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聽聽大家對本書的評論,作者現在有種一個人在臺上唱獨角戲的感覺,淚目。

傅珈便站在了炕前,有些不解地看著侯夫人。

侯夫人卻並沒看她,而是看了張氏一眼,忽地一笑道:“先不忙著換.”

旋即又轉過頭去問傅珈道:“你真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此時她說話的語氣已是十分冰冷,與往常寵愛傅珈的樣子判若兩人。

可笑傅珈還沒反應過來,照舊祭出平素撒嬌的法寶來,嬌聲道:“祖母呀,珈兒想先去換衣裳呢.”

侯夫人猛地抬高了聲音道:“祖母問你話呢,如何不答?”

她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地說過話,此時別說傅珈,就連傅玠都被嚇得一抖,忙起身垂首站好。

一時間,整間屋子似是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侯夫人又冷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今天都去了府裡哪些地方?又是從哪裡粘上鬼針子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咱們侯府從前湖到後花園,皆沒有這些雜草,只除了一處。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了那一處?”

她最後一句問話的聲音陡地抬高了八度,傅珈渾身一顫,舉眸看去,卻見平素最疼寵她的祖母,此時面色陰沉、眼神獰厲,正惡狠狠地盯著她,眸中滿是壓抑的怒火。

傅珈再是不曉事,此時亦明白,侯夫人對她是真的生了怒氣。

她心中十分委屈。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弄的這一身。

她都說了不知道了,侯夫人卻似根本不信。

傅珈含淚看了侯夫人一眼,張開口來,想將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

誰知一轉念間,她忽地便想起了環兒,又想起了傅珺頭上去而復返的髮釵。

傅珈的臉色變了,張開的嘴也閉了起來。

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難道說,環兒這死丫頭方才沒去後湖,而是去了旁的地方?而那個地方,不僅是府裡唯一長著鬼針子的地方,更是侯夫人發怒的根源。

傅珈越想便越覺得,這很有可能。

她一面心中暗恨環兒膽大包天,一面又擔心萬一說出環兒來便會東窗事發,那她的臉面還要不要?傅珈心念電轉,面色變幻不定。

這情景看在旁人眼中,只道傅珈是被嚇著了;而在有心之人看來,卻直認傅珈是做賊心虛。

見自己的女兒小臉兒慘白,眼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安,張氏心頭一緊。

她上前一步正待說話,卻聽崔氏說道:“二姑娘從竹林子裡回來便換了衣裳,一直呆在屋裡。

這必不是二姑娘自己粘上的,只怕也是從旁人身上粘過來的。

我方才瞧見有個丫頭從外頭回來,卻是二姑娘身邊的,只叫她過來看看不就明白了?”

傅珺簡直要為崔氏叫好。

真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姑娘,人在屋裡說著話,還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竟能瞧見環兒從外頭進來。

她這樣說最好,省了傅珺自己出首。

張氏此時也知此事有異,然而卻根本無暇思考對策,又見侯夫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了過來,她不敢再猶豫,只得問珊瑚:“環兒去哪裡了?”

珊瑚忙道:“方才姑娘打發她去廊下待著了.”

張氏便道:“叫她進來.”

說罷,眼風微不可察地往珊瑚身上掃了一下。

珊瑚恭謹地垂首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傅珈卻已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她此時最怕的便是叫環兒進來,可她卻又無法阻止其進來,直急得她五內如焚,連裙襬上那些討厭的小黑點都忘記了。

傅珺遠遠瞧見了傅珈的面色,臉上一副呆萌相,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看來她沒估計錯,這小小的鬼針子所指代的,是掩翠齋,更是侯夫人心目中不能觸碰的某件事,或者某個人。

而這件事或這個人,便是侯夫人身上的逆鱗。

傅珈今兒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現在傅珺心裡平衡多了。

傅珈敢偷扔她的生日禮物,她便叫傅珈看清楚,侯夫人的對她有多麼的“寵愛”。

環兒很快便進了屋。

甫一進門,她便驚慌地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她嚇得不敢抬頭,只垂首望著地面,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裙襬上,有好些黑色的斑點。

她還以為是泥水濺上了衣裙,不由更是慌亂。

這樣亂糟糟的樣子便來見主子,便屬不敬,若被管事媽媽知道了,定要受罰的。

如此一想,環兒便有些遮遮掩掩的,走路的姿勢也變得十分怪異,像是想要將裙襬藏住似的。

這樣的她瞧在眾人眼中,便皆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只當她是心虛。

而眾人看看她,再看看傅珈,又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環兒身上的鬼針子數量比傅珈還要多些。

看來她才是一切的源頭。

“還不快跪下!”

珊瑚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

環兒忙忙地便朝下跪,卻聽侯夫人道:“慢著,先別跪.”

環兒一聽此言,忙又站直了身子,頭卻垂得更低了。

侯夫人便問她道:“你是服侍二姑娘的?”

環兒戰戰兢兢地道:“回老夫人的話,婢子叫環兒,是服侍二姑娘的.”

侯夫人便冷笑了一聲,又向張氏看了一眼,這才道:“你且說說,你今兒都去了哪裡?”

環兒不意侯夫人有此一問,張口欲答,忽然便聯想起傅珈叫自己做的事情來。

她忙閉上嘴,後背驀地一陣發涼:難道說,事情敗露了?四姑娘向老夫人告狀了麼?她心下驚疑不定,越發不敢貿然開口,身子卻開始發起抖來。

傅珈站在侯夫人身側,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此刻見環兒猶猶豫豫、鬼鬼祟祟的模樣,更是又氣又怕又急。

總算她有急智,忙提高聲音道:“祖母問你話呢,還不快回話.”

傅珈這一聲是給環兒提個醒。

她也是真急了,未及去看侯夫人投過來的冰冷眸光,更無暇理會張氏隱含怒意的眼神。

她心裡只想著,絕不能叫環兒說出那件事來。

環兒藉著傅珈問話的時機,抬起頭看了傅珈一眼。

卻見傅珈亦正看著她,眸中隱有威脅之色。

環兒很有些小聰明,膽子亦頗不小。

否則也不敢偷偷違背傅珈的命令,將琉璃桃花釵私藏起來。

此時見傅珈好端端站在侯夫人身邊,面上神情雖緊張,但卻並不慌亂。

環兒心中便有了底。

她作出害怕的樣子來,緩緩垂下頭去,卻忽然瞥見站在眾人身後的珊瑚,用嘴型對她說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如醍醐灌頂,環兒腦中一亮,便垂首回話道:“回老夫人的話,婢子……今兒出了一趟府,去了外頭的朝陽坡.”

朝陽坡離侯府不遠,是一處自然形成的小山坡,因坡上植了幾樹桃花,又有一道小溪,算得上是城中野趣之處。

環兒的回答大出一些人的意料,卻又叫另一些人鬆了口氣。

而第一個鬆了口氣的,不是旁人,卻是侯夫人。

其實,她並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起那些舊事。

只是事已至此,逼得她不得不問。

總算長房有兩分聰明,沒將這事當場揭開。

侯夫人便轉眸去看張氏。

長房麼?很好,非常好。

她不願觸及某些事情,卻也絕不允許有人膽敢以此為要挾,挑戰她在府中的權威。

侯夫人看向張氏的眼神變得比方才還要莫測,她淡聲道:“很好.”

這句話應是對環兒說的,可侯夫人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張氏,便像是對張氏說話一般。

張氏並不敢與婆母對視,只能微微垂首,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

侯夫人又看了身側的傅珈一眼。

此刻,她面上的厭棄之情是如此鮮明,幾乎毫無掩飾。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做戲了。

大家只差一層窗紙沒揭開。

既如此,侯夫人覺得,她對傅珈的“疼寵”,也可以酌情減淡了。

傅珈的眼圈兒又紅了。

環兒的回話讓她險險過關,她本該慶幸才是。

可是,當看到侯夫人那滿臉的厭惡時,她才發覺,事情遠比她想得要糟糕得多。

傅珈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怕像方才那樣,得來侯夫人的厲聲訓斥,忙又閉上了嘴,眼中滿是委屈。

侯夫人卻像是根本沒看見一般,不冷不熱地道:“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下去.”

說這句話時,侯夫人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得便像往常跟傅珺說話一般。

不,不止如此,她的語氣比那還要平淡得多,就跟吩咐個下人去做事似的。

傅珈怔在當地,面色慘白如紙。

她何曾被侯夫人這般下過臉?這簡直比當眾羞辱還叫人難堪。

她的眼淚當即便流了下來,又不敢真哭,只得拿著帕子掩著面。

張氏心中又急又痛,舉步便要上前。

那畢竟是她的女兒,就算是惹侯夫人不喜,她也不能放著不管。

便在此時,卻見一直不曾出聲的傅琛忽然上前兩步,向侯夫人施了一禮,態度恭謹地道:“祖母,二妹妹身子不適,孫兒這便送她回去.”

張氏抬起的腳立時便收了回來,不露痕跡地看了傅琛一眼,眸中閃過讚許與驕傲。

身為長房長孫,傅琛此時出來說話,時辰拿捏得十分好,不僅全了長房的顏面,亦給了侯夫人一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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