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的呼吸已經亂了,再也無法進行思考。

多次後,總算孟淵還知道這是白天,略有節制,又疼惜傅珺身子弱,每一次都不曾太用力。

饒是如此,傅珺也沒力氣下床了,最後仍是被孟淵抱進了淨房。

此刻已將近午時,在孟淵的殷勤“服侍”下,傅珺草草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乾淨的衣物,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些。

而孟淵的衣衫亦是傅珺幫他換上的。

她也是沒辦法,孟淵說了,若她不替他更衣,他很願意再犧牲一點時間,以便讓他的愛妻再多“習慣習慣”。

傅珺立刻便認栽了。

如此懸殊的武力值對比,傅珺認為,認栽是明智的選擇。

她拿過孟淵的衣裳,向他身上比劃了一番,隨後便發現,她的個子比他矮了太多,替他更衣有些不便。

當然,這難不倒我們聰明的傅四姑娘,很快她便拖來了一張小杌子,站在杌子上開始解決孟淵的更衣問題。

孟淵覺得,這樣的她簡直叫他看不夠。

她站在小杌子上,清冽的眼眸專注地盯著他的衣帶,認真地打著結子,長長的睫羽時而輕顫一下,潤澤的紅唇一時抿起,一時又張開,初雪般晶瑩的肌膚上蘊著一層淡淡的櫻粉,那樣子直是難描難畫。

孟淵止不住彎起了唇角,覺得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小巧的雲雀。

她的個頭實在嬌小了些,站在杌子上也只與他一般高。

用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傅珺終於氣喘吁吁地完成了孟淵的穿衣大計,又將自己身上的衣裙重新整理完畢,孟淵便將她從杌子上抱了下來,卻並沒放開她,而是攬她入懷,好一會都不願鬆開。

她的氣息是清淡的微甜,宛若二月杏花的香氣。

這香氣令他沉醉,只覺得,就這樣擁抱在一起,便已讓人分外安心。

那一刻,他總算明白了什麼是琴瑟在御,什麼是歲月靜好。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只這樣靜靜地擁抱,便已經平安喜樂,遠勝世間萬事萬物。

孟淵抱著傅珺出了淨房,又抱著她坐在了鏡臺前。

這樣的感覺,傅珺並不討厭。

在心底深處,她甚至還是喜歡的。

那種深深刻印在骨血中的孤寂,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漸漸融化,消散無蹤。

傅珺頭一次覺得,有一個親密無間的伴侶陪在身邊,也是一件很讓人快樂的事。

坐在妝鏡之前,兩個人便都有些犯難。

傅珺只會梳馬尾,髮髻什麼的卻都不會。

孟淵就更不會梳頭了。

只是,此時的他不願叫人進來打擾,而傅珺也很怕見涉江她們。

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房間現在的樣子,一看就是才經過數場激烈的“運動”。

方才去淨房前,她已經儘量將床鋪恢復原狀了,但那兩套撕破了的古代版bra與pants,她是沒本事縫起來。

她現在根本不願去想一會青蔓她們收拾房間的情景。

兩個人在鏡臺前發了會呆。

當然,發呆的主要是傅珺,孟淵卻是怡然的,時而啄一下她的唇,攬一下她的腰,眉眼間皆是歡喜與滿足。

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傅珺幫孟淵梳了個男式的高馬尾,又給自己梳了雙馬尾。

孟淵端詳了她兩眼,似不滿意,解開了她發上的翠色髮帶,開啟首飾匣子挑了兩根紫色的緞帶遞過去,低笑道:“還是這個顏色最好看,換這個.”

說罷他又埋首在她頸邊,吐息滾燙、語聲低沉:“今兒晚上,你還穿那套小衣.”

不是詢問,也不是請求,而是陳述式的語句。

傅珺相信,如果她不依言而行,今兒晚上絕對不會好過。

她委實很想嘆氣。

好容易收拾得能見人了,傅珺便推孟淵:“我餓得很,你不餓麼?”

從昨晚一直折騰到午後,傅珺早就餓得不行了。

孟淵怔了一怔。

看他的神情,可能這會他才想起還有吃飯這回事。

他是真沒覺得餓。

他昨夜回來後在外書房吃了點東西,再加上這一夜秀色可餐,此時並沒什麼感覺。

不過,她這樣跟他喊餓的樣子,他也是歡喜的。

孟淵伸指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低笑道:“為夫錯了,餓壞了愛妻.”

說罷又將她摟了摟,這才放了她下來,攜起她的手笑道:“叫人進來吧.”

傅珺點了點頭,也沒甩開他的手。

孟淵的唇角又向上勾了勾。

她這樣坦然接受他的親暱的模樣,瞧來也有一番隨性自然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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