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們這一走是沒事了,那林沖怎麼辦?高求肯定會對付他的啊。”

魯智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一走林沖可就危險了,林沖現在還在去滄州的路上,孫磊殺了高衙內,高求拿不到人肯定會派人去報復林沖。

“他要發配當囚犯我能怎麼辦?他武藝高,死不了的。”

孫磊搖了搖頭道,路是林沖選的,總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吧,自己真去把林沖的腿打斷了捆著帶上山?

“叔叔,一切都因奴家起,求叔叔救救官人。”

張氏一聽哀求起來,高衙內死了這可不是小事,高求的報復她不敢想象。

“阿嫂放心,灑家去護他周全,希望他能回心轉意,隨灑家回來。”

魯智深拍著胸脯說道,當即拿著禪杖就要跳下車去。

“對了兄弟,你這準備去哪?灑家回來好尋你?”

魯智深想起了什麼,看著孫磊問道,他們現在沒個固定住所,這要是失散了怕是再難相見。

“現在都是通緝犯了,高求那廝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東躲西藏的日子我可過不慣,找個地方落草,當山大王去咯!”

孫磊直接脫口而出,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上山落草更適合通緝犯的了。

“那得選一處好山頭。”

魯智深現在也不反對落草了,殺了高衙內算是把高求得罪死了,除了落草再無其他路可走。

“此處往東,濟州境內有一處巨大的水泊,名曰:梁山泊。那裡港汊數千條,四方周圍八百里盡是深湖,湖中間卻是有幾座不大的小山,可謂佔據天險,正是落腳的好地方。”

孫磊笑著指著東面的說道,既然要落草那自然是去梁山泊。

“好,灑家找完林沖就來尋兄弟!兄弟、阿嫂保重!”

魯智深點了點頭跳下車,快步就往北而去,準備追上林沖把事情相告,最好能帶上林沖一起回來。

“叔叔真要上山落草?”

張氏沉默了半天這才開口問道,她是個很傳統的女子,家裡也是世代為官吏,從小耳濡目染的教條告訴她,落草為寇那是大逆不道的。

“這不是沒辦法麼,天下如此,除了落草為寇還能怎麼辦?高求那種潑皮無賴都能竊居高位,這趙家天下遲早要亡。”

孫磊點了點頭,到了水滸這世界不落草怎麼行?

張氏沒有再說話,她只道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很是自責的掩面落淚。

“阿嫂,這些和你沒關係,我這落草是遲早的事,我不想變成高求,高衙內那種人,遲早是要走這條路的。”

孫磊見張氏自責,搖頭說道,這事和張氏沒關係,自己只是順手一救,反倒是自己殺了高衙內絕了張氏的退路,不過自己若是不管張氏也是死路一條,本就沒什麼退路可言。

……

“不好了,死人啦!”

過了約摸半天,終於有些尋找高衙內的幫閒來了林府,他們都知道高衙內帶著人去尋林沖的娘子了,如今林沖已經發配,那林娘子還不是任衙內擺佈,所以就沒有在意。

眾人一臉淫笑的走進林府準備看熱鬧,誰知一進去可把他們嚇得面如土色,有兩個更是嚇得小便失禁。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全是屍體,鮮血流了一地,穿著錦衣的高衙內也躺在一根柱子附近,已然是死了很久了。

慘叫聲很快引來了附近的居民,林家這些年鄰里關係不錯,這次遭難鄰里也都知道原因,但也只能暗自嘆息心裡說聲可憐,如今見高衙內被殺,更實在心裡暗叫痛快。

“讓開,讓開!”

開封府的都頭很快帶著衙役過來了,見了院裡的情況也是嚇得不輕,若只是死一些閒漢那倒無所謂,但其中有高衙內這事情就大了。

“快回……回去……通知府尹大人!”

都頭聲音顫抖的對衙役說道,這一下怕是天都被捅破了,高求沒兒子,就過繼了這個一個,平日裡那是寵愛異常,哪怕是惹了再大的禍也都是一味袒護,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殺了,這東京怕都要震三震。

沒一會兒高衙內被人打死的訊息就在東京傳開了,一起傳開的還有兇手留下的那幾個字“殺人者,齊天大聖孫磊”。

高衙內在東京那是作惡多端,所做的還是那種最卑鄙下流無恥的惡事,敢怒不敢言的人很多,如今這等惡賊被殺了,都是拍手叫好,大肆宣揚。

城中捕快衙役滿街搜查抓人,太尉府也動用了禁軍在城內抓人,可搜查之後才發現孫磊已經逃了。

“滕府尹,我兒被惡賊殺害,你何日能抓住兇手?”

動用了禁軍也沒抓到兇手的高求沒了辦法,他本就是個閒漢混混,對於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身邊人七嘴八舌也沒個主意,只能跑來給開封府施壓。

“高太尉,兇手已經知道,就是那個齊天大聖孫磊,聽名號你也知道這是個江湖人物,如今已經逃走,本府已經聯名大理寺、刑部發出海捕文書,天下二十六路,四都,三十府,二百五十四州,六十三監,一千二百三十四縣,共一千五百八十五座城池都會下發通緝令,那惡賊逃不了的。”

滕府尹看著高求說道,他不畏懼高太尉,開封府辦事自然開封府的規矩,高衙內的死和開封府又沒關係,如今他已經全力追兇還要怎麼樣?

“這就是那孫磊的畫像,高太尉可以看看。”

見高求依舊不肯罷休,滕府尹沒辦法,只能拿出一張畫像給高求,畫像上正是孫磊,畫師技藝一般,只有那五六分像。

“就是這惡賊殺了我兒?”

高求咬牙切齒的看著畫像上的孫磊。

“已經問過不少人,這孫磊來東京不久,一直住在酸棗門外的菜園子裡,和大相國寺新任菜頭魯智深較好,後來二人和林沖結拜……”

滕府尹又把調查的結果告訴高求,其實事情已經很明瞭,高衙內那是死有餘辜,害人性命,***子,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那怎麼沒抓到人?”

高求聽得詳細,把每一個仇人都記下了。

“官兵去菜園子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只有一些種菜的潑皮和道人,說是早上魯智深和孫磊就離開了,行李都帶走了。”

滕府尹搖頭說道。

“林沖,又是林沖!”

高求聽完咬牙道,心中殺機大起。

“那賤人呢?”

高求聲音陰寒的低吼。

“沒找到人,應該和那孫磊走了。”

滕府尹搖了搖頭,都頭敢去時林府已經人去樓空。

“那姓張的教頭呢,不抓來治罪?”

高求臉色陰沉道。

“那林沖發配之時已經寫過了休書,早就和張家沒有關係了,張氏沒有回家去,而是逃走,這事和張教頭沒關係,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

滕府尹搖頭道。

“什麼沒關係他女兒跟個姦夫走了,他會不知道去哪?”

高求惡狠狠的說道,兒子死了他要把一切想幹的人都殺了洩憤,張氏是張教頭的女兒,如今抓不到張氏那就拿張教頭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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