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知道我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上班後顯得很是高興。

不過她目前還沒有機會到我們廠來上班,三歲不到的孩子一刻也離不開母親。

我對秋玲的孩子現在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假如,真如秋玲所言,那麼,這無疑我對這個孩子也是需要負起一點責任的。

但問題是我無法確認這個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我總不能僅僅憑秋玲的一面之詞就對他深信不疑。

但以秋玲的性格來說,秋玲根本沒有在我面前說謊的必要。

而且,秋玲不是也說過了,就算同篾匠真的走到離婚這一步,她也不需要我來承擔這孩子的撫養費。

從這一點說起來,我懷疑秋玲就有點不夠厚道。

我是個男人,卻沒有擔當和胸懷,說出來豈不令人不齒。

這個事情一直令我食之無味,覺睡得也不夠香甜。

我苦惱在於我的這個心事還不能向任何人去傾訴和透露,在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參謀的情況下,我真的無計可施。

我每天除了按部就班,工作上失去了激情外,我分心失誤不斷,對機修上常常存在了一些瑕疵,引起許多職工不滿,她們紛紛向廠領導去投訴。

廠領導對於我技術是深信不疑的,因此,他們找我談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我知道自己的癥結在哪裡,可我不能跟他們去訴說,即使領導都把話挑明說了,我遇到什麼困難儘管對他們去反應,他們會盡量幫助我來解決的,我也無法說出口。

我知道,我的這種心事並不是我個人的問題,而是關係到秋玲和她的兒子在內。

我個人的信譽根本無所謂,但關係到秋玲和她的孩子,就不得不慎重一點。

篾匠很快就幹完活回到了家。

秋玲一時無法迴避丈夫,就只好與篾匠面對面接觸。

篾匠因為與秋玲長時間處於冷戰狀態,看見秋玲回家也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熱情和關心。

這一點,秋玲也早已意料到了心也涼涼的,因此,秋玲也並不感到驚訝。

篾匠還是原來的那個篾匠,改不了自己的偏執性格,而秋玲同樣是那個秋玲,也固執著不願意去與丈夫進行溝通。

這樣兩人呆在一起,同處一室,矛盾並不能絲毫緩和下來。

恰恰相反,這種誤會和矛盾愈來愈加嚴重起來,現在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篾匠也懶得再去毆打秋玲了,當秋玲再次提出離婚的要求時,篾匠竟一口答應了下來。

因是楊秋玲首先提出離婚請求,因此篾匠就提出楊秋玲因有錯在前,他將楊秋玲訴至法院,並提出親子鑑定的訴訟請求,法院主張了篾匠的請求,楊秋玲只好在親子鑑定協議書上簽字。

鑑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孩子的dna脫氧核糖核酸檢測結果與篾匠有明顯的差異,兩人並無血緣關係。

這樣,楊秋玲就需承擔婚外情的所有過錯責任。

楊秋玲樂意淨身出戶,帶著孩子獨自離開了家。

她孃家人幫助她在縣城旁邊租賃了一間民房,楊秋玲算是重新按下了家。

楊秋玲與篾匠離婚的整個過程我時刻都在關注,但因無法出面,我所有的關注都是透過她村子裡的職工提供給我的。

為了不引起裴翠芬她們的懷疑,我不能天天問她們有關楊秋玲的情況。

直至楊秋玲真的在縣城旁邊落腳下來,我都沒有出現在楊秋玲面前一次。

我一直在心裡忍耐著傷痛的折磨。

我也不知道秋玲現在是怎麼生活的。

除了只知道她在縣城落腳之外,我連秋玲所住的方位都沒有摸準,更不用說去給她偷偷送些生活物資之類東西了。

篾匠自從與楊秋玲離婚後,生活更加沒有了規律起來。

據裴翠芬她們講,這篾匠三天二頭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做篾的工具都放著落滿了灰塵,鐵器工具也沒有上油發了鏽斑了。

我不需要聽到有關篾匠的這些新聞,反正我與他風馬牛不相及,我在乎他幹嘛。

相反,裴翠芬也越來越聽不到秋玲的情況了,她也擔心秋玲一個人帶著這麼小的一個下孩子,又不能工作不知是怎麼生活下去的。

假使秋玲有積蓄可以節約開資,省著點用,但她沒有經濟來源,最節約也總有虧空的那一天吧。

裴翠芬說著無心,我卻聽得憂心忡忡。

這楊秋玲真是犟脾氣,我擔心她這樣下去能挺多久?我假裝總是無意中提起楊秋玲的事,裴翠芬聽了,就與我調侃說:“劉師傅,你怎麼對楊秋玲這麼關心呀,我都差不多快要懷疑秋玲這孩子是不是你生的了.”

我心裡慌張,但還是嘴硬道:“裴翠芬,話不可亂說,假如有人說我們有一腿,別人也許還有點會信,可我與秋玲,素不相識,離得也十萬八千里,誰會信你的鬼話呢?”

裴翠芬也笑得嘴都快合不攏起來:“你這壞師傅,以為你很正兒八經的,看來你也不老實,就算你有賊心,我也料你沒這賊膽吧?”

我說:“玩笑歸玩笑,你可別將它當飯吃。

我心虛得很哪.”

裴翠芬還不依不饒地說:“玩笑是你先開起來的,你還要警告人家嗎?等認識了嫂夫人後,我就要同嫂夫人來爭夫了,看你怎麼下臺?”

我知道裴翠芬喜歡開玩笑,但這些玩笑至少有個度,不能太放肆,否則,時間長了,沒完沒了的,影響可不好。

於是就收口說:“好啦,好啦,翠芬,玩笑不能開太大的口子,否則,沒有事,也彷彿有那麼一點點,對大家都不好是不是?打住吧,工作的弦還是不能放鬆的.”

我家笑嬪現在開銷也漸漸大了起來。

她不但要負責三個孩子的衣食住行日常開資,同時,淑貞在學校的開銷也不少,加上租房的費用。

這些壓力都需要我來承擔。

笑嬪本是精細的人,一些不必要的開銷她就儘量去避免。

她有一本記賬小冊子,每天在上面記錄一筆筆開銷,然後等我送錢過去時,她就讓我自己去核算一下總數目,她剩餘下來的錢與賬面結餘總是一分不差。

這令我很吃驚,生活本就瑣碎繁雜,需要開銷的地方很多,笑嬪能將所有開銷事無遺漏都記錄下來令人欽佩。

她也知道我的工資情況,每個月除了我剩下很少一部分錢用來個人日常開銷,其餘的工資都悉數遞交給了笑嬪,這是之前不成文的規矩。

現在,自己有了一份私心,就不得不需要儲備一點錢財在身邊。

這些需要額外儲備的錢我只能另外去想想辦法去掙來。

我已不能再去懷疑秋玲這個孩子了,雖然,我有時也期待著某一天楊秋玲主動向我提出來對小孩子進行第二次親子鑑定。

但這種夢想是很難實現的,我知道楊秋玲的性格,儘管她現在生活肯定已經過得很艱難苦困了,但她依然不會向我開口。

有時候想想她這種固執就心裡恨恨的,假如秋玲肯為她孩子前途著想,她也需要向我提出撫養費的請求來。

我雖然需要及早實施自己的計劃,但在沒有得到楊秋玲的同意之前,我都在懷疑自己是在“白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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