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農莊今天被沈律包了場,對外不營業。

因此,顧瀟瀟只能止步於此。

縱然她很好奇,但宛嫆與沈律的關係如何,對她的影響並不大。

為了不被發現,顧瀟瀟很快就離開了。

而農莊內,一間裝修雅緻質樸的包廂外,有幾個保鏢把守著。

這兒的隔音極好,裡面的人能夠暢所欲言。

宛嫆與沈律面對面坐著,中間是一張長桌。

桌上擺放著手工烘焙的小點心,模樣精緻,色澤飽滿,散發甜而不膩的清香。

早在上次婚禮那天,沈律就已清楚——宛嫆將他背後做的事查得很清楚。

今天這次見面,是他主動邀約。

宛嫆喝了口清茶,語氣不善道。

“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該說你熟知我的行程?”

最近這段時間,她也只有今天比較空閒。

而沈律正巧就約了今天。

即便不去公司,宛嫆也穿著女式西裝。

衣服熨燙平整,頭髮也全都梳到腦後,綰成一個利落的低丸子頭。

她是典型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平添幾分銳利。

說話時面無表情,自帶上位者的威嚴感。

沈律面對她時,並不卑微,反而有種與她不相上下的魄力。

他親自給宛嫆添茶。

茶水匯成一條線,注入杯盞中。

他眼眸半垂,略顯敬重。

“按理說,新婚後應當給您敬杯茶.”

明知宛嫆反對這門婚事,他這麼說,更像是存心讓宛嫆不快。

宛嫆冷著眸子,不緊不慢道。

“我的空閒時間不多,不要跟我兜圈子.”

沈律放下茶壺,抬眼望著對面的人。

“您是商界赫赫有名的‘鐵娘子’,人人都說您沒有弱點。

“我也時常在想,您的軟肋是什麼。

“起初,我也與其他人一樣,覺得您最在意公司。

“金錢、權力、名利,追逐這些不足為奇。

“可事實上,您名下的資產,最主要的就是盛和。

它是您丈夫一手建立的公司。

“但據我所知,您丈夫原本留下的遺產不止盛和,還有顧氏的原有股和其他不動產。

“如果您真這麼在乎錢和權,就會把這些都牢牢攥在手裡。

“然而,您沒有。

可見您並沒有多在意此類利益.”

宛嫆面不改色地聽著,不慌不忙。

“你說的那些東西,即便我想要,顧家會給我麼。

“透過這些,就想來評斷我這個人,沈律,你太想當然了.”

她說完,眼中有一抹蔑視。

就好像沈律這樣的,還不足以入她正眼。

所謂打蛇打七寸。

沈律接下來的話簡明扼要。

“您完全不在意錢財權利。

“但相比之下,您更在乎家人。

“比如您死去的丈夫,以及您的親生女兒。

“您為了亡夫堅守盛和,為了保護顧迦洛,收養蔣怡,將表面的疼愛給了養女……”宛嫆驀地冷笑了聲。

她的顴骨有些高,一旦有笑意,那顴骨更會抬起一些,使她顯得嚴厲苛刻。

“這種話,你要是對蔣怡說,倒是能挑撥我和她的母女關係.”

沈律語速平緩,“挑撥還是事實,想必您心裡清楚.”

宛嫆直視著沈律,反守為攻。

“母親愛女兒是天性,天塌了母親扛著也是理所當然。

“但你一個沒有血緣的外人愛上我的女兒……”她刻意停在這兒,戛然而止。

同時,看向沈律的眼神,多了幾分逼人的犀利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們都一樣——將真情實感藏得嚴嚴實實。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共同點,他們才能看透彼此。

宛嫆看出沈律對顧迦洛深藏的愛意。

沈律看出宛嫆隱藏在嚴厲冷酷下的慈母心腸……在宛嫆的暗諷下,沈律進退有度。

他用一種沉穩的口吻說道。

“我始終想不通,為何她那麼厭惡我,以及您為何對我和她的婚事如此不滿。

“除了門當戶對,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回想起來,從我進入顧家起,您對我就沒有過好臉色。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您看我的眼神,不僅是冷漠,還有恨意。

“所以今天我找您來,就是想要弄明白一些事.”

宛嫆聽到這兒,低著頭,發出一串輕笑。

那雙肩被帶動著發顫,似乎笑得很開心。

然而,她這笑聲透著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她很快就停止發笑,轉而用凌厲的眸子盯著沈律。

“你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喜歡你麼。

“你說我對你冷漠,但事實上,別說初到顧家了,就算是現在,也不見你主動和別人敞開心扉。

“你把自己封閉起來,反倒責怪別人不來親近你,這就是你的道理麼.”

沈律沒有與她多做糾纏。

他直接拿出兩份資料,放在她面前。

那張斯文儒雅的臉上,浮現起淡淡鋒芒。

“這份,是我根據多年所查,又託人查到的線索。

“我父親去世的當天,您確實在現場出現過。

“包括當年我父親負責的實驗室爆炸後,也有您買通人,營造他論文造假的痕跡……”面對這些指控,宛嫆臉色微青。

沈律還接著指了指另一份。

“這是婚禮那天,孟緒用來引我入甕的實驗資料資料。

“這東西,並非他能夠弄到手的。

“想必是您提供給他的。

“由此可見,您和我父親之間……”宛嫆沒有任由他往下說。

她截斷他的話,表情甚冷。

“你不是洛為什麼厭惡你麼。

我可以告訴你.”

剎那間,沈律抿起薄唇,精神變得極其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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