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酒店因為經營得好,規模擴大得太快從而得罪了縣裡某些人。

我平時行事也算是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像小媳婦一樣對誰態度都超好,可我們還是不幸得罪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

我們賓館雖然收入高,但支出也十分驚人。

除了賓館的硬體配套設施需要隨時更新外,員工工資、酒店推廣廣告、房租、水電、賓館的布草消耗等等每一項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因此,除了工資外,我得需要在其他每一筆事項上精打細算起來。

隨著賓館規模的擴大,招收服務員也是我日常的主要工作之一。

我們曾不幸得罪過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事情也許說來是很少又很拉風的一件事,但我卻沒有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

我酒店曾在年初開除過一位女性服務生。

而恰恰是這位服務生背面所激發出來的能量,令我的賓館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度玩得我們賓館幾近虛脫。

這件事對我本人的教訓是刻骨銘心的。

事情得從這位服務生盜竊賓館的營業收入開始。

這天,我正在自己辦公室裡與我的客戶通電話。

這時我轄區派出所的李姓指導員從外面走了進來,我連忙掛了電話,又是敬菸又是倒茶,還點頭哈腰陪著他盡說好話。

李指導對我的殷勤很享用,經過幾回的煙茶過後。

李指導對我說:“劉老闆,李某有個不情之請,求劉老闆給兄弟賞賞光,給我去安排個人.”

我趕緊說:“李導,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您這是抬舉我,才放心讓我來安排。

您說,是姑娘還是小夥子,一句話:都沒問題.”

“好,我就知道劉老闆快人快語,這樣吧,我明天就讓她自己過你這裡來上班吧,工資你隨便給,崗位只要輕鬆一點就行.”

臨走,我從抽屜裡拋給他一條軟華子說:“李導,您可別忙著工作,忘記休息了,您可要常過來喝茶呀!”

他將煙放進茄克衫裡面拉攏拉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前臺打電話說,前臺有人在找我。

我問前臺是什麼人要找我?前臺說,她不願意報出自己的名字。

只是說,昨天已經有人過來打過招呼了,假如我不願意出來見她,她就立馬走人,讓我看著辦?這麼大的口氣差一點把我氣暈過去,我正想讓前臺給我趕人。

突然想起昨天李導過來向我這裡塞人。

難道這人就是他介紹過來的,我對前臺說,你讓她等一會,我馬上就到。

這個女人看上去就不是善類。

她三十歲的光景,眉毛描的很濃很黑,眼線也用紫色的眉筆描上去,顯得像青面怪獸;項上膚色很白,身材妖嬈,牙齒整齊,不知何故,並不潔白;穿著說不上特別光鮮亮麗,但看質地,布料還挺不錯的,估計是桑蠶絲的布作吧,具體我不懂。

她口裡不知道塞著什麼東西正在咀嚼,在舌頭底下翻來覆去地轉動,又黑又硬的。

我在尋思,這女的好端端咀嚼一塊樹皮幹嘛,她沒病吧?我領那女人走進辦公室讓她往沙發上坐,我正欲起身去給她倒水。

她卻用藐視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接著說:“你沒看見我正在咀嚼檳榔嗎?你太搞笑了吧.”

她說話的口齒含糊不清,估計是嘴巴里塞著“樹皮”的緣故。

我被她一頓搶白,只好尷尬地坐回到我的椅子上去幹笑。

這女人對我目不斜視,隨後從嘴裡‘啪’地一聲朝放在茶几上的菸灰缸噴出咀嚼後的檳榔。

一塊像小刀似的黑黑的東西吐在菸灰缸裡後又在她舌頭吐力的作用下跳出外面,帶著她那噁心的白色吐沫。

我內心泛起一陣噁心來。

但我知道,我此刻不能與她一樣,對她顯示出一絲厭惡的情色。

我笑著問她:“請問小姐,您貴姓?是不是就是李導介紹過來的那位美女?”

女人皺了皺眉頭,一邊在她包裡尋找東西一邊說:“難道還有第二個人嗎?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唐突,劉老闆,聽李鬼說您今天就能給我安排工作?但我首先得申明一下,累活髒活請免開尊口,本姑奶奶肯定不適合,其它活您就看著安排吧。

不過,李鬼說了,就看您劉老闆給李鬼的面子有多大了.”

女人說過後就一個勁地繼續在包裡翻東西,最後又摸出同樣一塊又黑又硬的‘樹皮’剝去包裝重新塞進嘴裡去。

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妖魔鬼怪,我擔心我自己以後可能不能安生了。

這女人也姓劉,與我出自同一個姓,我卻恨起她的祖宗來,與我同姓這點都簡直令我痛苦。

我只好給這尊‘菩薩’安排進最體面的前臺工作,讓她負責收錢的活。

並告訴她工資是固定的,獎金是按照業績的多少來提成分配的。

好景不長,前臺開始出現現金短缺的問題。

我讓大堂經理去翻攝像頭,攝像頭總是被她用背面的身體阻擋著,什麼也看不清。

大堂經理只好婉轉用口頭向大家發出警告,並沒有處理前臺任何一個人。

但大堂經理的這種警告似乎不起任何作用,隨著前臺現金的不斷遺失,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起來。

以前一直在前臺做得好好的服務生雖然嘴巴不說什麼,但現在誰也不願意同姓劉的同班工作。

這樣一來,在調整班組的工作中就出現了一種‘真空’現象。

這是致命的一種違規行為,但有些女孩子寧可用辭職相威脅都不願意同這個女人一起上班。

事情的嚴重性越來越重,我只好與張海濱商量對策。

張海濱就說,這件事就像禿子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你一定得把這匹害群之馬給踢出去,管她是誰介紹過來的。

開除那天,我還得給她結清工資,另外我自己還給她補發了一筆‘獎金’,希望她能理解我的苦衷。

那女的不聲不響地走了,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報復的神態,我的心中的那塊巨石也算卸下來了。

沒過多久,我的酒店就來了一波一波的安全大檢查。

緊接著,城管、衛生、稅務都悉數過來到我賓館‘梳理’了個遍。

我除了不斷向某些人家裡去‘拜訪’走動外,另外就只能陸續不斷地求爺爺告奶奶求著他們‘賞光’上酒店消費。

張海濱對這種事也有清晰的認識。

他說,現在,我們是百姓面前光生(很有面子),官員面前‘生光’。

(生光是本地話,意思是光著屁股站在人面前。

)有時候連張海濱都無法出來擺平一件事,那麼我們就只能乖乖地認罰。

我們的酒店經過這幾次風波的衝擊早已經是奄奄一息的了。

可是接下來的另一波衝擊更使我們酒店如履薄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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