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這天,武漢迎來了這個冬季的最後一場雪。

也是這個冬季唯一一場雪。

雪花零零落落,越來越密,越來越厚重,紛紛揚揚的,飄零出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正如謝道韞所說,若柳絮因風起。

俞晚楓趴在窗戶後,靜靜看雪花飄落。

對於鮮少見雪的南方人來說,一年能見一次下雪,便稀罕得歡欣鼓舞。

這場雪下得紛紛擾擾的,地面和屋頂很快便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難得的大雪。

放在平時,早就成群結隊地出門去賞雪、玩雪、拍照、歡呼。

可如今不是好時機。

網上的訊息不停歇地重新整理,勸告人們千萬不要出門玩雪,以免空氣中的病毒凝在雪花中,人體接觸後受到感染。

人們對疾病、對病毒的認知總是會受到許多因素的制約,難免不全面。

這些認識會不斷地變化、更新,但對於普通老闆姓來說,他們能夠做的,便是想盡一切辦法保全自己。

所以即便他們對雪的渴望深刻而熱烈,即便許多都想在那片白茫茫的雪中奔跑、嬉笑,但只要有一片雪花可能傳播疾病,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們都會望而卻步,只是乖乖地趴在窗戶上,默默拍幾張照片,錄一段小影片,就此紀念庚子年的第一場雪,武漢的最後一場雪。

俞晚楓錄了一段小影片,她的臉幾乎貼在窗戶玻璃上,恨不得與飄落的雪花肌膚相親。

想了想,她把影片給鍾楚眠發了過去。

鍾楚眠在給她戒指的第二天,便帶著她見了鍾家的人。

見家長前,俞晚楓做足了內心戲,凡是她在電視上看過的、小說裡讀過的、別人講起過的情景,都在她腦海裡過了一邊。

她設想過,鍾楚眠的家人可能不喜歡她,可能很冷淡,或許可能刁難她。

她甚至已經腦補出,影片電話那一頭的鐘家家長,吹鬍子瞪眼地看她,說:“離我孫子遠一點,你高攀不起!”

她也想好了後續會如何。

她知道鍾楚眠不會放棄她,那麼恐怕會與鍾家斷絕關係,只為了與她在一起……

俞晚楓每每想到這裡,便心驚膽戰,都要為鍾楚眠的“犧牲”感動得哭了。

鍾楚眠見她臉上神色千變萬化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以為她緊張,便勸了一句,別緊張,不要被他們嚇著了。

鍾楚眠的意思是,他的家人作風都相當跳脫,讓她不要介意。

可俞晚楓以為鍾楚眠是在提醒她,鍾家人很兇。

於是她更緊張了。

只是俞晚楓沒想到,在開場的問候後,鍾生賊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瞧了會,忽而眯起來,問:“婚禮場地我和你們外公想好了幾個,你們到時候挑.”

俞晚楓:“……”

鍾生又說:“你們什麼時候領證啊?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就領了吧.”

俞晚楓:“……”

好在鍾楚眠及時插話進來:“爺爺,現在民政局都停止辦公了.”

俞晚楓剛鬆了口氣,又聽見鍾楚眠說:“等疫情結束,我們馬上去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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