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太陽當空照,一輛黑色的賓士G63停在咖啡廳門口。

寧蘇意戴著墨鏡,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從包裡掏出手機,往“富婆俱樂部”群裡發了條訊息:“我們到了。”

再抬起頭,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拉開,葉繁霜和鄒茜恩結伴走出來。

兩人各拎著一個大號的手提袋,裝一些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鄒茜恩拉開車門,首先瞧見第二排其中一個座椅坐了個陌生的女孩子,愣了一下,而後又看見一旁空著的座位上趴著一隻可愛的小柴犬,正在吐舌頭。

“酥酥,這是你朋友?”鄒茜恩視線重新挪回那個女孩身上。

個子小小的,跟她差不多高,臉上沒化妝,穿一件淺咖色針織開衫,裡面是白色的短袖,搭配淺藍色牛仔褲,看起來像是還在上學。

葉繁霜在後面推了她一把:“先上車,別堵在這裡。”

鄒茜恩看著小柴犬,心裡癢癢的,打著商量說:“我坐第二排,你去後面坐。”

“行行行。”

葉繁霜等她上去,繞到後面第三排,獨自享受一整排的座椅,樂得輕鬆自在。

車門關上,井遲重新把車開出去。

寧蘇意摘掉墨鏡,扭過頭來給她們介紹:“這位是我一個朋友,在寧城大學新聞系讀博,你們之前沒見過,她叫柳西蝶。”

她看著柳西蝶,指了指剛坐下來就把小柴抱到懷裡的女人:“我朋友鄒茜恩。後面那位也是我朋友,葉繁霜,認識一下。”

柳西蝶微微笑著跟兩人打招呼:“你們好。”

鄒茜恩連忙點頭,向她展示友好:“你好你好。大博士啊,我這天生的學渣對學霸總有種敬畏感。”

柳西蝶笑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麼回應,沉默好幾秒,靦腆地說:“我稱不上學霸,學校裡有很多比我厲害的。”

坐在最後面的葉繁霜表現得比較淡定,回了一句:“你好。”

柳西蝶朝她點了點頭。

車廂裡出現短暫的安靜,轉瞬就充斥著鄒茜恩咋咋呼呼的聲音:“酥酥,你什麼時候養狗狗了,我都沒聽你說。要是早知道,我就去你家擼狗了。我媽都不讓我養貓貓狗狗,她不喜歡掉毛的動物。”

寧蘇意伸出一根手指,虛虛地指了下駕駛座上認真開車的男人:“小遲送的,養了好久了。”

井遲接話:“也沒有很久,接到公寓裡才半個多月,之前都養在雍翠樂府那邊。”

寧蘇意笑一笑,說:“你記得比我清楚。”

鄒茜恩拖腔帶調地發出一聲怪異的“噫”,抖了抖肩膀,像是抖掉一身雞皮疙瘩:“你們倆無形之中都在秀恩愛。”

然後,她摸了摸小柴犬的腦袋,跟它對話:“你說你爸爸媽媽是不是不用給你買狗糧了,自產自銷就夠了?”

寧蘇意:“……”

小柴吐著舌頭,露出一個微笑。鄒茜恩撲哧一聲笑出來,把狗狗舉起來:“酥酥,看到沒有,狗狗聽到我說的話都笑了。”

寧蘇意頗為無語地解釋:“柴犬本來就有‘微笑天使’的稱號,一吐舌頭就很像在對人微笑,你少糊弄我。”

鄒茜恩:“我這不是開玩笑嘛。”

寧蘇意不跟她聊了,靠著座椅,視線轉向窗外,觀賞沿路的風景。

鄒茜恩跟寧蘇意聊完又扭頭去看葉繁霜,見她閉著雙眼,耳朵裡塞著AirPods,喊了她一聲:“霜霜,你睡著了?”

葉繁霜沒聽見她的聲音。

鄒茜恩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巧克力,朝後面砸去,剛好砸在葉繁霜胳膊上。她睜開眼睛,朝她看來,見她嘴唇動了動。

葉繁霜摘下一隻耳機,看著她疑惑道:“你跟我說什麼了?”

鄒茜恩是那種沒人陪自己說話就會覺得無聊的社交達人,跟柳西蝶不熟,不知道和她聊什麼,只能騷擾葉繁霜。

“我說,你看到網上的大瓜沒?”鄒茜恩一字一頓道。

“什麼瓜?”

葉繁霜把另一隻耳機也取下來,關掉手機裡的播放軟體。據她所知,近兩天網上最熱的瓜就是林鹿原的緋聞,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別的了。

“林鹿原的瓜啊。”鄒茜恩說,“我就猜到會有反轉,沒想到女方會主動出來道歉,說自己和林鹿原去年五月份就分手了,出於不甘心的心理,一時鬼迷心竅給林鹿原潑髒水。”

“哦,你說這個,我知道。”葉繁霜瞬間興致缺缺。

沒人比她更清楚其中的過程,誰讓是她負責公關的案子。

鄒茜恩又說:“林鹿原發的澄清宣告我也看了,好真誠哦,女方都那麼搞他了,他還以德報怨,沒說人家一句不好的話。不過我很好奇,火鍋店被偷拍的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他的現任女友嗎?他說是玩得好的朋友。”

“應該不是女友。”

葉繁霜從包裡拿出一瓶水溶C,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鄒茜恩問:“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我昨晚為什麼加班到十點多?”葉繁霜挑了下眉。

鄒茜恩眨了眨眼,認真解讀了一遍她的話,半晌,終於反應過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林鹿原的經紀公司找上你了!”

“嗯。”

“能說說內幕嗎?”鄒茜恩最愛聽八卦,身邊就坐著一個知情人士,她怎能按捺住不打聽點什麼。

但根據以往的經歷,葉繁霜的嘴巴最嚴,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她哪怕選了真心話,問她八卦問題她也不會說。

這次葉繁霜卻一反常態,擰上蓋子,閒適地靠著椅背:“這件事鬧得全網皆知,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真相跟你在網上了解得差不多。”

“他們分手我知道,林鹿原紅了翻臉不認人那條,是真的嗎?”

“按照林鹿原的說法,是任曉曉跟他吵架提了分手,他沒理,之後進組拍戲、趕通告,再到爆紅,越來越忙,對這段感情就淡了。而且,在此期間,任曉曉也談了男朋友。不存在翻臉不認人吧?畢竟女方也沒主動聯絡他。”

“原來是這樣,任曉曉的道歉宣告裡倒也沒解釋得這麼詳細。”

“她當然不敢這麼說,不然還不得被網友罵死,事實上她現在已經捱了不少罵。”

“那這樣的話,林鹿原還算個爺們兒。”鄒茜恩摸著下巴感嘆了下,轉過身子,手扒著座椅靠背,“你見過林鹿原本人,顏值真有精修圖裡那麼帥?”

“我沒看過他的精修圖,單從昨晚看到他的素顏狀態來評價,顏值確實沒話說,五官精緻、面板細膩,女人看了都羨慕的那一種。”

葉繁霜回憶了一下,昨晚林鹿原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畫面,嘖嘖了兩聲,心想自己說的一個字都沒錯。

鄒茜恩指了指駕駛座那人:“跟小遲弟弟比如何?”

井遲聽到後面的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面色無波無瀾,當是沒聽見。他旁邊的寧蘇意倒是有了反應,回過頭看著她們。

葉繁霜隔著一排座椅跟寧蘇意的目光對上,笑出一聲:“提到小遲弟弟,你的DNA動了?”

寧蘇意眼神茫然,側了側耳朵,沒聽懂的樣子:“什麼動了?”

葉繁霜一手搭在眉心:“……算了,當我沒說。”

鄒茜恩催促道:“快說,誰比較帥!”

葉繁霜歪了歪頭,為難地嘆了一口氣:“讓我怎麼說呢,小鹿弟弟和小遲弟弟都很好看,但兩個人是不一樣的帥氣你知道吧?小鹿弟弟就是鄰家弟弟的感覺,小天使一樣,陽光、溫暖、愛笑,小遲弟弟就……嗯,不用評價你也知道,畢竟很早就認識。”

寧蘇意持不贊同的看法:“小遲弟弟也是鄰家弟弟的感覺好不好?”

葉繁霜撇嘴,不想跟戀愛中的女人交談。

哪怕再冷靜淡定的女人,遇到喜歡的人,都會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

鄒茜恩替葉繁霜說出想說的話:“小遲弟弟那是在你面前那樣,在我們面前可不是。”

葉繁霜深以為然地頷首,並且豎起大拇指,贊鄒茜恩總結得好。

寧蘇意再次閉了嘴,繼說不過井遲以後,她現在連閨蜜都說不過了,身體坐正,舉起手機,嘀咕了聲:“我倒要看看小鹿弟弟長什麼樣子,連清心寡慾的霜霜都讚不絕口。”

她昨晚在柳西蝶的電腦螢幕上看到的是狗仔偷拍的爆料圖,不僅光線模糊,還打滿了防盜的水印,根本看不清林鹿原原來的樣子。

寧蘇意正要搜尋林鹿原的名字,斜側裡突然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她的手背,手的主人一本正經地開口:“別看小鹿弟弟了,小遲弟弟就坐在你旁邊,還不夠你看的?”

寧蘇意手一麻,手機從手心裡滑落,掉在腿上。

鄒茜恩耳朵也麻了:“霜霜啊,你剛剛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葉繁霜配合道:“聽到了。”

鄒茜恩搖了搖頭,失望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我認識的小遲弟弟,肉麻得可以!”她低低地“嘖”一聲,“別告訴我,你們私底下就是這麼講話的。”

寧蘇意下意識反駁:“才沒有。”

井遲只是偶爾來一句甜言蜜語,哪會經常在她耳邊說這些,否則她也要覺得肉麻了。

井遲眉梢微微一抬,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嫌我說的不夠?那我繼續努力。”

寧蘇意:“……”

鄒茜恩笑得前仰後合:“小遲弟弟,你要早有這樣的覺悟,至於單身那麼多年都沒追上酥酥?”

大家都沉浸在度假的氣氛中,狀態分外輕鬆,一向在外人面前寡言少語、端著冷酷面具的井遲也被帶動著多說了幾句。

他自我感慨:“那怪我嗎?還不是酥酥姐姐只拿我當弟弟。”

柳西蝶一路聽她們講話,即使沒插過嘴,也聽得心情舒暢,豁然許多。

自駕要六個小時左右,井遲開了半程,換成葉繁霜坐到駕駛座——寧蘇意手傷未愈,目前還不能開車,柳西蝶也算病號,不宜開車,鄒茜恩則是不會開車。

幾人聊過了好幾個話題,鄒茜恩重新挑起了一個,問姐妹們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這個話題,寧蘇意首先被排除在外,誰叫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喜歡的型別不就是井遲咯,叫她回答沒意義。

鄒茜恩搓了搓手:“我先說,我喜歡那種性子沉穩一點、能夠包容我寵著我、忍受我的作和小脾氣、支援我的所有決定的男人。”

葉繁霜淡淡地接了句:“所以你對先前那個叫什麼壑清的男生念念不忘。”

“是尤壑清!”鄒茜恩氣呼呼地說,“念念不忘有什麼用,我追了人家那麼久,人家也沒給點回應,我只好放棄了。”

她擺了擺手,揮趕掉不好的情緒,目光轉向坐在同一排的柳西蝶:“是叫柳……柳西蝶對吧?你喜歡什麼型別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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