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風冒險者團進入地下迷宮的時候,維蘇威正走在裡夫蘭公國的都城道加瓦城中。

道加瓦城位於海邊,有河流在這裡入海,附近有個大湖,是北大陸東北區域重要的水運樞紐城市。

維蘇威骨子裡是個愛旅遊的人,他決定先在這裡走走看看,下午茶時間再去城堡拜訪裡夫蘭的遺霜。

走在這座城市裡,維蘇威的第一印象是有好多的雞啊。

這些雞雖然會動,但不是活的,而是城裡每一座房子的紅色屋頂上都有一個公雞形狀的風向標。

這些風向雞一面是黃銅的,另一面是黑色的,很容易就能分辨現在刮的是什麼風。

這座城市給維蘇威的第二印象是有好多的植物,幾乎每家每戶的窗臺前和門邊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

可惜現在花期已經過了,只能看看葉子。

走著走著,他又發現了這裡的一個特點,一路上看到所有的房子屋頂都是紅色的,哪怕是遠處山頂上的城堡也不例外。

充滿好奇心的年輕遊客此時心中生出一個想法,自己還年輕,不應該這麼早就被關在辦公室裡。

維某人想起以前在哪看過的一句話,世界上的陰晴雨雪、山海河湖,都是無聲的詩與有聲的畫。

不過他也只能想想罷了,瓦爾哈拉的一大攤子事情現在漸漸落在自己肩膀上,除非有個能人頂著,否則根本沒法走開。

而他眼中唯一能幫自己的人只有荷來,那就不用想了。

走著走著,一陣頗為慘烈的哭聲引起了維蘇威注意。

周圍路人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眼睛都不斜一下。

維蘇威好奇之下走了過去,發現原來是個四五歲的孩子正在一家賣糖和果脯的商店前打滾,孩子的母親在旁邊靜靜地看他表演。

現在塊狀的龐貝糖出品後大家買糖吃糖方便了很多,不少家長偶爾買上一袋,一兩顆給孩子吃,剩下的自己悄悄吃。

等孩子累了,他的母親說道:“是想買書還是買糖吃,你只能選一樣。”

孩子一聽,開始糾結起來。

維蘇威笑了笑,自己小時候也經常這樣。

雖然他家裡的錢很多,但是零用錢從來只有很少。

聽到這裡有書賣,維蘇威打聽了一下,準備前往另一條街上的書店。

然而,他在半路上被一群路霸給攔住了去路,周圍路人見狀早就紛紛躲到兩邊的店鋪裡面。

五六米寬、十來米長的鴨子隊伍在幾個趕鴨人地驅趕下“嘎嘎嘎”地從路上橫掃而過。

這些鴨子的個頭不小,身體胖乎乎的,看起來毛不少。

“快走!”有人在維蘇威的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走,“這些鴨子咬人可疼了!”

維某人心想這些又不是鵝,但腦海中馬上冒出一段“自己”在河邊被一大群鴨子追得四處跑的回憶。

這是來自已故里夫蘭大公的回憶,現在是觸發關鍵場景冒出來了。

下一刻,又有一大段記憶冒出來,這段記憶的內容讓他當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而觸發的鑰匙是讓他避開的那個聲音。

維蘇威木哈哈地跟著身後的人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包子店避開鴨子群,不用說,這是“蒸包局”在道加瓦城的據點。

拉過維某人的是一位穿著黑色喪服戴著黑麵紗的貴婦人,年紀不到三十,從聲音可以聽得出她是裡夫蘭大公的遺霜拉娜夫人。

拉娜夫人是裡夫蘭公國西邊另外一個公國奧賽利公國大公的小女兒。

裡夫蘭大公的妻子、奧賽利大公的大女兒在十三年前生下獨子帕哈斯後得了重病,第二年病逝,奧賽利大公為了繼續保持與裡夫蘭公國的關係把小女兒送來給裡夫蘭大公續絃。

在維蘇威理順這一大家子人關係的時候,拉娜夫人從開包子店的瓦爾基里手中接過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籃子,然後就離開了。

這位瓦爾基里自然認得維蘇威,看了看店裡店外沒人,便對他說道:“老闆,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肚子餓了嗎。”

這家包子店裡在櫃檯前的兩側牆上釘了一條木板當桌子,旁邊放了幾張椅子,維蘇威坐在椅子上說道:“給我來兩個包子一碗豆漿吧,最近生意怎麼樣。”

誰知這位瓦爾基里認真地回答道:“剛才那位是拉娜夫人,現在裡夫蘭大公的遺體依舊停在教堂裡,她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要貢品。”

她剛才看到維某人臉都紅了,以為老闆有什麼心思就先彙報重點,接著又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詩寇蒂的。”

以本地傳統思維看來,還算年輕且行十分漂亮的未亡人猶如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

即便是年老色衰,依舊有大把人看在她們錢櫃子的份上願意與之喜結連理。

維蘇威一頭黑線地說道:“現在缺幾個人去養金皮雞……”

現在瓦爾基里們啥都不怕,就怕金皮雞,這位也不例外。

維蘇威一邊享受著她幫忙按摩肩膀一邊說道:“這段時間你多關注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裡夫蘭公國養鴨子的情況,第二件事是民間對瓦爾哈拉的態度。”

瓦爾基里苦著臉說道:“老闆,你不去討伐噬魂魔嗎,我可以幫你忙哦。”

維蘇威輕輕一笑,把噬魂魔的核心水晶亮了出來。

這位瓦爾基里鬱悶極了,還以為這次可以有架打,誰知道老闆打完了才過來。

維蘇威吃完東西借地方換了一身衣服後就離開了,邊走邊問路,很快就來到了城裡光明教廷的教堂。

教堂大門旁站著兩排騎士,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罩衫,劍柄等地方也用黑色的布條纏著。

維蘇威身穿一套黑色的衣服,頭上有頂黑色的紳士帽。

當他脫下帽子走上臺階,裡夫蘭大公的騎士長已經走上前來迎接。

維蘇威對那位騎士長說道:“瓦爾哈拉,維蘇威·龐貝。”

“閣下請進。”騎士長讓過身子請他進去,然後推開教堂大門。

當大門開啟一條縫隙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極低的聲音:“夫人,你也不想帕哈斯……”

開門聲打斷了裡面的聲音,接著維蘇威聽到騎士長一聲冷哼。

門開了,一股寒氣從教堂裡湧出。

教堂祭壇前停放著一張寒冷的靈床,裡夫蘭大公的遺體躺在床上,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掩蓋傷痕,身上蓋著一大塊絲綢,右手部分明顯空了。

他的周圍擺滿了鮮花,床的四角點著長明燈為歸來的靈魂指路,床前的供桌上擺放著一排蠟燭,還有五個壘起來的白花花的圓饅頭。

身穿喪服的拉娜夫人跪在靈床前,雙手合十低著頭在祈禱。

夫人身邊站著一位光明教廷的大主教,看似同樣在祈禱,但剛才的話毫無疑問出於他口。

新任裡夫蘭大公爭奪戰的背後除了瓦爾哈拉、瓦薩王國外,還有光明教廷也參與進來了。

維蘇威在騎士長的帶領下緩步走向靈床,在騎士長低聲向拉娜夫人通報後於靈床前行禮鞠躬。

拉娜夫人已經站了起來,驚訝了一下原來剛才見到的少年居然就是瓦爾哈拉的維蘇威·龐貝。

沒等她回禮感謝,維蘇威上前兩步,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從迷宮裡找回來的裡夫蘭大公右臂,和噬魂魔的核心水晶一起放在了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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