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一式兩份,按照合同上的約定,只要餘弦供稿及時,《情緣》就需要每期至少連載萬的作品內容,最後一期除外,且一定要是主推。

相應的,連載期間內餘弦未經雜誌社允許,不準把作品發表在其他的任何媒體上,完結之前不得實體出版。

稿費採取每期一結的方式,即週薪。

每期萬字,那就是18000的稅前週薪,這是毫無疑問的高收入,納稅之後還有一萬一千多。

目前雜誌社資金較為緊張,但作者的稿費是重中之重,李父提前預付了一期的稿酬,公是公私是私。

大漢稅法很嚴,餘弦只要敢搞只拿1元的稿酬,轉頭就會被調查偷稅漏稅。

合同簽訂完畢,餘弦依舊沒有被放回家裡,文稿錯字連篇,個別段落遣詞造句有些生硬,還有很多修改的餘地。

餘弦前世畢竟只是一個網文槍手,再善於模仿,也不可能完美模仿出古龍、川端康成的文風,字裡行間還會有一些網文的味道。

不是網文不好,只是不合適。

李父特意安排香蕉作為餘弦的執行編輯,與餘弦詳細探討,那些不太適合《晴媛》的地方,怎麼改比較合適。

香蕉從業近十年,本人又是個大齡文藝女青年,更懂《晴媛》的讀者喜歡看什麼,給出了許多中肯的建議,但並沒有強制性要求餘弦一定要修改。

相反還很客氣,左一個“餘弦老師,你看這裡能不能改一下”右一個“餘弦老師,我覺得這裡修改成××更合適”。

簽訂完合同之後,餘弦已經成為了一名準小說家,年紀再小那也是清流,在大漢有很高的社會地位。

此外,許多文人都有各自代表性的文風,改動太多,反而會失去那種味道,泯然眾人。

餘弦也投桃報李,一口一個“香蕉姐”、“香蕉姐喊我小弦就好”,對於香蕉提出的大多數建議,深思熟慮後也都做出了修改。

精修之後的《時間的灰燼》,文藝氣息更加濃重,王家衛式的風格被更明顯的凸顯出來,文字的畫面感變得更強。

香蕉編輯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一天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

日落西沉傍晚時分,眾人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李父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和顏悅色與對方交談許久後結束通話電話,李父突然長嘆一口氣,神情極為惋惜,連說幾句可惜、可惜。

大蘋果收拾著檔案,問:“怎麼了主編,有什麼好可惜的?”

“剛剛解語老師打過來電話,說是要為《晴媛》供稿。”

“解語老師有新作品了?”

“那倒不是。”

李父搖搖頭,解釋說:“解語老師是代一位晚輩,向我們提出供稿,希望能夠拿到與水平對等的名家合同和主推版面。”

“解語老師是曾向我們供過稿的名家,如果是她本人的作品,那肯定能拿到名家合同和主推版面。

但只是解語老師的一個晚輩,作品我們都沒看到過,開口就要名家級別的合同和主推版面,我覺得不行。”

大蘋果不認為拒絕了對方有什麼好可惜的。

名家之所以是名家,就是因為曾多次證明過自己的實力,名家新作只是起個書名一個字正文都沒有,都能提前拿到名家級別的合同。

餘弦有李父背書,作品大家也都看到過,確實名家水平,這才拿到最低檔次的名家合同。

解語本人也不算特別優秀的名家,一句話就想讓自己一個晚輩拿名家合同,還不太夠格。

“如果說,解語老師的那個晚輩,是甄淺淺呢?”李父仍舊是惋惜。

四位編輯都停下手頭的工作,同時不可思議地望向李父。

“是哪個甄淺淺?”大蘋果問。

“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甄淺淺。”

此言一出,幾位編輯的神情便與李父如出一轍,同樣是長吁短嘆,連說可惜了。

“那還真是可惜。

甄淺淺拿名家級別的合同肯定沒問題,甚至千字稿酬都要2甚至3開頭,如果是她的作品,一定能夠讓《晴媛》重煥新生。

可惜,我們已經和小弦老師簽訂了合同,他的作品同樣很出色,我們不可能同時籤兩部名家作品。”

香蕉姐妥協之後決定稱呼餘弦為小弦老師,她對餘弦的作品還是很看好的,畢竟參與過修改。

“所以我拒絕瞭解語老師。”

李父端起保溫杯擰開瓶蓋抿一口枸杞養生茶,又說:“小弦的作品確實很出色,但,那可是甄淺淺啊……

罷了,已經拒絕了。”

餘弦丈二摸不著頭腦,畢竟不是李父、香蕉姐這種文藝界第一線的工作者,只認識一些大師和較為出名的名家。

是真沒聽說過甄淺淺這個名字,況且李父已經看過自己的作品,說是毫無疑問的名家級作品,修改之後更加出色。

即便如此,仍舊認為自己不如甄淺淺,對面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個甄淺淺,發表過什麼特別優秀的作品麼?”餘弦疑惑。

“她沒有發表過任何面向公眾的作品,她現在還是兗州大學一名大四的在校生。”

李父搖搖頭。

餘弦更加疑惑,和我一樣是純素人,李父都沒看過甄淺淺的作品,怎麼就對她這麼自信?

李父讀懂餘弦的表情,解釋說:“她是甄評媧的女兒。”

驚了,餘弦徹底驚了,你要早說她是甄評媧的女兒,我不早就明白了麼。

餘弦對這個平行世界的文壇瞭解不多,但甄評媧這個名字,他聽過很多次,說是如雷貫耳都不為過。

甄評媧18歲時發表處女作《浮躁》,次年斬獲兗州優秀青年獎,出道即名家。

20歲出版長篇小說《兗州》、22歲出版長篇小說《白夜》、23歲出版長篇小說《廢都》、24歲出版長篇小說《土門》,並憑藉《廢都》斬獲法蘭西費米娜文學獎……

不僅高產似母豬,每一部作品還都保持了相當高的水準,都是名家級別。

直到32歲,出版個人長篇小說《大秦歌》,這部小說中的段落還被節選到大漢初中課本中。

當年,甄評媧憑藉這部作品斬獲大漢文學最高獎項之一的玉龍獎,正式加冕大師級小說家。

現年47歲的甄評媧,擔任兗州大學文學院院長、兗州作家協會主席,是當之無愧的兗州文壇魁首、扛把子、話事人。

香蕉姐點開千歌的搜尋頁面,輸入“甄淺淺”這個詞,立馬跳出來幾千條相關新聞。

香蕉姐把膝上型電腦推到餘弦面前,隨意點開幾條,新聞內容出奇的一致。

全部都是各路名家稱讚甄淺淺,說她的文學素養冠絕青年一代,寫作風格更是推陳出新超越整個時代。

不鳴則已,一旦發表作品,必將一騎絕塵,將所有青年作家遠遠甩在身後。

第一條新聞更是誇張,大師甄評媧在一次演講中說,自己已經老了,是達到不了自己的女兒的文學境界了,自己的女兒現在的文學素養已經超越了自己。

餘弦不禁咋舌,這也太誇張了一些。又連續點開十幾條連結,通篇溢美之詞,越看越麻木。

小半個兗州的名家,都在為甄淺淺背書。

按照他們的說法,甄淺淺是超越了北宮清光的文學奇才,出道即名家、30歲成大師、40歲加冕大漢文壇魁首如探囊取物。

“比不過,比不過。”餘弦自愧弗如。

自己記憶力確實強了那麼一點點,記下了一百多部地球文學作品的細節,但自己的文風文筆還需要繼續磨礪。

對面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一直說可惜了吧。”李父寬慰餘弦一句,不是你不夠優秀,只是對面真太妖孽。

“完全明白。”餘弦連連點頭。

軍人,要有骨氣。文人,也要有風骨。

文人好面兒,如李父這種,在確認餘弦真有有實力之前,絕不會為餘弦背書,這就是李父作為一個文藝從業者的堅持。

甄評媧、小半個兗州的的名家都在替甄淺淺背書,總不可能都是不要逼臉的亂吹吧。

不說別的,甄評媧的書可是被節選到大漢課本上的,不要逼臉的亂吹,指定要晚節不保。

按照邏輯推理,這個甄淺淺,一定有那麼幾把刷子。

“要是那個解語老師早打電話就好了,幾年前甄評媧大師和各路名家都在替甄淺淺背書,她直到今年才發表出道作品。

一定是十年磨一劍的驚世之作,說不定能把《晴媛》帶到一個新的高度,我也樂得清閒。”

餘弦談一口氣,早一點打電話,自己還寫個錘子的書,安心躺平等大佬帶飛不好麼。

“文人要有風骨,為父也要遵守契約精神,況且你的作品也很優秀。”李父寬慰餘弦一句,也是在寬慰自己。

“對了爸。”

餘弦突然想到什麼,問:“你拒絕賈淺淺,不會和她起什麼矛盾吧,她爸畢竟是兗州文壇魁首。”

“應該不會。”

李父不假思索,回答說:“常言道大人有大量。

只是一次供稿沒談攏而已,賈淺淺完全可以在其他雜誌上發表作品。

甄評媧可是大師,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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