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眠和俞晚楓。

許明川一眼便認出來了。

他想著,既然碰見了,總要過去打個招呼吧。

可靠近了才發覺,他不該靠近的。

有的是一旦決定放下,便要離得遠遠的,不要靠近,不要叫自己難堪。

兩人背對著他,沒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俞晚楓趴在石桌上,似乎是睡著了。

鍾楚眠坐在她身側,本來坐得筆直,忽而傾過身去,湊近了熟睡中的俞晚楓。

許明川怔在了原地。

他腦子裡響起一首歌。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辣眼睛。

可鍾楚眠還是沒有親下去。

許明川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真慫。

要是他,早就親下去了。

直到後來,許明川才真正明白,正因為過於愛一個人,才會為她剋制所有的衝動。

許明川原以為,日子會一直這麼波瀾不驚地繼續下去。

高考,畢業。

而後,鍾楚眠會等著俞晚楓長大,等她考上大學,忽悠進同一所大學,而後順理成章的,與她在一起。

可意外來得太快。

那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下午。

臨近學期末,低年級學生已經坐不住了,高三學子依舊很淡定。

他們哪裡還有寒假。

那天天氣有些冷,出門前,家裡阿姨拿了條厚圍巾給許明川,讓他注意保暖。

武漢的冬天冷得徹骨,溼入體內。

許明川想了想,去衣櫃裡拿了條新圍巾,準備給鍾楚眠。

鍾楚眠那條圍巾,都戴了好幾年了,還捨不得換。

早就不保暖了吧。

他拿了個紙袋,把圍巾整整齊齊地放入其中,搭上公交,去往學校。

可上課鈴響了,依舊不見鍾楚眠來。

身旁的課桌空蕩蕩的,只餘那一摞。

許明川心裡覺得很不踏實。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他手間流走。

整個上午,鍾楚眠都沒有來。

有同學問他,他也不知緣由。

可老師卻似乎淡定得很,不甚在意。

不正常。

許明川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了中午,來了幾個人,將鍾楚眠課桌上的私人物品,收拾乾淨了,帶走。

許明川急了,攔著他們問,他們只說,是鍾楚眠家裡人交待的。

家裡人?鍾楚眠除了他的母親,還有什麼家裡人?許明川去找班主任問,班主任也說不清楚,只是隻言片語的,說是鍾楚眠的爸爸來了,要帶他回家。

鍾楚眠的爸爸有點來歷,直接與校長進行交涉,他們這些老師,也不是很清楚箇中緣由。

這是許明川第一次知道,鍾楚眠身世不簡單。

鍾楚眠只與許明川提過一次,說他不知道生父是誰,母親從不告訴他。

母親只跟他說,她和家裡鬧了矛盾,就出來自力更生了。

所以從小到大,鍾楚眠的親人,只有母親一人。

可如今看來,鍾母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只是這些事,許明川已無從知曉了。

他去鍾楚眠家找人,左鄰右舍說,昨天來了輛車,搬走了。

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鍾楚眠沒有錢買手機,他聯絡不上鍾楚眠。

他們便這樣,徹底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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