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笑嬪結婚已經快二年了,我女兒也馬上快到一週歲了。

母親現在又彷彿衰老了許多,身體也開始老出毛病。

我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工廠裡找到了一份工作。

這個時候,家裡一切風平浪靜,除了母親偶然需要我們帶去醫院檢檢視個病外,其他都很順利。

笑嬪持家是把能手,根本不需要我來操心,我只要把我的工作踏踏實實做好,把發來的工資如期交到她手裡就是了。

我們廠並不要求職工住進廠舍。

因此,每天下班我都可以回家中來。

這樣,晚上就與笑嬪可以共枕同眠。

這天廠里加班,天空中又飄著小雨。

我上班時沒有備傘,就只好一直等雨停後才騎車回家。

廠與我家相距有三公里的路,若按平時這樣的路十五分鐘也就到家了。

可有時候就是鬼使神差,沒騎出多遠,車胎就洩氣了。

我知道前面一華里處有個補胎攤位點,我只好推車前行。

不料攤位裡竟沒有修車人,攤位上還有一位同樣的顧客在等待補胎師傅。

這位中年婦女是車胎氣壓不足,不敢再騎下去。

閒著無事,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海聊起來。

中年婦女就是前面村莊的人,路程已不遠了。

但她好像人很固執,非要在這個攤位等到修車師傅。

我車胎是一點氣也沒有了,即使揹回家去,明天還是得拿到這裡來維修。

從聊天中我只知道她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有個兒子在服兵役。

因此,她家是軍屬。

我對軍屬的家庭總心存好感,因此,也就與她多聊了一會兒。

她大兒子已成家立業,剛分家自過小日子;當兵的是她的第二個兒子,下面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在學校裡讀書。

我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看見修車的那個老頭從外面回來。

這老頭修車技術不咋的,可火氣很大。

中年婦女就借他氣筒充一下氣,他定要那婦女付五分錢。

而婦女沒有零錢,就給他一元,他就罵她是故意找碴,連我都聽不下去了,我拍拍老頭的肩膀說,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呀,你收錢我們也覺得天經地義。

但人家給你錢了,你找不開還態度這麼差就不應該呀。

那老頭見我幫那女人說話,就兇巴巴地瞪著眼睛說:“你這車還想不想修了,不想修,你就乾脆點,可別浪費我的時間.”

邊說邊準備將他的工具收攏起來。

我發現無法與他勾通,又怕這老頭真的走人,那麼,害苦的不就是我了嘛,我只好轉變態度,說了一通好話才令這老頭子滿意。

我到家時天已經黑得看不見路了,好在這條路我很熟,就是摸黑也能走回家裡去,我不敢騎車,怕出意外,就一直推車走回家。

家裡人都在等著我回來吃飯,笑嬪估計將晚飯燒得早,桌上的菜都沒有冒熱氣了。

幾個孩子正圍著桌邊團團轉,因為沒有大人的允許,誰也不敢先吃,看見我回來,這幾個孩子就高聲喊叫著說:“小爸回來囉,就好吃飯了囉.”

我對母親說,以後吃飯別等著我了,讓孩子們先吃,把孩子肚子餓壞了可怎麼辦?奚笑嬪抱著我女兒,第一次沒有同我說一句話。

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心情這麼不好,按平時,她早就讓女兒叫爸爸了。

笑嬪情緒有些低落,吃過飯後就抱著孩子進房間裡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沒有自覺在飯後下廚房來收拾碗筷。

我想,這應該是笑嬪病了吧,以至於心情不好。

母親對我說,才南,笑嬪今天心情不好已經一整天了,廚房我來收拾,你趕緊進去看看,假如笑嬪生病了,你明天帶她去看病,我今天已問過她多次啦,笑嬪就是對我說她沒生病,也許她不好意思同我說呢?我就進房間中來,笑嬪還真的已經爬在床上正準備睡覺。

我小心翼翼走到她跟前對笑嬪說:“笑嬪,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生病啦?”

笑嬪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我發現她的眼角有一些晶瑩亮閃閃的東西掛在哪裡,我這麼一說,它就流淌了下來。

我問了句:“笑嬪,你為何不說話,你有什麼心事嗎?”

笑嬪放下孩子,只淚眼滂沱看著我說:“才南,我總算看透你了,你這人太可怕了,你一直偽裝得那麼深,你不愛我也可以對我明著來說,請別這樣傷害我好嗎?假如,你心裡另有所愛了,才南,你好好跟我說,咱們也可以開開心心地分手.”

我聽笑嬪說出這樣的話兒又氣又驚。

我劉才南做了什麼啦,今天竟讓奚笑嬪如此委屈和侮辱。

我面無表情地對奚笑嬪說:“笑嬪,這些年來都過來了,你怎麼還在懷疑我的人品?我劉才南別的不說,我做人總還是憑著良心的吧?今天你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請你明確地告訴我,我劉才南在哪裡有做得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不妨都說出來吧,咱們也沒必要吵吵鬧鬧過日子好不是好?”

“好,才南,我以為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一直認為你是條漢子。

這些年,雖然蒙受這麼大的屈辱和痛苦我都一點點挺過來了。

可是,我沒想到,這種委屈剛剛挺過來,你就開始變心了.”

“笑嬪呀,我不明白你晚上在說什麼?現在眼看著我們將過上美好的日子了,你卻突然開始向我發難,你是聽到什麼謠言還是你真有什麼憑證來證明我哪裡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啦,你不妨拿出來.”

笑嬪沒有反駁,她從床上下來,開啟一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連看我一眼都懶得看,將信遞過來:“你自己看去吧,我是今天才知道你深藏得這麼深,你太可怕了.”

信寫得很長,滿滿的一整張紙面都寫完了。

我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封信確實出自楊秋玲的筆跡。

這楊秋玲呀,你早不來信遲不來信,偏偏這個時候來信,你想做什麼?我們之間戀情結束已經快幾十年了,可為什麼你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寫信,讓我老婆誤解和難受了呢?信也並非寫得激情四溢,信中言語亦平淡無奇,但信中確實有一處提示,令笑嬪難以接受。

原來,楊秋玲無意中提到了前年的那件事,就是那次我媽住院時,我去她家吃飯的事,並把她與我那天中午吃過飯後所經歷的事也在信中詳細寫在信裡了。

我看了這封信,也很氣憤,這個楊秋玲,她現在想做什麼?她說她那天邀請我去她家赴約,完全是想送給我一份大禮。

因為,她曾經在同學會那晚,兩人在幽室時,她就給我許下過承諾,她一定會在適當的時候贈送給我一份大禮,而這份大禮就是她為我獻身。

沒想到,這次獻身竟有更意外的驚喜。

不過秋玲並沒有寫明這個所謂的意外驚喜是什麼,我也不好猜測。

但只要細細一品味,傻瓜蛋都能猜得到指的是什麼。

笑嬪看我將信看得出神,就在一旁冷笑道:“怎麼樣,你難道還想要抵賴嗎?劉才南,這一次,你必須給我有個滿意的交代,假如你不能令我信服,咱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去,我奚笑嬪說到做到.”

“笑嬪,我還是那一句話,對於我這個同學,我承認我們過去確實談過戀愛。

但那是很久很遙遠的事情了,就算在同學會之前也都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面的了,這些都是事實,我沒有必要向你隱瞞是不是?至於前年的事,與那位同學只是巧合路上遇見,並沒有存心去相見的,那天中午她邀請我和母親去吃飯,也只不過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的.”

奚笑嬪打斷我的話,高聲說:“夠了,劉才南,你還想抵賴到什麼時候,在事實面前你都不敢承認,我以為你敢做敢當,原來你真想前擁後抱過瀟灑逍遙日子嗎?可惜你還不夠本。

我實話告訴你劉才南,做你的青春大夢去吧.”

奚笑嬪的哭聲引來我母親,我母親推門進來,看見我手裡拿著信,奚笑嬪嗚嗚大哭,就猜想我外面有女人又寫信過來了。

母親不由分說揮起拳頭劈頭蓋腦就將拳頭落到我身上:“不爭氣的東西,你總是那樣惹我笑嬪生氣,你還敢同外面的那些狐狸精通訊,我今天就打死你,也好解我心頭只恨.”

我也非常生氣,第一次對母親大聲吼叫道:“你別瞎參和進來好不好?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請你別老是開口就罵,抬手就打,我也是一個成人,行為舉止不用你再來教導.”

我用胳膊肘隔開母親打過來的拳頭,沒想到,母親沒有得到便宜,就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也呼天搶地大哭大鬧起來。

我頭痛之極,這些女人為什麼都那麼難以理解呢?我也開始恨起了秋玲,好端端的你寫什麼信過來,再說,事情都已過去好幾年了,你這個時候給我寫信,合適嗎?你的目的又是什麼?是知道我與笑嬪夫妻恩愛心生嫉妒怨恨還是出於什麼報復心理?我鄙視你這樣的行為。

秋玲,你口是心非,舉止粗鄙,你真是令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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