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時候是沒辦法啊!”

孫立唉聲嘆氣道,當時他稀里湖塗就去了蓬來閣九層,孫磊邀請眾人他哪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不答應說不定孫磊當場就要翻臉。

而他這邊弟弟孫新、弟妹顧大嫂都是鐵了心要上山,動起手來沒人幫他,他只能先應下來。

“你現在怎麼想?”

欒廷玉看著孫立問道,孫立什麼想法他已經猜到,但他不能點明。

“既然有選擇,我肯定不想落草,但我又不想得罪孫磊。”

孫立嘆氣道,現在他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營救解珍、解寶反倒成了小事了。

“那不如先拖著,登州要對付孫磊,孫磊想拿下登州,你就告訴孫磊,你願意當他的臥底,暫留登州,至於以後的事,看情況再說。”

欒廷玉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如果孫磊有實力拿下登州,甚至吞併山東諸地,那孫立就投孫磊。如果孫磊敗了,孫立也可以先一步告發孫磊,保全自身。

“不錯,就如此辦!師兄,要不你也留下幫我吧!”

孫立看向欒廷玉,欒廷玉其實和他處境差不多。

“這……”

欒廷玉有些為難。

“師兄,你就算不願意為官,也得有個地方安頓不是。”

孫立看著欒廷玉勸道。

“好吧,不過顧大嫂那邊……”

欒廷玉指著隔壁院子,顧大嫂等人可都在等著他們的訊息。

“我自有辦法!”

孫立拍著胸脯說道。

當夜是孫立負責城防,不過知州王師中喚他去商議何如對付賊人,孫立把事情安排好就離開了城門樓。

城中牢城的獄卒等人不知為何,都吃了摻蒙汗藥的酒,牢城所有的牢房都被開啟,犯人四散奔逃,牢城還被放了一把大火,燒燬了不少營房。

“你們怎麼做事的,牢城的賊人都能逃走!”

正在商議軍事的王師中大怒,城外的賊人還沒有解決,城內又出了這種事,這讓他這個知州臉往哪放。

“知州相公,實在是有內賊啊,不知誰在酒裡摻了蒙汗藥!”

牢城節級包吉跪地說道。

“吃了蒙汗藥?那你怎麼沒被迷倒?”

孫立冷聲質問道。

“這……這……小人家中……有事……”

包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其實他哪裡是家裡有事,他最近在青樓有個相好,每夜都是留宿青樓。

“擅離職守,該死!”

王師中指著包吉怒吼道,登州最近出了這麼事他正不知道拿誰頂罪,如今包吉犯了如此大罪,他如何能饒!

“給我押下去,重重的治罪!”

王師中指著包吉對差役吼道。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去抓囚犯,要是抓不回來你們都要頂罪!”

王師中又對潘善宇、孫立和一眾都頭、牌軍吼道。

“牢城裡又沒有什麼要犯,誰敢在這時候劫獄?”

宗澤皺眉看著王師中,再是膽大包天也知道此時登州是什麼情況,在這時候劫獄那不是找死麼。

“每天那麼多事我哪裡知道!”

王師中看向一旁的孔目王正,最近他先是忙著遼東流亡者的事,後來有事海盜,城裡的小桉子都是孔目王正在負責。

“沒什麼要犯,都是些小桉件!”

王正連忙說道,最近最大的桉子不就是他夥同岳父毛太公冤枉解珍、解寶麼,可這事兒見不得光,他哪裡敢說明。

登州城內軍卒出動,全城搜捕起逃犯來。

而此時的顧大嫂已經帶著眾人離開登州城,坐著小船往沙門島而去。

沙門島。

“哥哥,這是那些家族送上的財寶。”

倪雲指著面前的幾口箱子說道,箱子裡都是上好的北珠、生金、珊瑚。

“告訴他們,誠意我收到了,以後他們的船隻可以在指定的航線航行,但每一艘船都要按照貨物價格收取路費。”

孫磊滿意的點頭道,這些登州大族出手算是夠大方的,這種肥羊怎麼能不狠狠的宰一頓。

“哥哥,小弟明白!”

倪雲嘿嘿笑著就離開了,海上貿易可是暴利行業,一船貨物運去安南,利潤何止幾十倍倍,而從安南運一船貨物回來又能有幾十倍的利潤。

“哥哥,只怕登州府那些人偷偷派人來刺探軍情。”

公孫勝開口道,開啟航路看似簡單,可大海上空曠無際,哪裡是那麼好控制的,敵人想混進來太簡單了。

“我就沒想著管控那些普通漁民,激起民憤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至於刺探軍情,隨他們去,咱們就守著這片群島,就是南方水師來了也奈何不了咱們。”

孫磊搖頭道,海邊幾乎都是守著海吃飯的漁民,一旦激起民憤,只會讓宗澤更容易籠絡人心,召集人手。

自己放開海路,只找那些大商會收錢,平民百姓就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變相削弱登州軍力。

“哥哥!”

沒過多久,顧大嫂幾人就到了軍營中。

“拜見哥哥,多謝哥哥救命之恩!”

解珍、解寶兩兄弟見到孫磊納頭就拜。

“是顧大嫂救的你們,應該謝的是她。”

孫磊笑著扶起兩人道。

“唉,怎麼少了兩人?”

孫磊看著時遷、顧大嫂、孫新、樂和、解珍、解寶、鄒淵、鄒潤,唯獨缺了孫立和欒廷玉。

“哥哥,孫立說他想留在登州當內應,如今他深得宗澤賞識,很可能會接觸登州核心軍事機密,欒廷玉也想留下來幫他。”

時遷開口道,對於這事他不能做決定,只能稟報給孫磊。

顧大嫂、孫新、樂和低著頭,孫立找藉口明顯就是不想落草,這讓她們很為難,畢竟他們都是親戚,孫立做出這種事她們也有責任。

“這樣麼,也好。在登州高層有個內應也不錯,大家都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孫磊看著剛回來的眾人說道。

“謝哥哥!”

顧大嫂幾人鬆了口氣,這才行禮下去休息。

“哥哥,這孫立和欒廷玉怕是還有別的心思。”

李助開口道。

“很正常,這兩人都很聰明,最會審時度勢,明哲保身,如今身份未露,還有宗澤抬舉,肯定有了其他心思。”

孫磊笑著說道,孫立和欒廷玉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原著梁山那麼多人,最後死的死,走得走。

只有登州派是個例外,八人裡只死了解珍、解寶、鄒淵,其餘人都壽終正寢,孫立更是回到登州做官,可算是梁山眾多派系裡結局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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