氣酒店三樓,整個酒店三層今天都包下了,專門為岳飛、岳母接風。

眾人請了岳母上座,孫磊和岳飛一左一右作陪,其餘人再圍坐。

豐盛的酒宴擺上,哪怕是岳母能做到寵辱不驚也是感慨連連,這般奢華的酒宴他們別說見,就聽都沒聽過。

三樓是有骨氣酒樓視野最好的地方,正好對著梁山鎮的主幹道,繁華的街道盡收眼底。

“這就是梁山鎮,不錯呀!比州府都熱鬧!”

岳飛也是第一次來梁山,剛才一路走來已經感覺很熱鬧了,如今眺望而去更是震撼。

“不是哥哥我吹,這山東地界上沒有地方比梁山鎮更好.”

孫磊大笑起來,他看了看岳母,他知道這一趟岳母過來那就是把關的,如果岳飛真是被人騙了,她怎麼也得帶著岳飛走。

“伯母,明日我讓人帶您逛逛這梁山鎮,雖然叫鎮,但規模已經不比州城小了!”

孫磊笑著開口道。

“不想孫頭領的山寨竟是如此!”

岳母看著外面熱鬧非凡的街道說道。

酒宴一直持續到華燈初上,因為過年了,梁山鎮上下已經掛滿了花燈,一到了晚上花燈一點,整個梁山泊又是一般別樣的景緻。

岳飛喝得爛醉,也許是來到梁山泊太高興了,不自量力的要和魯智深、武松拼酒,喝著喝著人就倒了。

劉氏在一旁照顧著醉酒的岳飛,岳母也沒有責備岳飛的意思,她看得出兒子是真的很開心。

“伯母,山上已經安排好院落.”

孫磊見也差不多了,笑著對岳母說道,岳飛一家的小院早就在宛子城裡準備好了。

眾人上了船,岳母看著孫磊眼色有些銳利。

“伯母?”

孫磊疑惑的問道,此時眾人都在船艙和尾部,就他和岳母在船頭。

“孫頭領,我這兒子不能當山大王!岳家也不能出山大王!”

岳母低聲看著孫磊道。

“伯母,這落草當山大王替天行道有什麼不好?”

孫磊疑惑的問道,看樣子岳母是要攤牌了。

“岳家世代忠良,我不能看著孩子走上歪路!”

岳母繼續說道。

“忠良!這兩個字好!忠,忠誠;良,善良!可對誰忠,對誰良呢?如今昏君掌權,佞臣當道,忠良之人多半不得好死!”

“岳飛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子,腦袋一根筋,不懂得察言觀色,也不會阿諛奉承,他若是去了朝廷,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難道伯母要看他跳入火坑?”

孫磊笑著說道。

岳母終究只是個女子,那裡有孫磊那邊能言善辯,看著船艙裡醉倒的兒子,心中無奈,兒子是個什麼性格,她遠比孫磊清楚,那倔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這次來梁山就是兒子強烈要求的。

“伯母也請放心,這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我是不屑於做的,我梁山泊替天行道,做的都是忠義之事。

當然,對敵人和異族除外!”

“另外岳飛也說了,他志在封狼居胥、勒石燕然,這事兒我已經答應他了,那自然也是會做到的.”

孫磊又開口道,岳母今天試探無非就是擔心岳飛年輕,被人花言巧語騙了,汙了身子,成了岳家的罪人。

岳母看了孫磊一會兒,又看了看後方燈火輝煌的梁山鎮,今天她是細心觀察過的,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梁山甚至比岳飛說的更好。

岳母對著孫磊行了一禮便進了船艙照顧岳飛去了,算是同意了岳飛上梁山。

“兄弟,可是說通了!”

魯智深賊兮兮的走過來道。

“魯大師,你怎麼說也是佛門中人,這說教的事是不是應該你來?伯母可能信佛,你個大和尚說話肯定比我有用!”

孫磊看著魯智深道。

“灑家不會說那些!”

魯智深連連擺手,他嘴皮子肯定沒孫磊厲害,他講道理更喜歡用拳頭。

除夕夜。

孫磊將各地的兄弟都招了回來,各地只留下了很少人駐守。

這是孫磊對於領地的一種考驗,看看各地有沒有隱藏的反抗組織,大宋或者遼國會不會乘虛而入。

如果有,年後那就處之以雷霆手段。

一場大雪飄揚而下。

聚義廳內推杯交盞,眾人大笑著飲酒作樂,累了一年,兄弟們也難得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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