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行軍路上
我愛麵包釀的酒，
我愛麵包酒，它非常棒。
我愛麵包釀的酒，
我愛麵包酒，我愛麵包酒。
前進，戰友們，前進，戰友們，
前進，前進，前進，
……
一瓶麵包釀的酒，
一瓶酒改變我們，
一瓶麵包釀的酒，
它將我們變成巨熊，
前進，戰友們，前進，戰友們，
前進，前進，前進，
……
但是不給皮亞斯特人，
沒有面包酒給那些狗，
但是不給皮亞斯特人，
沒有面包酒，沒有面包酒，
前進，戰友們，前進，戰友們，
前進，前進，前進！
……
一支軍隊騎著戰熊走在山路上，所有人一齊唱著歡快的進行曲，看起來士氣高昂。
維蘇威騎著戰熊走在隊伍的前頭，和大家一起唱著歌。
他的心中有些感慨，按照原本的計劃，現在自己應該還在開餐館。
雖然餐館開不成了，但一些菜餚還是被帶到了瓦爾哈拉，例如當初用麵包釀的酒。
現在這種麵包酒在禁衛軍中很受歡迎，主要是味道不錯，而且隊伍裡大家每頓飯掰一小塊麵包，湊湊就能放進裝麥芽糖的罐子裡釀酒了。
少吃一口麵包就能有酒喝，這麼好的事情上哪找去。
404部隊開拔已經5天了，前4天坐船逆流而上，一開始是維蘇威去英靈殿的路，半路走進一條支流，在一座山的山腳停下。
今天翻過這座山就能到大路，與附屬後勤部隊匯合後前往南方前線。
中午剛過，404部隊沿著山路翻過了一座山，馬上就看到了山下的大路。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換做熊也是一樣，如果不是骨碌碌地直接滾下山，走到山腳也得傍晚了。
維蘇威按著熊騎兵操典讓隊伍停下，給熊喂兩個餅，人也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下山。
一開始，他是不想騎熊的，哪怕這些戰熊都是世世代代培育出來的，透過馴獸魔法可以控制它們。
主要是他擔心後勤跟不上，在他的印象裡熊的食量很大，而且吃肉。
後來他才知道，戰馬的食量也不小，一天要十來公斤的草料，而戰熊每天的食物只比戰馬多那麼一點，其中肉類只佔兩成，其餘都是粗糧和蔬果，反倒是蔬果接近四成。
如果不考慮價格只考慮運輸，戰熊的飼料體積比戰馬的小一些。
維蘇威拿了三塊差不多一公斤重的餅出來，這種餅以玉米麵和豆粕為主，加了肉沫、魚粉和骨粉一起蒸熟，然後烘乾以便於儲存。
他先檢查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掛墜上的紅色寶石微微發著光。
確認魔法正在生效後，他把餅掰成一塊一塊地扔在熊的面前。
一看到有吃的，熊樂了，馬上低下頭吃起餅來。
趁著熊吃餅的功夫，他用木桶從水囊裡打了一桶水放在旁邊給熊喝。
人的午餐也簡單，麵包酒就麵包，嘴饞的人再加兩顆叮叮糖。
維蘇威還記得這種小時候自己在家裡攪到手都快要斷的糖，每次做一大塊，然後肯定分一角出來給還沒斷奶的妹妹舔著吃，。
現在好了，龐貝糖果廠直接用一臺蒸汽機帶動一排機器把棕黃色的麥芽糖在空氣中攪到白色，然後切成一粒一粒的，最後和標籤一起裝進定製的史來姆膠袋熱封。
出征前一天的參觀之後，第一批“龐貝糖”讓404部隊和附屬部隊給買光了。
後來維蘇威為了讓大家在船上不閒著就組織了第一次軍事民主生活會，全體官兵一致透過用一顆一顆的龐貝糖代替蜂蜜那樣黏湖湖的一罐一罐的瓦爾哈拉糖。
維蘇威也覺得顆粒狀用袋子裝的龐貝糖運輸攜帶比麥芽糖方便，也一起投了贊成票。
只是，現在龐貝糖被賦予了另一層含義。
“多鉚蒸鋼女神在上，請賜予我蒸汽的力量吧！”
404部隊的掌旗官裡瓦一直跟在維蘇威的身後，吃午飯時和往日一樣祈禱，然後虔誠地將一粒龐貝糖放進嘴中。
在信徒們看來，多鉚蒸鋼女神透過蒸汽機和製糖機賜予了黏湖湖的麥芽糖力量，讓它變得堅硬起來。
維蘇威對此保持微笑，隨他們了。
隊伍休息結束後開始下山，剛到半山腰，就看到一支五百多人的隊伍從大路上過來，然後在路邊的空地上安營紮寨。
有軍官上來聯絡，那邊是404部隊的後勤隊伍。
傍晚時分，隊伍終於進到了營地。
營地的位置不是亂選的，這裡附近有山上流下的溪流，現在正是春天融雪的季節，水量不小。
所以建工集團在修這段路的時候在路邊修了排水溝，有的路段還埋了口徑不小的陶管從地下橫穿路面讓水排到對面的低處，用盡一切心思不讓水把路淹了。
後勤隊伍的軍官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喂熊的維蘇威彙報工作，但是大統領只給他們一分鐘的彙報時間。
維某人聽過太多開戰前深入敵後進行斬首行動的故事，為此自己穿著普通軍官的衣服，從身上的裝飾看也就一個小隊長。
不過兩個中級軍官對一個小隊長畢恭畢敬地說話本身就很離譜，有心人一看就看出問題。
目前後勤隊伍齊裝滿員，物資損耗在合理範圍之內，明天早上跟著404部隊走，彙報完畢後各忙各的吧。
等熊吃飽了，人才開始吃東西。
這年頭作戰期間的伙食沒那麼講究，把能找到的東西全部扔鍋裡一鍋燉即可，其食材包括且不限於大麥、油脂、千奇百怪的肉乾或香腸、鬼知道哪裡來的鮮肉、看見就摘的可食用野菜和鹽，吃完了燒水加些麥芽糖來煮茶。
維蘇威這一鍋周圍除了他以外還有掌旗官裡瓦和護衛們。
掌旗官裡瓦今年四十多歲，身材孔武有力，臉上有幾道疤痕。
掌旗官的工作不只是舉個旗子，他是一支部隊的副官，戰時指揮官的指令透過他的手下用旗幟傳達下去，平時還擔負著部隊的日常管理工作和文書處理，必要時在指揮官因故無法指揮的時候指揮部隊。
裡瓦原本可以升任軍團掌旗官的，不過他和很多人一樣對大統領衛隊的掌旗官一職更感興趣，去年冬天在經過筆試和比武后最終拿下了這個位置。
這段時間，裡瓦有點神神叨叨的，一有機會就找維蘇威問問題問個不停。
“大統領，”裡瓦一邊吃著碗裡的粥一邊問道，“您說以後我們都不用馬了，用拖拉機來拉東西可以嗎？”
“您看啊，我們在拖拉機周圍裝上刀刃，人在上面用槍射擊，這麼衝上去有誰可以擋得住啊。”
沒等維蘇威回答，他的一名護衛馬上說道：“要是路上有個坑輪子不就陷下去了嘛。”
裡瓦立即說：“那不簡單，準備點結實的木板鋪在坑上面就可以了，要是坑太大繞開就是了。”
“要是路不好坑多呢？”那個護衛又說道，“難道還要安排人從拖拉機後面不停把木板撿回來再抬到前面去啊。”
裡瓦思索著說道：“那就做個什麼裝置，可以自動從後面把木板撿起來，又自動搬到前面，有坑的時候扳一下控制桿就自己放下來。”
那個護衛吐槽道：“乾脆多準備點木板，只要放得夠快，拖拉機就一直在木板上走了。”
接著另一個護衛說道：“既然是用機器了，力氣那麼大，幹嘛不用鐵板。”
維蘇威笑呵呵地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車輪一直在木板或者鐵板上走，轉彎怎麼辦啊。”
大家聽了分的紛紛點頭，大統領說得有道理，於是一齊笑話裡瓦異想天開。
“轉彎不是不可以。”裡瓦突然說道，“我以前拉車的時候，有一次右邊的車輪被石頭頂住了，只有左邊的車輪可以轉，這車子就往右轉了。”
“那就把板子分成兩邊，要往哪邊轉哪邊就停下。”
他剛說完，馬上有人說道：“都是一根軸連著兩邊，你怎麼讓它只停一邊。”
裡瓦沒話說了，具體的機械設計他是兩眼一抹黑，想出效果是一回事，要如何達到效果那可就難了。
維蘇威笑呵呵地繼續吃著晚餐，履帶式車輛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在效能足夠的合金鋼出來前他不打算把這個搞出來。
主要是履帶磨損太大了，魔法強化一塊塊履帶板目前也不現實，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至於合金鋼，他打算等有空了著手研究化學，同時推廣開來讓那幫鍊金術師有事情做。
不過這又得先學習鍊金術，否則無從下手。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打贏眼前這一仗，為發展爭取和平時間。
大家繼續吃著“部隊鍋”，話題轉到了聊家常，然後一下子聊到了家裡的農田上。
裡瓦說，自己打算買一臺拖拉機，租給村裡人和附近村子的人用。
他屬於高收入人群，家裡養了幾頭牛，除了日常擠奶做乳酪外就是農忙的時候租出去。
他給大家算了一筆賬，如果以耕地面積收租金，租拖拉機比租牛還賺錢。
這時，有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找了過來。
他提著一個麻包袋，看到裡瓦後高興地過來說道：“裡瓦大叔，大嬸要我帶些香腸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