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可沒開玩笑!”

孫磊見眾人都不敢看他,知道這些人不好意思。

“哥哥,此事……以後再議吧!”

李助幫著眾人解圍道。

“這事事關梁山的未來,得加快些進度,接下來哥哥就幫你們物色親事,保證你們每個人都娶上漂亮媳婦。”

孫磊鄭重說道。

“兄弟們,你們上梁山是為什麼?不就是反抗昏庸的朝廷,骯髒的世道,要搏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麼!可你們拿命搏的東西總得傳下去吧,咱們打下的偌大家業總得留給誰吧?不然何必在這裡拼命?找個地方自己逍遙快活不好麼?”

孫磊見眾人依舊不好意思,笑著開口道。

這是一個契機,孫磊早就在想說這些事了,原本梁山的問題就在這裡,一群光棍佔山為王,天天喝酒打屁,短視是必然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哪有可能把社團做大做強?

每個人的奮鬥總得有原因有目標,孫磊不能讓眼前眾人繼續混日子,梁山現在很是繁榮,可繁榮只在表面,還缺根基和未來。

孫磊的話讓眾人一愣,原先的窘迫不好意思逐漸散去,一個個面露思索和茫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可以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以前身為通緝犯或者落草的賊人或者貧困,朝不保夕,根本沒心情想家這個概念,就是搶個女子也只是為了發洩慾望。

“是不是該有個家了!”

眾人心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如今梁山強大安穩,是最好的安家之所。

“你們看看林沖,孩子就快出生了,下個月就能喝喜酒,再過一個月還有二郎的孩子!”

“林沖和二郎以後封侯拜將,兒子怎麼也是個小侯爺,這可是光宗耀祖好事情。那你們呢?”

孫磊又問道,林娘子下個月的臨盆,潘金蓮再晚一個月,梁山的下一代很快就會到來,這才是梁山穩固的根基。

這話更是讓眾人怦然心動,若是大家都沒有還好說,可一旦有人有了,那就免不了羨慕。

蕭嘉穗、聞煥章、李助幾人聽得更是震撼,原本以為孫磊只是不想喝酒,故意打趣兄弟們,可沒想到其中蘊含著這麼深刻的道理。

幾人都是人精,對於人性那是極為了解,人從來都不是孤獨的生物,抱團取暖這是天性使然,成家立業傳承香火那也是可在骨子裡的,以前朝不保夕,這些是都可以不想,但現在梁山穩固,這些事就宜早不宜遲。

一旦梁山上眾人都成家了,那梁山就真的是上下一心,鐵板一塊,水潑不進。

“這酒還有得喝,接下來可都是喜酒!”

孫磊嘿嘿笑著舉起酒碗。

“敬哥哥!”

眾人也不是矯情的人,紛紛舉起酒碗。

“一個個忒沒義氣了,剛才還都不娶的,現在就想女人了!”

李逵雖然被舉著,但看著眾人那般,還是叫嚷起來。

“到時候給鐵牛找個厲害的,騎在鐵牛脖子上揍!”

孫磊看著李逵笑道,眾人聽罷也都是大笑起來。

“魯大師,喝酒去,別板著臉!”

孫磊看向一臉不滿的魯智深。

魯智深的臉色很難看,本來大家都不娶媳婦,現在孫磊一起鬨,弄得大家都要娶媳婦,他這個和尚那不是很另類麼?

“魯大師,和尚也能娶親的,廣南那邊的和尚都娶妻生子做生意!”

孫磊壓低聲音道。

“休和灑家說這些,想壞了灑家的道行,哼!”

魯智深端著酒碗就去找人喝酒出氣了,今天被他拉住了的不喝倒就別想走。

“哥哥睿智,三言兩語便為梁山謀劃好了百年!”

蕭嘉穗笑著對孫磊抱拳道,身為前朝皇族,他對於血脈傳承這些很敏感,梁山現在威武雄壯,可難掩其底蘊單薄,二三十年後山上兄弟垂垂老去,沒有龐大的血脈後代何以支撐這麼大的家業。

“我也是想兄弟們穩重一些,做大事穩字最重要,一群大老爺們整日混在一起瘋癲喝酒也不是個事,成家立業能讓人收心。”

孫磊笑了笑。

“而且這酒以後還是要少喝,如今不是從前,醉酒誤事,悔之晚矣。”

孫磊看著碗裡的酒苦笑道,如今家大業大,再也不能像當初剛到東京天天勾欄瓦子的逍遙快活,己終究是把逍遙的日子過成了煎熬。

蕭嘉穗、聞煥章、李助對著孫磊深深一抱拳行禮,孫磊展現出的領袖氣質讓他們折服,如今的梁山不在是草頭王的山寨,而是真正的一方豪強,因為他們有了一位領袖。

……

“今日山寨慶功,哥哥們在山上大宴,給你們這些傢伙放半天假休息,另外賞賜一些肉食!”

一隊軍卒指著一筐筐熟肉在俘虜分發飯食棚子前喊道。

這話引來了俘虜們感激的目光,當俘虜竟然還能沾沾山寨的喜慶,並且還有假期和肉食,這梁山簡直是活菩薩。

見周圍之人都是滿臉感激,張叔夜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孫磊這一招收買人心實在是太毒了。

讓眾人變成奴隸的是他,讓眾人感激涕零的也是他,現在的軍卒已然忘記這慶功宴就是他們戰敗送去的。

“連最後一點羞恥之心也要磨滅掉麼!”

張叔夜在心裡想道,孫磊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這些降卒已經連羞恥心都沒了,反抗之心更是蕩然無存,一個個順服得就像羊圈裡的羊。

“不,公羊為了保護羊群也是會撞人的!”

張叔夜的心很亂。

“段太尉,你就這般忍受了麼?”

張叔夜看見段常竟然端著飯碗準備去排隊領肉吃。

“張知縣,這裡待遇也不差,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哪裡的俘虜能有這麼好的日子。”

段常開口道,他被俘虜已經有好幾個月,從最開始的不適已經挺過來,最近他已經給家裡去信,十萬貫很快送來,到時候自己就自由了,現在他絕不願意冒險逃走。

“宣郡馬!”

張叔夜又看向宣贊。

“張知縣,就你我幾人根本逃不掉,也不要想什麼反抗了,沒有軍卒會響應的。”

宣贊低著頭說道,這裡的待遇太好,軍卒們根本不介意是不是俘虜是不是奴隸,而他們這些曾經的高官在這裡一文不值,根本沒人理。

“我等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如此消沉!”

張叔夜看著兩人呵斥道。

“排隊了!”

宣贊指著那一條條整齊的打飯隊伍,隊伍絲毫不亂,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拿著碗排隊,東京大營裡軍卒也沒有這樣守規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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