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東大門城樓之下的毒剎,在一貫與人對戰時都表現出一副神色倨傲的少年郎李太白眼中,就是一位腰大體壯個性彪悍的中年人。標準的燕頷虎鬚,豹頭環眼,這毒剎天生長的就是一副惡鬼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模樣。

這時,李太白輕巧的從城樓上飛身下沙場,在距離毒剎百多米的地方落地,這不大的身軀,從數十米的地方飛落,卻輕巧的如同燕子飛落,未曾激起一粒塵埃。

毒剎見李太白對仙靈真氣的掌握竟然達到如此精妙的程度,原先心生的幾絲情敵驕躁之氣,一下便收斂了起來。

只見李太白左手舉起“九色石刀”,朝毒剎猛然前衝,瞬間便衝到毒剎的面前,如同在梵淨仙山溶洞之中劈波斬浪那般,劈出極乾脆利落的一劍,呼嘯成風。

毒剎那銅鈴般的眼珠綻出一抹犀利的眸光,握於右手的殤刀雖然格擋住了李太白那凌厲的一劍,但是受到石刀的震盪右手的殤刀幾乎脫手而出。

毒剎身後的另外六名暗影宗的同伴,一個個看的是面面相覷,本以為毒剎能在一瞬間將這有些狂傲的李太白斬殺,不想居然出現戲劇性的結果。

毒剎知道厲害後,將殤刀刀柄用銀絲纏繞於自己的右手手掌。

李太白第一劍鋒芒被阻,並不一味比拼氣力,借勢反彈畫出一個驚豔大弧,身形隨之一轉,便是將“九色石刀”換於右手使出刀法,第二刀“一極於九”橫掃出去。

毒剎露出一絲訝異,迅速收斂了心神,雙腳後撤數步,右臂掄出殤刀,當空斬下,這回不再是守勢,而是要藉助他的天生神力以刀搏刀,一通蠻橫掄砍,準備摧枯拉朽般的將眼前用石刀的李太白給掃出去。

早被南軒松在閣樓小院前教會何時蓄勁、何時回勁的李太白避開毒剎的刀鋒,電光火石之間,硬是躲過了毒剎的蠻橫掄砍,瞬間轉移至毒剎的左側。

“九色石刀”隱匿的幾分仙靈真氣,於左手持握刀柄之時,陡然朝毒剎左側方位的軀體耍出,“極光氣劍”,速度之快,快到毒剎已經無法右手回刀格擋。

毒剎為了保命,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擋下“九色石刀”的刀氣,只聽“咔嚓”一聲,毒剎左手的三根手指被砍落。

毒剎這一刀不僅落空,而且還失去三根手指,痛的毒剎怒目圓瞪,怒斥道:“你這王八蛋小子,真是不知進退死活,使刀就好好用刀,不要把單刀弄的如同使劍一般詭異,角度刁鑽也就算了,而且還喜歡搞偷襲。”

染血的毒剎終於發狠,他也不去包紮自己左手的傷口,右手手腕毫無徵兆的“咯吱”作響,右手殤刀開始不再留有餘地,李太白的身形變換到何處,毒剎右手的殤刀便跟隨至何處。

在移形換影之間,對戰的毒剎和李太白已經過招數十回。

李太白一個不慎被毒剎的殤刀猛然擊中“九色石刀”異常厚實的刀鋒,殺傷之力順著“九色石刀”傳導到李太白的身軀。

雖然李太白手中“九色石刀”絲毫不顫,但是胸中的一口鮮血,差一點就噴湧而出,若不是昔日在面壁崖崖頂的苦練,淬鍊出李太白堅韌的心性,才使得李太白將這口鮮血硬生生的吞回到肚子裡頭。

一瞬之間,李太白轉而落了下風,但是由於李太白極其能忍,所以黑暗七使徒並未察覺出此時李太白落於下風。

後方觀戰的黑暗六使徒魑影、傷影、鬼姬、妖離、血櫻、嗜月,見毒剎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少年,六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血櫻心領神會站了出來。

血櫻一個面白無鬚的陰沉中年男子,已過不惑之年,相貌卻依舊清秀,只是鼻尖上有些細碎的雀斑,如同男子般的瀟灑,又如同女子般的白淨陰柔。血櫻微微彎腰站了出來,負手而立,穿一襲素潔白衫,總給人一種如同毒蛇一般陰冷的感覺。

毒剎和李太白此時相距近百米的距離站立,雙方都執著刀盯著彼此。

血櫻飄到毒剎身邊,輕輕側頭,他瞥了眼李太白,面露貪婪之色,雙眼的視線始終緊盯李太白手中的“九色石刀”,緩緩出聲道:“呦!這石刀渾厚,正合我心意,毒剎兄弟,我們一起砍斷這小子的雙手,石刀歸我,人歸你。”

毒剎聞言,望向李太白的眼神中透露無限的殺機,說道:“可以。”

從頭到尾,李太白沒有說一個字,左、右雙手合力舉起“九色石刀”,又一次悍不畏死的向著兩位魔人猛然前衝。

血櫻見狀大怒,開口呵斥,嗓音尖銳刺耳,不陰不陽,“找死。”

說完,血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間一長一短的雙刀,如同炸雷一般射向李太白的脖子。

李太白揮動手中的“九色石刀”跟血櫻的一長一短的雙刀劇烈碰撞在一起,只聽“鏗鏘”的一聲,雙刀被擊飛,而李太白卻在原地巋然不動。

這時,血櫻一下飛到半空之中,白淨的素手伸出兩指遙遙一點,控制著被擊飛的雙刀爆發出更加耀眼的寒光,調轉方向,對著李太白這邊便是發動迅猛的攻擊。

電光火石之間,李太白身形快速後撤,雙刀的寒光砸到李太白原本站立的位置,砸出一個大坑,就連後撤數十米遠的李太白腳下的大地也跟著震顫起來。

這時,東方玄天在遠處劉懷隱和雲心密以及其餘五名黑暗使徒的注視下突然出現於長安城東大門的城牆之上,緊接著,東方玄天盤腿做於城牆之上,“通天木劍”放於身邊一側。

嗜月見血櫻也拿不下李太白,於是便耍了一個心計,他在遠處催動攝魂音波功,突然之間,攝魂音波功從虛空傳導進入李太白體內。

李太白頓感全身血液躁動澎湃,一下便誘發了先前所受的內傷,胸腔之中的一口鮮血再也抑制不住噴湧而出。

鮮血灑在沙場的塵土之上,染紅了塵土,點燃了血櫻貪婪的慾望,點燃了毒剎嗜殺的渴望,二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子一直在強撐而已。

見到因為嗜月的暗算,而致使李太白噴血,東方玄天面露怒容,橫放於城牆上的“通天木劍”毫無徵兆跳躍起來。

數道“通天木劍”的劍氣從嗜月腳下站立的土堆破土而出,剎那間,東方玄天便破除了嗜月的攝魂音波功,只聽空氣中一陣接著一陣“呲呲喇喇”響動。

此時,攝魂音波功被破除之後,嗜月這才停止了對李太白的暗中攻擊,一時間,李太白原本全身血液躁動的感覺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遠處的嗜月在躲過腳下破土而出的“通天木劍”劍氣之後,不知他是不是完全沒感應到危機,還是裝出來的臨危不懼,對著城牆之上的東方玄天哈哈笑道:“你這種雕蟲小技,就想殺我?也不怕貽笑大方,知道你眼前這七人是誰嗎?”

東方玄天冷冷的說道:“等會你們就是一堆死屍,我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小子,好大的口氣。”嗜月說完,便環顧了一下其餘六人,微怒的說道:“我們七人一起上。”

其餘六人紛紛應了一聲“嗯”,三人撲向李太白,其餘四人撲向東方玄天。

撲向李太白的嗜月一上來便使出嗜火之術,嗜月想著儘快重傷李太白,然後馬上結束他的性命。

從嗜月的口中噴出一道嗜火湧向李太白,李太白不知道這嗜火釋放出來的滔天火焰能焚盡萬物,於是將“九色石刀”橫著胸前,鏘鏘的將嗜火擋了下來。

嗜月噴出的嗜火雖然厲害,但是也無法將“九色石刀”融煉,因為“九色石刀”乃萬年前女媧補天所剩餘的唯一一塊九色石所淬鍊而成的兵器。

嗜月在噴出嗜火之後,見到李太白居然可以如此輕易的擋了下來,一時之間有些錯愕,瞬間走神了一下,李太白抓住這一瞬之間的機遇,雙手握刀一刀“一極於九”橫掃出去,對著錯愕的嗜月便是用盡仙靈真氣誓殺之!!!

只聽“轟!”的一聲驚天霹靂巨響,嗜月被李太白擊飛出數十米,重重的砸在地面,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土坑,嗜月面色慘白的癱倒於土坑之中!胸前鮮血直流不止。

地面上的其餘兩名攻向李太白的魔人,毒剎和血櫻瞬間面色大變。

攻向東方玄天的四名魔人魑影、傷影、鬼姬、妖離,被東方玄天執“通天木劍”一招“枯木逢春”都給擊退了出去。

聽到巨響的六位魔人,紛紛後退到嗜月的身邊,扶起土坑之中的嗜月,六位魔人見嗜月傷勢嚴重,只剩下一口氣殘留著,便紛紛無心戀戰,帶著一些敬畏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兩位小少年。

接下來,六位魔人背起嗜月,六人齊刷刷的御氣飛行,“嗖”的幾聲,便飛離長安城東大門的沙場。

立於三十萬義武軍軍陣中間的劉懷隱,目睹著這一切,見到幽冥界暗影宗的黑暗七使徒居然被兩個少年人給打跑了,內心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劉懷隱抽打了一下胯下的馬匹,帶著在他馬匹旁邊站立的黃潮歌乾屍,晃晃悠悠的走到距離兩位少年數百米的地方。

劉懷隱望著整座長安城的東面城牆,只見城牆之上,空無一人,一時之間劉懷隱竟然感到無比的茫然失措。

劉懷隱和兩位小少年對視了一眼,從他們堅毅的眼神之中,劉懷隱竟然失去了與他們戰鬥的熱血。

緊接著,劉懷隱調轉馬頭,回到軍陣中間的位置,詢問身旁的雲心密說道:“你說眼前這座長安城,是不是神機妙在故佈疑陣,說不定是一出空城計。”

雲心密沉默了一會,深深思慮了一番說道:“此時,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寧可撤軍,也不可進城,留著這支軍隊以待天時。”

劉懷隱沉默了許久,既沒有下令撤軍,也沒有下令攻城。

三十萬的義武軍直到第二天都不見長安城東大門走出一人,而那兩位小少年在前一天晚上就回到城中。

劉懷隱環顧了一眼身邊的軍士,一天一夜的巋然不動,並且還要嚴加戒備,早就使得這三十萬軍士身心俱疲。

於是,劉懷隱便只好下令全體撤軍,等到三十萬人行走了數里之後,長安城東大門的城牆之上,一瞬間喊殺聲震耳欲聾,城牆上旌旗烈烈,看情形在城中足足有近百萬的伏兵。

只是,劉懷隱不知道的是,長安城中只有十幾萬的龍騎軍,其餘那些數十萬舉著旌旗的人都是長安城的普通百姓,沒有任何軍事戰鬥力的,這不過是神機妙國相給劉懷隱演的一出攻心計。

劉懷隱此時見狀下令義武軍全速撤離,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攻城。

七言小結:

暗影黑暗七使徒,前來助懷隱攻城,

李太白對戰毒剎,毒剎對其無奈何,

血櫻貪婪其石刀,協助毒剎攻太白,

嗜月被太白重傷,劉懷隱中計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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