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松沒有被張英泰套話,反而從張英泰那裡套來一些訊息。
當然張英泰不會說自己真正的來歷,所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
換一個人是不會分別張英泰話中的真假,但橋松是張英泰的前輩,自然能夠從其話中分辨真假,提煉資訊。
張英泰說他跟自己的未婚妻出外遊歷,途中發生意外,他跟維未婚妻失散,受了傷被橋松所救。
橋松提取資訊:張英泰跟女朋友外出旅遊,出了車禍,然後他就穿越到秦朝來了。
橋松:“張兄弟跟未婚妻失散了啊?要不要在下幫忙尋找.”
“不用了.”
張英泰擺手。
想來呂娥卓並沒有穿越吧,自己又打哪裡再找一個未婚妻出來?兩個又聊了一會兒,他們的性格挺合得來的,沒一會兒便兄弟相稱了。
……蘇青霓來到王翦府上,見到王翦和令狐竹。
她自然不能直接問兩人大女兒的情況,這不就暴露她曾經暗中窺視人家了嗎?蘇青霓裝做就是來拜訪老朋友,跟兩人聊天,然後“無意”說到自己在院子中發現一個年輕女孩子,女孩子自稱是個孤兒,被人撿到的時候身上只有一塊玉佩以及一個小被子和一身衣服。
王翦和令狐竹聽得都是心中一動。
令狐竹心中升起一個預感,似乎她的大女兒回來了。
這些年她跟王翦又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但她心中最記掛的還是失蹤的長女。
令狐竹看向王翦,正好王翦也看過來,兩人心有靈犀,眼神交換。
“蘇兄,我想和阿竹見見那個女子。
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王翦開口,“不瞞蘇兄,我懷疑那個女子很可能是我和阿竹十八年前丟失的大女兒.”
“是嗎?”
蘇青霓裝做不知情,疑惑地道,“既然如此,你們跟我去蘇府吧,我帶你們見見那個女孩子.”
令狐竹立刻便站起身,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
蘇青霓笑了笑,起身帶著兩人返回蘇家。
黃佩佩還在睡覺,令狐竹心切,顧不上失禮不失禮,直接進了房間,去看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只一眼,令狐竹的眼淚水就流出來了。
黃佩佩長得跟令狐竹不是很像,但卻非常像令狐竹的親孃。
看到這熟悉的面容,令狐竹立刻就確認了這是自己的女兒。
“夫君,夫君.”
令狐竹叫著王翦。
王翦聽到叫喚,也顧不上禮儀,進入了房間。
“夫君,真的是我們的女兒.”
令狐竹流著眼淚道,“這孩子長得很像她外婆.”
王翦聞言也非常激動,他感受到了血脈牽引的力道。
蘇青霓:“兩位,這姑娘脖子上掛著一個玉佩。
你們不如先看一下玉佩,再確認一下吧.”
王翦和令狐竹謝過蘇青霓的提醒,走到床榻邊,令狐竹剛伸出手,床榻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主要是令狐竹叫王翦的那幾聲驚醒了黃佩佩。
黃佩佩迷濛間聽到了令狐竹對王翦說的話。
“真的是我們的女兒.”
啥?女兒?不會是她吧?黃佩佩趕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的面容。
男的英氣女的美麗,看著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黃佩佩心中震動。
這兩人給她非常親切的感覺,難不成他們真的是她的父母?可是她一直生活在現代社會,怎麼會有一對古代父母呢?“孩子,你醒了.”
令狐竹微微愣了愣,隨即對黃佩佩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好孩子,能不能跟我看一看你脖子上的玉佩?我的女兒失蹤前就是帶著一塊我家祖傳玉佩的.”
“好,好的.”
黃佩佩愣愣地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遞給眼前的女人。
她的視線在女人和男人身上來回打轉,越看越覺得親切,眼眶上忍不住湧上了一絲淚意,心中也升起了一絲委屈。
“就是這塊玉佩!”
令狐竹驚喜叫道,“這就是我的家傳玉佩,我親自給我們女兒戴上的玉佩.”
令狐竹一把抱住了黃佩佩:“孩子,我是你娘啊!”
黃佩佩這下子真是麻瓜了。
她一個現代人真的有一對古代爹孃。
她沒有懷疑令狐竹認錯了人,在見到中年男女第一眼,她就覺得他們是自己的父母。
終於剛才讓她麻瓜的設定,想起自己的穿越,就很好解釋了。
她能夠穿越一次,又怎麼不能穿越第二次呢?或許是她在嬰兒時候穿越到了現代,然後被送進孤兒院。
長大以後,她又穿越了回來。
而讓她穿越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她這塊家傳玉佩。
蘇青霓很有眼色地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終於團聚的一家三口。
不過她的神識一直注意著房間裡面的動靜,對於黃佩佩穿越之後的經歷很感興趣。
屋子裡面的三個人已經認親完畢,黃佩佩在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王翦後,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令狐竹笑:“是不是看到過史書上關於你父親的記載啊.”
黃佩佩“啊”了一聲,瞪大眼睛看向令狐竹:“娘,難道你、你也是穿越的?”
“穿越?這名詞挺新穎.”
令狐竹笑道,“我確實是穿越的。
怎麼,你外公外婆沒有跟你說我的事情嗎?”
“外公?外婆?”
令狐竹驚:“你不知道你外公外婆?玉佩沒有將你帶到你外公外婆身邊?”
黃佩佩搖頭:“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兩母女面面相覷。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各自介紹了自己來到秦朝時生活的年代。
然後她們發現她們竟然不是來自同一個時代,黃佩佩所生活的時代比令狐竹原本生活的時代晚了至少五百年。
黃佩佩:“……”令狐竹:“……”王翦:“……”黃佩佩:“家傳寶貝也不靠譜啊.”
令狐竹和王翦贊同地點頭。
真是不靠譜,竟然沒有將他們的女兒送到外婆外公身邊,而是宋代了陌生的幾百年後。
幸虧那個年代是個和平的年代,女兒能夠進入孤兒院生活。
否則自家女兒一個小小的嬰兒真的無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