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夥計們都分到了一顆,蘇浩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石頭,因此對這種石頭倒也非常喜歡。
“這些河石是我們的河流中找到的,數量也不多.”
酋長介紹道,“你們放在身邊,會給你們帶來幸運的.”
馮諾伊對酋長的慷慨表示了感謝,出於禮節,他們也回贈了酋長一些藥品。
……很快,在俾格米人一臉依依不捨目光的注視下下,蘇浩和馮諾伊他們繼續沿著艾爾河前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會在晚上八點鐘左右到達。
接下來的路程都很順利,甚至還在兩岸的樹幹上見著了虎視眈眈的花豹。
在晚上快九點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由於受戰亂的影響,這個小鎮的的電力設施經常處於故障狀態,這也導致了該地區的通訊和電力一樣,經常性時好時壞。
興許是運氣不好的原因,這一回他們來到小鎮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多少亮光,整個小鎮黑乎乎的就像是一座地獄一樣。
由於手機訊號不好,自然馮諾伊也是聯絡不上他的好朋友,也是這個獵豹組織武裝頭目——多薩瓦將軍。
在船上經過一番快速商議之後,馮諾伊他們決定直接去了鎮上尋找。
不過他們並沒有完全都去,一多半的人還留在船上,以防萬一。
當他們踏上這塊土地時,只見碼頭邊的黑人都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這座小鎮目前已經是滿目瘡痍,完好無損的建築物幾乎沒有,畢竟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地方。
倒是當地的民眾也不怵這些受損的建築,即便是快都要成為了危房,他們照樣在裡面生火過日子。
在一個點著油燈的飯店門口,馮諾伊扔給了飯店老闆一支萬寶路香菸,“嘿,夥計,見著多薩瓦將軍了嗎?”
多薩瓦將軍是這裡的統治者,也是小鎮民眾的庇護神,自然鎮上的居民都認識他,不過店主聽了之後卻是搖搖頭,他表示並不清楚。
“嘿,你們要找多薩瓦將軍?”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只見一黑影猛然間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個傢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著蘇浩他們給嚇了一跳。
劉天陽、斯曼他們已經舉起了槍來。
藉著微弱的燈光,蘇浩和馮諾伊他們才注意到這穿著迷彩服的傢伙身上竟然揹著衝鋒槍,顯然,他是一名戰士。
“是的,夥計,他是我們的老朋友,在來之前,我給多薩瓦將軍打過電話,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馮諾伊一臉平靜地說道。
“拿破崙將軍的繼承者是誰?”
忽然間,黑人士兵問出了這麼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來。
“拿破崙將軍的繼承者是誰?”
這個問題貌似沒有答案。
就在蘇浩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
“是偉大的多薩瓦將軍.”
馮諾伊說道。
“沒錯,暗號對上了.”
黑人小夥一臉興奮道:“你是馮諾伊先生吧?”
“是的,夥計,我是馮諾伊.”
“這是我的的名片,喏,這裡還有我跟你們將軍曾經的合影.”
馮諾伊邊說邊從裡兜裡掏出了這些東西。
黑人小夥接過名片跟照片一看,不由得點了點頭。
“行,你們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這個黑人小夥帶著他們就徑直朝著密林走去。
雖說這黑人小夥在前面給他們帶路,但是蘇浩他們卻是無不緊張,畢竟這裡是戰亂區,保不準會有對方的人混入進來趁著夜色給他們打黑槍,因此所有的人都把手揣進了兜裡或者懷裡,已確保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能做到隨時可以擊發。
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足夠的警惕,斯曼更是跟在馮諾伊身後,一旦有情況出現,他將負責保護馮諾伊安全。
眼下的馮諾伊無疑是他們的主心骨,甚至比起老闆蘇浩都要重要不少。
所以保護馮諾伊是重中之重的任務。
當然,對於這個黑人小夥,蘇浩他們也並不是完全相信,蘇浩直接給了離他最近的蘇偉一個眼神。
蘇偉立刻心領神會,只見他單手伸入到懷裡面,一旦那個帶路的黑人士兵有問題,蘇偉非常自信,他自己可以一槍打爛那個傢伙的腦袋瓜。
從鎮上出來不到一千米,他們就進入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
在這能見度幾乎為零的樹林之中,蘇浩他們的內心也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嘿,夥計,能開啟手電筒嗎?”
蘇浩不由得問道。
“這裡情況比較複雜,不建議開啟.”
黑人士兵說道。
“什麼情況?”
蘇浩頗有些好奇道。
“有情報顯示,我們的對手現在就在附近,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開啟手電筒,無疑就是他們的活靶子.”
“好吧、”不得已,蘇浩他們也只能跟在黑人小夥身後摸索著。
在密林裡走了幾百米,黑人士兵忽然問道:“嘿,先生們,你們走在這裡面是不是有些害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
馮諾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道。
“其實我第一次到這裡來也害怕,不過我們的對手實在太過於狡猾了,所以我們目前只能在森林裡建立我們的基地.”
黑人士兵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砍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憑藉著他白天的記憶力,將著頭頂那垂落下來的樹枝和藤蔓還有荊棘刺一一斬斷。
這個黑人士兵的年紀看起來並不大,馮諾伊忽然間問道:“嘿,夥計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野生的.”
黑人小夥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畢竟“野生的”這個名字聽起來頗有些侮辱人的意思。
馮諾伊作為一個黑州通,自然知道這個名字的意思,他不由得再次問道,“夥計,那你的父母呢?”
“我的父母在我還沒有學會走路之前就去世了,所以他們管我叫野生的。
我覺得吧,我有可能是從那石頭裡面蹦出來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黑人小夥一臉的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你覺得自己是不是從石頭裡面出來的?”
蘇浩極力忍住笑意問道。
“很有可能,因為我覺得一站在石頭邊,我就不害怕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喜歡在石頭下面睡覺,而別的小孩子則可以躺在父母的懷抱裡面,所以說石頭就是我的爸爸媽媽.”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黑人士兵一臉的幸福。
蘇浩和馮諾伊也都看出來了,他的幸福真的很簡單,或許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能夠躺在石頭下面,僅此而已。
“這裡雖說看起來統一,但是很多部落之間也是有糾紛的,所以他們也是生活在戰火之中.”
馮諾伊用英語對著一旁的蘇浩說道。
蘇浩也對黑州大陸的戰亂國家進行過研究,研究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當初跟著工程隊來黑州的時候,他不希望去這些戰亂的地方,即便是給的工資再高,他也不會去,誰知道尼亞爾這個國家居然也在三年之內就發生了內亂,所以說黑州大陸還真的是一個處處充滿危險的地方。
“那你今年多大了?”
馮諾伊接著道。
黑人士兵想了想,接著說道:“先生,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有的人說我今年十五歲了,也有的說我才十二歲,都是這該死的戰亂,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想我們可以幫助你.”
蘇浩這個時候說道。
黑人士兵臉上的表情是明顯一愣,露出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幫助我什麼?”
“幫助你檢測你的真實年齡.”
蘇浩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用骨齡檢測裝置幫助這個黑人士兵來檢測他的真實年齡,由於黑州人較之其它地方的人都發育較早,因此很多時候僅從面相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的真實年齡,若不是這個黑人士兵的聲音發育的還不夠成熟,沒準蘇浩和馮諾伊他們也發現不了。
“真的嗎?”
黑人小士兵突然間一轉身,將身後的人都嚇了一跳。
劉天陽甚至都把槍掏出了一些,正準備摳動扳機呢。
“真的.”
蘇浩邊說邊摸了摸這個黑人士兵的腦袋。
“謝謝你們.”
黑人士兵在黑夜中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對於蘇浩和馮諾伊他們來說,他們目光所能看見的,就是一口潔白的牙齒,僅此而已,至於他臉上五官和表情,那也只能依靠想象了。
眾人繼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茂密樹林裡面行走。
忽然間,帶路的這個黑人士兵發出了停止的提示音。
這一回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覺。
不過黑人士兵接下來的話語似乎很平常,“先生們,你們先等等,我們馬上就到目的地,我現在去給我的夥計們說說,以免誤會.”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身後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這傢伙便一路小跑朝前方跑去。
艾爾布克和斯曼則毫不客氣地將傢伙什拿了出來。
見狀,所有地傢伙們也都拿了出來,畢竟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不能僅憑几句話就徹徹底底相信剛才那個黑人士兵。
很快,蘇浩他們就站在原地圍成了一個圓形。
馮諾伊也清楚第一次見面不能太過於相信,不過他還是在心中祈禱了起來。
“但願‘野生的’這個傢伙不是壞人……”站在原地等待了五分鐘左右,忽然間,幾道白光齊刷刷地射向了他們所站立的位置。
這白光的亮度極強,瞬間就將馮諾伊他們所在的位置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見狀,艾爾布克和斯曼趕緊拉起了槍栓來。
這回所有的人都已經警覺到了極點。
“沒有我的命令,大家不要開槍.”
馮諾伊小聲提醒著大家。
不過這亮光僅僅是持續了不到十秒鐘,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面點點滴滴的燈光。
“嘿,先生們,你們是我們將軍的客人.”
剛才那個黑人士兵邁著歡快的腳步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這回眾人長出一口氣。
“到這裡來,我們這邊馬上放下吊橋.”
“從這裡還要過橋?”
蘇浩不由得問道。
黑人士兵說道,“是的,這裡是進去的唯一一條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偉大的多薩瓦將軍才會把總部設在這裡.”
跟隨著黑人小夥的腳步,大夥兒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寬約五六米的大裂縫前,他們的腳下是淙淙的流水聲,僅從那水流聲便可以感覺出,下面的水流量不小,一旦要是掉下去的話,只怕是有去無回。
“吼……”士兵模仿著森林裡的大猩猩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吼叫聲。
“吼……”裂縫對面也很快傳出了迴音。
這回在火把光芒的藉助下,只見裂縫對面鑽出來幾個穿著破破爛爛迷彩計程車兵,這些傢伙抬著一把簡易的木梯,很快將木梯搭在了懸崖邊。
這木梯就是他們過裂縫的交通工具。
“先生們,你們跟我來,這裡要小心點,掉下去的話就完蛋了.”
“夥計們,咱們一個個來.”
蘇浩踩了踩這木梯,感覺還算結實,並不是一踩上去就要散架那種。
劉天陽這時說道:“浩叔,我先來吧.”
蘇浩沒有絲毫的猶豫,輕輕地點了點頭。
蘇偉也跟進者說道:“哥,我第二個上.”
“好,注意安全.”
很快,劉天陽和蘇偉兩個人學著剛才那個黑人士兵的動作,蹭蹭地就飛跑了過去。
有了前面的人做師範,後面的人渡過這條裂縫也很輕鬆。
只是眼下,蘇浩反而有些擔心起馮諾伊來。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馮諾伊竟然也是蹭蹭地跑了過去。
蘇浩也緊跟著深呼吸一口,調整好心態和呼吸之後,他也踩著木梯跑了過去。
有驚無險,蘇浩也順利到達了對岸,別說,要是不看裂縫兩邊,走在這木梯上還真的不會感覺到害怕。
“嘿,是不是我的好朋友馮諾伊先生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貝雷帽、身材高大的中年黑人從樹屋裡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