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門島,碼頭,早上。

“這該死的大霧什麼時候消,老子登州都去不了!”

一名獄卒看著白茫茫的大霧惱怒的揮動手裡的鞭子。

“你回不去?我也回不去呢!”

另一名獄卒也抱怨起來,因為大霧他們沒法坐船回登州,只能幹看著。

“好不容易我休息,整這麼一出,這鬼天氣!”

獄卒繼續抱怨著。

“你們要是有氣,找幾個死囚抽一頓不就完了!”

另一名獄卒說道。

“昨天才抽死一個,看著他們就煩,要不是這些傢伙,咱們用得著在這裡受苦麼!”

獄卒們怨氣更大,沙門島說是發配罪囚的地方,可這裡孤懸海外,他們這些獄卒也等於是一併被髮配了,所以他們從不會給罪囚好臉色,平日裡是非打即罵,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把一切不滿和怨氣都發洩在囚犯身上。

“算了,今天霧是散不了了,喝酒去,賭錢去!”

獄卒們見大霧沒有絲毫要散的意思,甚至越來越濃,只得是回到上牢城喝酒,賭錢。

“這些傢伙真是,除了虐待罪囚就是喝酒賭錢,簡直是敗類!”

沙門島一處怪石堆中,時遷冷笑起來,在他看來,沙門島這些獄卒都該死。

“這麼大的霧,不知水軍兄弟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馬靈看著大霧皺眉道,按照計劃的時間,三天前大軍就該到了。

“誰知道呢,這大霧幾年怕也見不到一次。”

時遷開口道,他們在登州打探完情報後就划船秘密潛上了沙門島,等到水軍的到來,可突然的大霧打亂了一切。

“還好帶了足夠的乾糧,這幾日咱們就在山上等著吧。”

馬靈看著白茫茫的海面無奈道,現在他們只能等待,好在沙門島上守衛安逸慣了,紀律鬆散,一個月也難得在島上巡視一圈,他們躲在島後也不怕被發現。

正午時分,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但大霧籠罩之下只能看一個朦朧模湖的虛影。

迷霧裡,梁山艦隊緩緩靠近。

“按照海圖,這附近就是沙門島了,可這霧太大,找不到具體位置啊。”

費保拿著海圖不斷四周觀望。

“先等等,現在是中午,霧氣會散一些。”

許貫忠皺眉說道,這大霧已經讓他們晚了幾天,如今在海上根本看不清遠處,他都有些擔心方向弄錯撞到登州府去了。

“馬道長,那邊,是船隊吧!”

百無聊賴的時遷忽然看見遠處模湖的船隻,似乎還不止一艘。

“應該是,這時候能來沙門島的只有咱們梁山的水軍。”

馬靈肯定的說道,在登州府的這些日子他也摸清楚登州水軍的習慣,這些傢伙疏於訓練,軍紀散漫,平常好天氣都難得出海,這種大霧天氣絕不可能出來,而在整個北方朝廷只有這麼一支水軍。

時遷立刻拿出火鐮,將準備好的乾柴點燃,又在上面蓋了一層綠葉。

船隊看到煙霧和火光,立刻行駛了過去。

“登陸,解決敵人!”

阮小二在距離沙門島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下令停下,讓眾人乘坐小船上岸,沙門島沒有大港口,海鰍鉅艦沒辦法靠近。

張順、王定六、卜青、倪雲、狄成無人帶著一千軍卒乘坐小船靠了岸。

“幾位兄弟,這裡!”

時遷和馬靈早已經到了海邊碼頭接應,碼頭上的幾個土兵已經被他們解決了。

“時遷兄弟,馬道長,這島上什麼情況!”

張順見到自己人,立刻開口問道。

“島上有牢城一座,裡面有管營一名,差撥兩名,獄卒五六十人,還有本島僕役一百多,至於牢裡的情況我們還無從得知。”

馬靈開口道,之前只有他和時遷兩人上島,未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冒險潛入牢城。

“就這點人,我們這就去滅了!”

狄成一聽大喜,這根本不算什麼敵人,他們一千人衝過去就能解決。

“走!”

眾人招呼軍卒就殺向牢城。

沙門島兀然枯焦,周圍全是巨石亂地,不適合居住,只有中間還算平坦,有些樹木,能開些田地,牢城和本地僕役都住在這兒。

沙門島上毫無防備,管營根本沒想過會有人襲擊這個島,一個放哨的都沒有。

一陣毫無懸念的戰鬥,沙門島被徹底控制。

“你們是何人,竟敢襲擊沙門島可知這是死罪!”

被捆起來的管營大吼道,他剛才正在喝酒賭錢,這些不知從哪來的賊人忽然就衝進去了,殺了人好幾個小牢子,把他們都捆了。

“死罪,你也配說這個?”

馬靈冷冷的看著那管營,這幾日他每天都看到這些人往海里拋屍體,不用猜就知道都是被他們虐殺的罪囚。

“我們是海盜,這島嶼以後屬於我們了!”

許貫忠看著那管營笑道。

“海盜!你們是高麗人?倭人?”

管營臉色大變,北方的海盜只有高麗人和倭人,這些人時長在海上劫掠船隻,大膽的時候更是會上岸劫掠,可是從來沒有對官府動手,只是小打小鬧。

“隨你怎麼認為,我現在問你,這島上囚犯的名冊現在何處?”

許貫忠看著管營問道。

“名冊?哪來的名冊?沒有。”

管營搖頭道。

“你這裡是登州海外牢城,每年那麼多囚犯送來,你們名冊都沒有?”

許貫忠看著管營皺眉問道。

“發配來這裡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送來的就別想著出去,沙門島也從來沒有離開的囚犯,自然就不需要什麼名冊。”

管營很直接的回答,沙門島的囚犯可是遇赦不赦,來了這裡就是死路一條。

許貫忠一擺手,軍卒已經押了管營下去了。

“軍師,這島太荒蕪了,咱們不好駐守啊!”

阮小五巡視一圈之後來稟報道,沙門島面積不大,少有植被,沒有遮擋,若是晴天站在登州城上都能將沙門島一覽無餘。

“咱們現在是海盜,海盜怎麼會駐守在島上?艦船才是咱們的依仗。”

許貫忠笑著說道,他可沒準備守在一座島上。

“軍師,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費保看著許貫忠抱拳道,沙門島已經拿下,下一步也該打登州了。

“當然是去登州的刀魚寨,試試登州水師。”

許貫忠指著登州方向說道,只要解決登州水師,這山東沿海就是他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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