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紹謙說話的同時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直到身邊有了動靜他才扭頭看了過去。
尹筱筱的背影在夜晚多了一股神秘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卻讓他莫名地被吸引了。
“你好,我需要治療擦傷和淤青的藥,麻煩給我一些藥棉和棉籤.”
尹筱筱本想要一個創可貼的,可是嘴角的地方貼上創可貼太搞笑了。
依莫紹謙的脾氣肯定不會貼的。
回到車上她按照順序開始了動作,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莫紹謙。
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反而跟讓人害怕,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突然發火。
“為什麼莫顏會在酒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尹筱筱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莫紹謙的眼神陰鬱,冷冷的目光朝著尹筱筱投過去,看著她不為所動的臉色有些不高興了:“你聾了還是啞了?”
無奈的尹筱筱收回了手臂,指了指說道:“我在幫你上藥,難道你想要帶著傷回家嗎?叔叔阿姨擔心的.”
莫紹謙露出複雜的眼神打量著小心翼翼的尹筱筱,此刻的她每個動作都很溫柔。
想到莫顏爛醉如泥他自言自語起來:“沒事跑去酒吧買醉,明天非要問個清楚.”
尹筱筱知道她說得是誰,想到莫紹謙說到做到,心裡不免為莫顏捏了一把汗。
緊接著她說:“麻煩你送我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
尷尬的尹筱筱知道時間問題,畢竟這邊有些偏僻,打車也不好打。
剛剛在酒吧發生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她可不敢在沒什麼人的地方打車。
萬一碰上一個變態的大叔可怎麼好,因此她的態度變得委婉起來。
莫紹謙冷哼一聲,發動了車子。
“以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在酒吧裡買醉,非打斷你們的腿.”
尹筱筱被莫紹謙的話嚇到了,壓根不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也帶上。
緊接著收拾好藥膏和棉籤放進袋子裡,嘀嘀咕咕起來:“我又不是你妹妹,我只是去陪小顏的,誰知道她喝醉了,我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
聲音雖小,聽力極好的莫紹謙還是聽懂了她的話。
突然剎車停在路標,蠻橫地抓住他的手腕說道:“你敢不聽?”
嚇了一跳的尹筱筱心臟都快停止了,吞了一下口水,緊張兮兮地掙扎起來:“知道了,我聽,我聽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
鬆開了她的手,莫紹謙這才平靜下來,夜風涼爽,他按下了所有的車窗,感受涼風帶來的舒爽,在悶悶的夜晚格外振奮精神。
尹筱筱還想著自己的事情,越想心裡越是擔心,擔心莫紹謙突然一個不高興把自己扔到這裡。
到時候打車回去都很難,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怎麼了你?”
“沒,沒什麼.”
莫紹謙看著尹筱筱躲閃的目光他大手覆了上去。
額頭傳來溫溫的感覺,尹筱筱整個人都愣住了,連身子都是僵的。
“沒發燒.”
尹筱筱錯愕地看著發動汽車的莫紹謙,堵在嗓子眼裡的話一時半會說不出來。
只是他剛剛的舉動很貼心,讓她怎麼都想不到,原來他也有溫和的時候。
“忘了今晚的事,明天七點我要在別墅看到你.”
莫紹謙說完連人帶車飛快地駛離了,整個人的臉色隨著汽車的消失不見了蹤影。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想到連保溫桶都丟了,她的心情說不出來的鬱悶。
想到明天是週末都不能睡的懶覺,她的心情甭提多差了。
“哎,工作解放了又要給他當傭人,我真是命苦.”
嘮嘮叨叨地走進了客廳,發現還有一盞小燈沒有關上。
知道是姐姐留的燈,尹筱筱的心裡更加溫暖了。
就算被莫紹謙刁難她也沒有那麼難受了,還有家人陪在身邊,這個才是最大的動力。
“尹筱筱打起精神來,明天一定可以的.”
尹筱美躺在床上,盯著刻意留下的門縫,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她知道是筱筱回來了,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到醫院送雞湯送到現在才回來,肯定和朋友瘋去了,想到這裡她不爽地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莫紹謙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洗澡出來將近十二點,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
幸好尹筱筱早點打電話通知自己,不然的話她和莫顏都會吃虧,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後怕。
要是去晚一點還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被人佔便宜。
“到底是為了什麼去酒吧買醉,一點都不像她的作風。
在國外沒學會別的,倒是學會喝醉酒的懶方法來排解心事。
還拖上尹筱筱這個拖油瓶,兩個笨女人.”
分析了大概莫紹謙依舊沒有睡意,想到明天尹筱筱正是出現在別墅裡,從明天開始就可以吃到她煮的飯,還能看到她。
心裡多少有點樂滋滋的,說不上來心情好壞,能夠佔用除了工作之外的私人時間,也算賺了吧。
隨手開啟牛皮袋裡的東西,厚厚的一本,有些紙張已經開始發黃了,看得出來時間很久了。
能夠找到十幾年前的一些記錄還真是不容易,費了一番周折終於弄到手了,一直沒有看,現在他突發奇想地想拿出來看看。
“奇怪,裡面有許多地方都斷片了,根本不是連在一起記錄的。
看來裡面有些地方有貓膩啊.”
莫紹謙在看之前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證據,那麼接下來的計劃就要改變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思越發縝密了,既然明天是週六,適當地放鬆一下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些他重新把資料放進去,塞進抽屜裡。
被鬧鐘驚醒的時候尹筱筱還在做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慵懶地伸著懶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拿著鬧鐘傻了眼,衝動地翻下了床,整個人向後跌下,摔在了地板上。
“啊!”
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吃痛地掙扎著起來,已經六點半了,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到小區門口的大超市買了咖啡和低脂牛奶,沒有培根漢堡,她打算自己做,買了一條吐司付完錢一口氣衝到馬路邊攔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等到她攔下了計程車又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過了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