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公斤的負重對於蘇浩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但是他看著跟自己腰差不多高的“野生的”背了一個大大的背囊外加一把微型衝鋒槍外加不少的彈藥之後,感覺到“野生的”似乎一臉的吃力,見此,他不由得詢問道:““野生的”,需要我幫你拿槍嗎?”

“野生的”顯得很是堅毅,只見他搖搖頭,隨即將頭上的綠色軍帽壓了壓,“先生,不用了,沒有問題,你別看我個子小,這種事情我也經常幹.”

“好吧.”

蘇浩不由得笑了笑,隨即他也是對著“野生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來。

“野生的”作為嚮導,自然是走在前面,他的身邊分別是斯曼和古夫曼,這兩個傢伙都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因此也是打頭陣的最佳人選。

出發之後沒多久,只見“野生的”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接著便走進了叢林裡面。

“這裡是目前唯一的一條路,只有將就你們了.”

“野生的”邊走邊小聲解釋道。

蘇浩他們起初也是不理解,為何一開始就直接鑽進了樹林裡面,不過當他們低頭一看的時候,果然在腳下能依稀見著有人走過的痕跡。

斯曼緊緊跟在“野生的”身後,見此,他也是不由得問道,““野生的”,這路上有什麼危險嗎?”

“野生的”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搖了搖頭,“比較安全的,,先生。

不過咱們還是得注意,不要被那些荊棘給刺著,這裡的荊棘很多都有毒性,雖然說這些毒性不至於置人於死地,但是仍然要防範.”

關於荊棘很多都有毒性,蘇浩很有體會,他記得剛到黑州大陸的時候,就因為不小心被荊棘給刮傷了小腿,當時他感覺到和國內一樣,流血之後結痂幾天就好了,誰料當天晚上,蘇浩的小腿就腫得比大腿還要粗,虧得專案部及時將他送到了醫院,這才不至於釀成更為嚴重的後果。

斯曼也似乎想到了什麼,““野生的”,那這裡,沒有眼鏡蛇之類的動物?”

“野生的”一聽這話,也是一臉的詫異,就連他的語氣都充滿著質疑,“先生,你說有沒有眼鏡蛇?什麼是眼鏡蛇?”

斯曼臉上明顯一愣,不是黑州大陸是眼鏡蛇的主要活動之地嗎?怎麼這個地方會沒有呢?這時,身後不遠的劉天陽也解釋了起來。

“斯曼先生,這裡的海拔高,氣溫較之其它地區要低一些,所以這些沒有眼鏡蛇,至於蛇類,也只有一些不具有毒性的蛇,總體來說,問題倒不大.”

聽了劉天陽的解釋之後,斯曼一臉的恍然大悟。

……起初的一段路,大夥兒都能時不時開點開玩笑話來放鬆心情,不過當他們進入叢林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傢伙便不再說話了,因為他們現在行走的地方,與其說這裡是叢林,倒不如說是在鑽山,因為無數的荊棘將前面的路完全給掩蓋了,僅留下一個人的活動空間,很多時候,就連“野生的”手中的開山刀都無法去將那密密麻麻的荊棘給斬斷,無奈之下,他們只能俯下身子在僅有的小洞裡面鑽了進去。

小洞的四周自然還是密密麻麻的荊棘,這個小洞對於身材矮小或者瘦削的人來說完全不成問題,但是對於那些人高馬大的傢伙們,比如斯曼和艾爾布克等人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蘇浩他們這些華夏人的身體則剛剛能不怎麼費力地從荊棘林鑽過。

在密密麻麻的荊棘林裡摸索了大約兩個小時,也吃了不少苦頭,蘇浩他們。

他們這才來到了半山腰。

一出荊棘林,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彷彿在心中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畢竟剛才那片荊棘林實在太難走了,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野生的””,他的臉上也是被鋒利的荊棘刺給劃破了幾口口子。

這回“野生的”也開始有些遭不住了,只見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道,“先生們,咱們休息一下吧.”

說完這句話,只見“野生的”在一塊巨大凸出的石頭旁邊忍不住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時,堂弟蘇偉看著頭頂上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叢林後,不由得一陣感嘆。

“我的個媽啊,這是在哪裡?”

“野生的”回答道,“先生,這裡我們我們才爬了一半,這山頭還有一半,不過剩下的這一半沒有那麼陡峭了,咱們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才有體力去爬山.”

說完之後,只見“野生的”將背囊裡的瓶子掏了出來,從瓶子的造型來看,這應該是一瓶可樂,只不過這瓶子的包裝紙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可樂瓶看上去也是很老舊了,看樣子“野生的”似乎用了不少時間。

裡面裝著的可不是什麼可樂,而是河水。

對於“野生的”這樣的底層士兵來說,能夠喝上一瓶冰冷冰冷的可樂絕對是一件讓他們無比開心的事情。

只可惜,這樣讓他開心的事情,一年也不過那麼幾次罷了。

別說,“野生的”這麼一說,所有的人也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了口渴,他們掏出腰間掛著的軍用水壺,擰開水蓋,個個都是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這幾大口咕咚咕咚的水喝下去,頓時個個都感覺到無比的甘冽,身上的疲憊感也隨之消失了一多半。

蘇浩他們雖說身體上疲憊不已,但是當他們站在這如同是烏龜背脊一樣造型的大岩石上朝著遠方眺去,周圍漂亮的景色盡收眼底。

甚至連他們來時的河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眾人在這個地方休息了二十來分鐘,倒也主動停止了休息,不過在上路之前,他們還是紛紛來到了荊棘林旁邊放起了水來。

“野生的”也不例外,不過他在放水的時候還不忘提醒這些傢伙,“先生們,待會兒咱們要經過一片竹林,你們可別撒尿.”

“為什麼?”

艾爾布克頗有些好奇地不由得問道。

“野生的”一臉苦笑,“據說那裡有神靈,只要有人在竹林裡撒尿,天上馬上就會下冰雹.”

“這麼神奇?”

所有的人不由得感覺到詫異無比。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詫異之餘,他們又感覺到幾乎不可能,撒尿和下冰雹這兩件事情完全是互不相干的兩件事情,一點聯絡都沒有,所以怎麼可能在樹林裡面撒尿,天上馬上就要下冰雹呢?“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在嚇唬我們?“野生的””斯曼有些不太相信。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是不怕被砸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之後,只見“野生的”是忽然狡黠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簡單的吹牛了幾句之後,眾人身體內的水也都放完了,也到了上路的時候。

在這崎嶇不平的山體上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坡度驟然放緩起來,看著眼前那些巨大的樹木,再看看手錶上的經緯度儀,蘇浩他們也明白,這裡已經是海拔將近2000米的高度了。

2000米的高度足以算得上是高原了,這裡空氣裡面的含氧量雖說不至於像華夏國的高原那樣稀薄,但是還是較之平原地區有所下降,如此一來,每個人身體的負荷也加重了起來。

眼前的樹木與熱帶地區的闊葉林相比,這裡的植被葉子很明顯已經細長了不少。

不過腳下的路也似乎沒有那麼難走了,至少沒有了密密麻麻的荊棘干擾,他們可以邁著大步前進。

和出發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起初,大家體力充沛的時候還有說有笑,後來當他們的身體呈現出疲憊感的時候,大家都咬緊著牙關。

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蘇浩他們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竹林旁邊。

這個時候天空仍然是一片蔚藍,就連一絲雲朵都沒有。

這樣的天氣看來別說下冰雹了,就連下雨都不可能。

在休息的時候,艾爾布克也再一次開起了玩笑來,“夥計們,來吧,咱們集體噓噓一下,看看是不是會有下冰雹這樣的神奇現象出現.”

艾爾布克的這句話立馬得到了所有夥計們的響應,大家紛紛找到了角落開始放水起來。

見此,“野生的”也是一臉無可奈何,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地放出話來,“哼,這是你們自作自受的,待會兒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說完這句話,“野生的”竟是把迷彩服脫了下來,只見他在頭頂上做了個厚厚的頭巾。

蘇浩也跟“野生的”開著玩笑:““野生的”,你這副打扮是什麼意思?裝石油大亨嗎?”

“野生的”哼道:“先生,你們不相信我的話,等一下就知道厲害了,我這是保護我自己不被冰雹所砸到.”

艾爾布克這時也走了過來,只見他哈哈一笑道:““野生的”,這裡的天氣這麼好,根本不像是要下冰雹的樣子,別說下冰雹了,我看就連雨都不會下.”

“你們等著瞧吧.”

“野生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蘇浩他們在原地又休息了十多分鐘,天空還是蔚藍無比,根本看不到所謂的下冰雹跡象,不過這快到山頂的地方也是時不時一陣陰風吹來,吹的他們的身體也不由得顫慄了起來。

“走吧,時間不早了.”

見著時間也確實不早了,蘇浩開始招呼著這幫傢伙。

眾人也紛紛背起背囊準備上路。

斯曼扔給了“野生的”一個口香糖,接著道,“嘿,“野生的”,帶路吧.”

“野生的”將口香糖塞進嘴巴里面之後,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作為打頭陣的走進了這片無邊無際的竹林裡。

與外面相比,竹林裡的寒氣無疑重了不少,虧得蘇浩他們身上的衝鋒衣效果極佳,這才不至於感覺到太過於寒冷。

不過“野生的”卻不一樣了,他已經把迷彩服做成了頭巾,眼下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t恤。

斯曼和古夫曼也開始勸慰起了“野生的”來,讓他把衣服穿上,哪知“野生的”卻是固執的很,他根本不聽勸,任何古夫曼將手伸到他的腦袋上,他都忍不住地大喊大叫了起來。

見著“野生的”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之後,古夫曼也不再和他開玩笑了。

然而即便“野生的”信仰再堅定,再祈誠,這時不時吹來的一陣山風還是將他的身體吹的不由得都顫慄起來。

“阿欠……”終於,被寒氣連續襲擊的“野生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別裝了,“野生的”,來穿我的.”

見著“野生的”嘴角都凍得有些烏青起來,一旁的劉天陽主動將自己的外衣遞給了他。

“不冷,先生,你穿上吧,你們是客人,我必須要服務好你們,要不然多薩瓦將軍會批評我的.”

“野生的”仍然是一臉固執地搖了搖頭。

劉天陽見著這個傢伙固執的很,他也不由得苦笑了一番,接著將衝鋒衣的內膽從包裡取出,再次遞給了“野生的”。

“別裝了,趕緊的.”

一秒鐘之前,“野生的”還口口聲聲表示自己不冷,但是一秒鐘之後當他見著衝鋒衣那暖呼呼的內膽後,他還是一臉欣喜若狂地穿了起來。

“這裡哪有什麼冰雹?”

艾爾布克不由得囉嗦道,“就是特麼的有些冷.”

蘇浩正想說點什麼,誰料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只見無數雞蛋大小的冰雹帶著風聲從天而降。

“啪啪啪……”這些雞蛋擊打在他們腦袋上生疼的厲害,咬牙切齒之下,大家趕緊把防彈頭盔拿了出來。

戴上防彈頭盔雖說不至於腦袋被砸出包,但那感覺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這天上的冰雹彷彿沒有成本一樣從天上不停地朝下面傾瀉著……大夥兒也紛紛叫罵了起來。

“法克……”“謝特……”就連華夏國的國罵都被蘇偉給使了出來,“我糙……”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冰雹的巨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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