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人回來了!”

張三聽見後院有動靜,連忙過去檢視,沒一會兒帶進來一個小潑皮。

“有什麼發現麼?”

時遷看著那小潑皮問道。

“哥哥,高求今日回太尉府之時有個人攔住了轎子,說了些什麼黃文炳,孫磊的!”

小潑皮對著時遷拜了拜道。

“孫磊哥哥?”

“黃文炳!”

時遷和馬麟兩人臉色皆是大變,時遷擔心的是孫磊,馬麟則是驚訝黃文炳來了東京。

“做得很好,這個賞你的!以後有訊息再送來,賞錢還有。李四,帶他去出去,酒肉管夠!”

時遷拿出一塊銀子拋給了小潑皮,又吩咐李四帶小潑皮下去。

“謝謝哥哥!謝謝哥哥!”

小潑皮接了銀子大喜過往,這塊銀子足有二兩多,夠他吃喝一個月的。

“這都是東京街面上的一些孤兒,久之就變成了潑皮乞丐,我讓張三、李四找了一批老實的,專門在東京打探各種訊息。”

時遷看著馬麟說道,既然孫磊派馬麟來幫自己,那就有必要給介紹一下他在東京的情報網——一群介面上最常見的潑皮乞丐組成的探子。

“時遷哥哥果然厲害,這潑皮乞丐遍佈天下州城,這東京怕也不例外,這些人居無定所,四處遊蕩,毫不起眼,真是絕佳的探聽訊息之人選!”

馬麟對著時遷佩服的抱拳道。

“都是哥哥提前佈置的,我不過是按哥哥的吩咐在做。”

時遷笑著搖頭,他來之前,孫磊就已經讓張三、李四這麼做了,只不過當時的規模很小,自己來之後就擴大了。

“馬麟兄弟知道這黃文炳?”

時遷看著馬麟問起了正事。

“時遷哥哥,方才小弟不是說了孫磊哥哥從建康府殺出之後被無為軍和江州軍追殺麼,那都是出自這黃文炳之手,江州軍被打敗,黃文炳就逃了,不想此人竟然到了東京,還投了高求!”

馬麟開口道,黃文炳幾次三番的和孫磊作對,這次來東京投高求目的已經不需要多言了。

“這狗賊真是該死,今夜我就去捅死他!”

時遷聽罷咬牙說道,黃文炳這兩次想害孫磊已是該死,如今還敢投高求,簡直是十惡不赦。

時遷自投孫磊之後眼界也開啟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偷偷摸摸的賊,除了做俠盜他也也可以做刺客啊,就像荊軻那樣留名青史,以他的身法,偷偷潛入,給那睡夢中的人幾刀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張三,你帶幾個潑皮去看看,查清楚那黃文炳住在何處,明日我就把他的狗頭送回梁山。”

時遷看著張三吩咐道。

“時遷哥哥好手段!”

馬麟開口讚道,時遷的本事他打聽過,這要是當個刺客,那真算是來無影去無蹤。

“小意思,來,喝酒!”

時遷笑了笑,東京城看上去繁華,但他來了幾個月之後也見到了陰暗的一面,每日城裡枉死的人可也不少,他殺個人根本沒人會注意。

一直到月過中天,張三這才回來。

“時遷哥哥,那黃文炳估計討好了高求,就住在太尉府了,街面的潑皮都沒見他出來,反倒是有人把行李送了進去。”

張三看著時遷說道。

“住在太尉府!”

時遷直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太尉府他不是不敢進,太尉府分內府和外府,黃文炳頂多就住在外府,那裡守衛不算森嚴,他進去殺個人有把我,可這一時是痛快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太尉府有人被殺高求一定會警覺起來,這對於以後在東京跟蹤打聽訊息也增加了難度,有些得不償失。

“時遷哥哥,黃文炳不算什麼,就留他一條狗命,他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太尉府,等他落單咱們再好好炮製他。”

馬麟趕忙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在東京可是充當梁山耳目的,不能為了一時痛快而不顧大局。

“好,就先留他一條狗命!”

時遷點頭道。

“不過我還是要去一趟太尉府!”

時遷想了一會兒起身道。

“時遷哥哥,那可是三衙太尉的府邸,高手眾多,沒必要孤身犯險啊。”

馬麟又勸道。

“馬麟兄弟想多了,我不是去殺黃文炳,而是去看看黃文炳來幹什麼,如果他還要和我們梁山作對,那就得提防了。”

時遷搖頭道,黃文炳的突然到來他不能不管,這麼一個對梁山有敵意的人必須監控起來,搞清楚來歷。

黑夜中,時遷一襲黑衣穿梭在街道的陰影之中,沒多久就到了高求的太尉府,尋了處樹蔭時遷就攀上了院牆,觀察之後,順著院牆就進入了太尉府。

此時的太尉府內,屋簷下、迴廊內依舊有零星的燈籠照明。

時遷看著幾間亮著燈火的房間悄然摸了過去,在屋外附耳傾聽,一連尋了四五間也沒找到那黃文炳。

忽然看見迴廊盡頭,兩個人正打著燈籠邊聊邊過來,時遷連忙躲入了陰影之中。

“那新來的倒是厲害,高太尉都請他去敘話,咱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

“咳,你我哪懂那些公文?等明日太尉來了興致,你我陪他蹴鞠,自然也能討得歡喜。”

……

兩人邊聊著就消失在了迴廊盡頭。

“新來的!懂公文!應該就是那黃文炳了。”

時遷看著那兩人來的方向想到,黃文炳據說賦閒的通判,這公文一道自然不在話下。

沿著迴廊時遷就小心的走了過去,沒多久就到了內府的院門,相比於外府,內府守衛更加森嚴,屋簷迴廊裡的燈籠也明顯多了不少。

時遷見門口守衛多,還是尋了處偏僻無人之地,翻牆便進去了。

進入內院時遷不敢再大意,小心的摸索著前進,避開一隊又一隊的巡邏軍漢,這內院已經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了。

內院邊緣,一個房間燈火通明,門外有僕從守候,不時的還有使女端著茶盤進入,時遷悄然停下,小心的摸到那房間的後面。

“你這公文處理倒是極為熟練啊!”

高求看著黃文炳問道,今天他得了皇帝賞賜的花簪,夜裡他請了府裡一眾屬官喝酒飲宴,準備炫耀一番。

忽得有樞密院的急奏,說是邊關戰事將起。高求只知道討皇帝歡喜,哪裡懂得什麼軍機要務,更何況事關邊關戰事,這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殺頭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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