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身形修長,氣質絕絕。
他的頭髮像是才吹乾,蓬鬆柔軟。
不知是從哪兒來的風,吹動他烏黑的短髮。
那張俊美矜貴的臉上,雙眼狹長,眸光似深海中蟄伏的冰山,透著隱忍,並且深藏危機。
他不聲不響,隨手關了房門。
而後一步步朝摔在地上的顧迦洛走去。
顧迦洛使勁用力,卻還是站不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沈律,不斷往後退。
很快,她的背抵到了床頭櫃。
與此同時,沈律已經走到她跟前。
他俯視著她,眉眼溫柔,好似春日暖陽,關切地責備道,“怎麼不好好在床上歇著?”
顧迦洛揚起腦袋,倔強地與他對視,不甘示弱。
她一隻手還抓著床單,緊握成拳。
那白皙修長的雙腿曲起,膝蓋透著粉。
“抓走我,破壞訂婚宴……下一步就該是搶佔盛和了吧!”
沈律忽然蹲下身來,與她平視。
她的目光充滿警惕,還試圖往後縮。
而沈律則耐著性子掰開她抓著床單的手。
“地上涼,先起來吧.”
下一秒,他就將她抱了起來。
一被他碰到,她就有很激烈的牴觸反應。
她推他、捶打他,罵他。
但她現在這點力氣,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累了。
沈律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他一隻手撐在她身邊,另一隻手溫柔地幫她整理亂了的頭髮和衣襬。
“之前為了能順利把你帶出來,就讓他們給你注射了能快速致人昏睡的藥物。
“你現在剛醒,肯定沒什麼力氣,所以也別胡亂折騰了,免得累著自己.”
顧迦洛氣息凌亂,默然無聲地瞪著他。
沈律看著她此時的表情,嘴角輕揚,淡淡地笑了。
他這一笑,好似冰雪消融,看似變得溫暖,其實還透著點涼意。
“你今天很漂亮,比宣傳海報上還要美。
“但是……你並不開心。
“我也不開心。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跟我當面談。
“可你不願意。
“所以我只能用這種特殊的手段將你請過來.”
顧迦洛兩隻手覆在他胸膛上,試圖將他推開。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沈律的眉頭慢慢鎖起,溫和卻銳凜的眼眸深深凝視著她。
下一瞬,他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這下,顧迦洛的掙扎更加劇烈了。
她瞪大了眼睛,聽著他的呼吸不斷變短促、變粗重。
他絲毫不心軟,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而後一路狂野地咬住她脖子。
那寬大的t恤承受不住他的力氣,露出她一側圓滑的肩頭。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雪白呼之欲出。
沈律恨不得將她生吞了似的,咬得她吃痛連連,喉間溢位悶哼來。
她抬起膝蓋攻擊他,被他用手按了下去。
而他就像座大山一樣死死地壓制著她。
她無力地掙扎,髮絲凌亂地貼在她美麗的臉龐。
房間裡的吊燈好似在搖晃,隨後整個世界都在轉一般。
她胃裡一陣噁心,指甲深深掐進沈律的皮肉。
“滾……你滾開!沈律,你瘋了嗎!你想變成弓雖女干犯嗎?”
話音剛落,沈律便停了下來。
他位於她上方,好似抓著了肖想已久的美味,雙眸渾濁,充滿了沉重的慾念。
但那慾念很好地被他剋制著,讓他還保持著理智。
顧迦洛的臉色蒼白異常,壓抑著胃裡的不適,衝他冷笑。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麼急不可耐……你才為你父親正名多久,就急著要犯罪了?“你母親要是知道了,會有多傷心啊!”
沈律直直地盯著她,對她溫柔地彎著嘴角。
他那有力的胳膊摟著她的腰,所用的力氣不輕不重,將她牢牢桎梏。
另一隻手輕輕淺淺地撫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唇角……隨即,一聲喟嘆自胸腔溢位,帶著濃濃的無奈似的。
“抱歉,我只是……太想你了。
“如果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強迫你.”
說完,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臉上印了一吻。
顧迦洛沒有躲,這樣的沈律她有點害怕,她根本看不懂他,本能地不想惹得他生氣。
她想,他該冷靜下來了。
可下一瞬,他又吻上她的唇。
他捧著她臉的手移到她腦後,大掌緊緊扣住她的腦袋。
她被迫仰起頭來,承受著他溫和卻不失洶湧的吻。
後來,她憤怒不已,用牙齒狠狠咬他的嘴唇。
血腥味很快就在他們的口腔裡蔓延開來。
可縱使如此,沈律還是沒有鬆開她。
她嗚咽地抗爭著,被他吻得頭暈腦脹,幾乎要遵循身體本能地迎合他。
就在她以為他真的要將她活吞了時,他的動作漸漸慢下來。
他那手掌隔著棉質衣料,握著她纖細的腰。
她被迫緊貼著他的胸膛和腰,像條瀕臨乾死的魚,大口地呼吸著。
沈律抓著她的手,將其按在自己胸口。
她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彷彿將他的心抓在手裡。
他埋首在她頸窩裡,熾熱的呼吸激得她直起雞皮疙瘩。
不多時,他沉重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之前說不能跟我太親近,沒事,我會治好你的.”
顧迦洛才掙扎了一下,就被他咬住了耳垂。
她渾身輕顫,氣憤赧然。
“沈律!”
……房門沒有關實。
女傭過來送衣服,剛走到主臥外,就聽到一陣罵聲。
“沈律,你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