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

“諸位,一路順風啊!”

童貫笑著看著程萬里等人說道,前往金國的使團已經挑選完畢。

武義大夫馬政為正使,中散大夫趙良嗣、樞密都承旨程萬里為副使,渤海人高師要、郎榮等人為先鋒。

在童貫的計劃裡趙良嗣是最合適的正式使,可朝堂上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他推薦趙良嗣,其他人自然也要推薦人,最後多方妥協,正使變成了武義大夫馬政。

“童相放心,我等必全力以赴!”

馬政、趙良嗣等人齊聲開口道,只有程萬里一臉苦澀,出使金國不算什麼,可這次他卻是送女兒去那苦寒之地,這讓他不能接受,可聖旨已至,聖命如山,他無力反抗。

使者隊伍緩緩離開了東京城,一路向著滑州而去。

程婉兒坐在馬車裡,她臉上全是笑容,一點都沒有因為要去苦寒之地和親而憂傷,就如同是出遊一般。

“程大人,咱們這次是出使他國,怎麼能愁眉苦臉呢?”

馬政看著程萬里開口道,自接旨之後,只要不在外人面前,程萬里都是一臉唉聲嘆氣,這讓馬政直皺眉,使者要的是八面玲瓏,笑臉相迎,這苦著臉還怎麼和異族交涉?

“程大人,你們這父女是怎麼回事?按道理該程小姐唉聲嘆氣,你這是代女兒傷心?”

趙良嗣直皺眉,他心思多,一直很疑惑程家父女的異常,按道理程婉兒現在應該哭哭啼啼,程萬里應該不斷的安撫女兒,可現在程婉兒一臉開心的笑容,程萬里卻一副要哭的樣子,怎麼想他都想不通。

“遼東苦寒,我可憐的女兒!”

程萬里眼眶一紅,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這一幕讓馬政和趙良嗣一臉黑線,程萬里也是個讀書人,現在展現出這種婦人姿態實在是讓他們看不下去。

“程姑娘,你父親那般傷心,你不勸勸?”

趙良嗣見從程萬里那裡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能打起了程婉兒的主意,在他看來,程萬里也許是心機深沉,故意用這種辦法來湖弄他們。

但程婉兒只是個小女子,他三言兩語就能哄騙,到時候就知道為何會這樣。

“父親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父親!可聖旨已下,我也沒辦法!”

程婉兒嘆了口氣開口道。

“程姑娘沒別的想法?”

趙良嗣皺眉看著程婉兒問道。

“我一個小女子能怎麼辦?反抗童相?還是反抗皇帝?”

程婉兒看著趙良嗣問道。

“程小姐為了大宋天下而付出,佩服佩服!”

趙良嗣對著程婉兒抱拳道。

“趙大人,大宋有百萬大軍,朝堂上也有煌煌諸公,人都說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可如今為何要我一個小女子去頂這片天?”

程婉兒看著趙良嗣問道,保家衛國雖然人人有責,可這責也是有個先後的,怎麼看現在也輪不到她一個女子去吧。

“這……程姑娘捨己為國,趙良嗣佩服!”

趙良嗣不知怎麼回答,只得一抱拳離開。

“怎麼樣?沒問出來?”

馬政見趙良嗣一臉陰沉的過來,開口問道。

“奇怪了,那女子有什麼倚仗麼?”

趙良嗣搖了搖頭道。

“能有什麼倚仗,只要金國人滿意,咱們順利完成任務,她就是大宋的英雄!”

馬政開口道。

“我只希望她真這樣,如果……”

趙良嗣搖了搖頭,如果程婉兒真的心有大宋,幫著大宋和金國結盟那自然是好,可歷史上的和親也不是沒有例外,比如和親的公主心懷怨恨,鼓動兩國開戰,這是常有的。

“不用管那麼多,她的身份只是童相養女,根本接觸不到金國皇帝,也不能決定什麼。”

馬政開口道,程婉兒只是兩國結盟的一個籌碼,金國想要一個有才學的女子,也沒說要是公主,程婉兒就是充數的。

程婉兒在馬車裡雙手托腮笑著一臉笑容,她絲毫不擔心未來,因為孫磊奪了皇宮的龍旗之後出現在了滑州,而滑州是東京前往遼東的必經之路。

“我就知道你說話算話!”

程婉兒在心裡想到,她認為孫磊出現在滑州就是為了救她。

……

“哥哥,咱們在這兒能等到那使團麼?”

阮小七看著孫磊開口道,他已經知道了孫磊的計劃,可道路千萬,他們這守株待兔不是個辦法啊。

“東京北去燕雲的路有兩條,一條是開封、陳橋、長垣、澶州、大名、河間至雄州,謂之東路;一條是開封、陳橋、滑州、相州、洛州、深州至雄州,謂之西路。”

“而如今渤海郡在我們手上,這西路的後半截幾乎就是斷了,給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走,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只能走著東路了,而東路就必須過黃河來相州。”

孫磊笑著搖頭道,他們如今就在黃河北岸的相州,對岸就滑州白馬津。

“哥哥,要不小弟直接去黃河上守著吧!遇到了,劫了就是。”

張順開口道,這劫人也不用非要在陸地上,水上更好動手。

“不用,你們一守反倒是嚇著他們了,人跑不了!還是放遠些穩妥。”

孫磊搖頭道,他這次鬧出的動靜已經很大了,滑州交戰之後他裝作回了梁山泊,如果再出現那使團怕是不敢過河了,到現在為止黃河之上還有不少官軍在搜查巡視。

“這片山嶺不錯,咱們就在這兒做老本行吧!”

孫磊指著一座高山嶺笑著說道,他指的老本行自然是剪徑劫道,梁山泊在外人眼裡原本就是山賊窩,山賊不就該剪徑劫道麼。

走了沒多久,路邊一個殘破的石碑立著,上面寫著“蜈蚣嶺”三個字。

石碑很矮,好在還沒開春,不然這破敗的石碑怕是早被雜草遮蔽。

“這什麼名字?難道這山嶺像條蜈蚣?”

李懹看著那石碑笑了起來。

“蜈蚣嶺?”

孫磊摸著下巴看著那破敗的石碑,這不是正是原著武松夜走的蜈蚣嶺麼。

“走,去嶺上看看!”

孫磊看著山嶺說道,自從王道人被花榮放走之後就再沒出現過,也不知會不會在這裡遇到。

蜈蚣嶺雖大,但路就那麼一條,很快就見到一條上山的小徑。

“嗯?怎麼是一排墳包!晦氣!”

孫新在前面開路,小路盡頭一轉正好看見七八個墳包,每個墳包前還立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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