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蘇意顧不上查閱郵件,忙不迭問鄒茜恩,訂婚是怎麼回事?

鄒茜恩沒有隱瞞,仔細跟她說,那次她偷聽到的父母的談話內容是真的。他們確實屬意聞家的公子,沒跟她提,是因為那位聞公子此前一直在國外沒回來,無從說起。前些日子得知他回國了,此事就被提上日程。

鄒茜恩悶悶不樂道:“他們其實有問過我的意見,給了我選擇的權利。如果我不願意,他們不會逼我,是我自己要答應聯姻的。”

寧蘇意問她,既然心裡牴觸,為什麼要答應?

上次談到這件事,鄒茜恩分明很抗拒商業聯姻,哪怕是眼下,她提起這件事也沒有多開心。

鄒茜恩說:“很久前我們聊到這個話題時,我就跟你和霜霜說了,家裡人養著我,供我吃供我穿,我又沒有你們那樣的能力,唯一能回報他們的就是答應聯姻。況且,我爸媽也不會真的害我,他們相中的人,肯定不會差。”

彷彿是為了尋求認同,她怯怯地問了寧蘇意一句:“對吧?”

寧蘇意沒給她確切的答案,還是想勸她深思熟慮。既然父母給了她選擇權,她不一定非要用犧牲下半輩子幸福的方式來鞏固所謂的家族企業。

鄒茜恩:“不用再想了,我昨晚一晚上沒睡著,今天接著想了一上午,已經決定好了。”

葉繁霜終於忙完了工作,閒下來一看群訊息嚇了一跳,跟寧蘇意一樣,勸她冷靜,別太沖動。

那可是婚姻大事,關乎到幾十年的幸福,豈能馬虎隨性。

葉繁霜迂迴地問她:“你見過對方嗎?相中了嗎?哪怕拋開樣貌不談,他的品行性格如何,你有認真瞭解過嗎?怎麼就匆忙決定訂婚了?”

一連好幾個問題,鄒茜恩發現自己一個都答不上來,連最基本的她都不清楚。半晌,她發了個笑哭的表情:“目前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只知道姓聞。”

葉繁霜磕了下下巴,舌尖也差點咬到了。

她真是佩服鄒茜恩,連對方叫什麼都不清楚就敢答應訂婚,萬一是什麼歪瓜裂棗她也要嫁?

豪賭也不過如此了!

葉繁霜的態度比寧蘇意要強硬:“茜恩,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還是建議你先見對方几面再做決定,這件事可不是玩笑。你父母見過也沒用,他們的意見不可能代替你個人的意見,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鄒茜恩知道她們都是為自己好,心裡也很感動,但她中午就給了答覆,也堅定了自己的選擇,不想再左右搖擺,那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糾結的境地:“不用啦。舉辦訂婚典禮的日子已經確定了,下個月24號,也就是平安夜當天,是不是很好記?你們要是有空都來參加啊。”

寧蘇意這下是真被她的行動力驚到了:“日子都定了?為什麼會這麼倉促?”

鄒茜恩如實說:“我家和聞家好像要合作什麼專案,我也不懂這些。前期投入的資金很多,聯姻是最牢固的。”

她這麼說,寧蘇意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鄒茜恩再次說道:“你們就別替我擔心了,我自己也不是太難過。聞家那位公子我雖然沒見過,但聞家二老我在宴會上見過兩次,兩位長輩都很和善,至少我未來的公公婆婆不會太難相處。還有哦,他們倆的顏值都很高,唯一的兒子再怎麼長殘了也不可能是歪瓜裂棗系列吧?”

葉繁霜原本挺同情她,還在想用什麼辦法能勸說她迴轉心意、重新考慮,沒想到她自己這麼看得開,還安慰起別人了。

鄒茜恩繼續道:“我以前說我排斥家族聯姻,現在我想通了,我自己找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嫁入這樣的富豪家庭,本公主未來依然是公主待遇!”

寧蘇意怕她是故作堅強:“你要真這麼想就好了。”

鄒茜恩:“你當我是故意樂觀給你們看?沒有沒有。”

聊著聊著,鄒茜恩不免又想起了自己那場還沒開始就夭折在搖籃裡的“初戀”,忍不住向她們吐槽:“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葉繁霜:“還想著你公司裡那個男生?”

鄒茜恩怒道:“想他幹什麼?我追了人家幾個月,人家只當我是大小姐閒了想找樂子消遣,理都不理我。氣死我了。”

鄒茜恩:“不說了,我去挑禮服和請帖的樣式了。對了,我的訂婚儀式不管你們有沒有時間,必須給我到場!”

先前是跟她們假客套,故意說她們要是有空就過去參加,然而她真正的想法是,她人生路程的重要日子,一定要有姐妹在場見證才有意義。

至此,寧蘇意算是看出鄒茜恩的決心了,此事沒有任何轉圜的可能,她是鐵了心要和聞家聯姻。

作為她的好朋友,她除了無可奈何,只能祝願她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

一個小時後,井遲順利到家。餐桌上自購的鴛鴦鍋已經插上了電,紅湯和清湯都煮得咕嘟咕嘟冒泡。一應配菜洗好切好裝在長方形的白瓷盤裡,圍繞著中間的火鍋擺了一圈。

他洗個手就能落座開吃,沒有付出勞力的機會。

寧蘇意坐在餐桌旁,沒有動筷,靜靜地等他。她腦子裡還在想那會兒鄒茜恩說的事,當初同樣的問題擺在她面前,她選擇的是跟爺爺反抗,最終沒有被綁住一生。

可她不能用自己的行事標準讓鄒茜恩跟她做出一樣的選擇。

井遲在對面的椅子坐下,隔著白濛濛的霧氣,見她盯著桌面發呆,不知在想什麼事情,這麼的投入。

他傾身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輕聲問:“想什麼?”

寧蘇意眼皮扇了下,視線聚焦,抬手將自己調好的一碗蘸料放到他面前,輕輕嘆出一口氣,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想茜恩的事,她下個月要訂婚了。”

井遲把盤子裡的菜下到煮開的湯裡,聞言,稍稍愣了一下,抬眸看著她,幾分訝異:“訂婚?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國慶節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我記得她還是單身?下個月就要訂婚,這節奏……是不是有點快了?”

他對寧蘇意朋友們的感情現狀不瞭解,關於她們的情況,他一般都是從寧蘇意這裡知曉一二。寧蘇意要是不說,他肯定不清楚。

寧蘇意說:“她確實沒交男朋友,是答應家裡的商業聯姻,跟聞家的公子先訂婚,估計結婚也會很快。”說完,她不自禁地悠悠嘆息一聲,總覺得太草率了。

井遲給她夾了一箸燙好的肉片,思忖片刻,說:“既然她都決定了,你再無可奈何也沒有用。”

寧蘇意頓了頓,抬起頭看著他。

井遲立馬解釋:“我不是沒同情心,只是從理性的角度去思考,倘若她父母和她本人都想好了,別人再擔憂也是沒辦法的。”

寧蘇意笑:“我知道,沒誤會你。”她免不了要替鄒茜恩問一句,“你認識聞家那位公子嗎?他人怎麼樣?”

井遲握著筷子的那隻手舉起來抵在下頜,手肘支撐著桌面,仔細回想聞家那號人,發現自己腦子裡壓根沒有多少關於那位的記憶,只依稀記得打過幾次交道,沒深交過。

“你把我難住了。”井遲無奈笑說,“我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而且,他出國前我跟他不算熟,所以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

寧蘇意點了下頭,換了個簡單的問題:“那他叫什麼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聞朝,朝夕的朝。”井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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