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場大雪讓鋼堡變成了白色。

黃石在宮殿裡陪米赫裡瑪切磋了三天才回去,隨後花了五六天時間把盤下來的店鋪打造成油豆腐作坊和饅頭作坊。

既然搭上了糧庫的線,不用白不用,除了黃豆,麵粉和玉米之類的也買一些吧。

現在作坊裡出售三種產品,油豆腐、饅頭,以及豆渣和玉米麵混起來做成的窩窩頭。

作坊裡生產出來的油豆腐和饅頭直接批發給米赫裡瑪和維齊爾名下的餐館酒館,豆渣玉米窩窩頭拿去工坊區和貧民區賣,收益也算是可以維持一位格鬥士比較寬裕的生活。

主要是黃石讓此前買回來的奴隸娘們實現了跨越式發展,從奴隸制跑步進入了資本主義社會,除了治療師茴香和輪崗的女僕外,其他人都到作坊裡上班去。

原本是作為管家的藍莓和櫻桃一個管作坊內部生產,一個管材料採購與送貨。

做女僕的麥子們全部在作坊裡由藍莓負責指揮幹活,當護衛的豆子們在櫻桃的指揮下購買原材料和送貨。

茴香除了照顧主人和教主人識字外,還有一個查賬的工作。

這天雪下得挺大,凌晨時分,黃石洗過澡後赤條條地趴在床上,茴香正在用藥劑給他按摩身上的淤青。

他今晚上剛參加了一場格鬥比賽,對手是一位當地十幾年來排名一直保持在第三第四左右的格鬥士。

這個格鬥士的另一個身份是當地黑幫的老大,在鋼堡出了名的打起來不要命,即便是比他強一些的選手不敢和他玩命,能贏他的都是具有壓倒性優勢的人。

黃石和他打出了兇性,最後兩人放棄了一切技巧硬碰硬地打對攻,場上都是拳頭打在肌肉上的沉悶聲,最後靠著血條長硬生生地把他打趴了。

觀眾們就喜歡這種拳拳到肉、鮮血四濺的比賽,今晚光是打賞就能買到一輛拖拉機了。

在床邊,藍莓和櫻桃剛彙報完今天的生意情況。

目前的生意不錯,最近三種產品的口碑立起來後需求量大增,單靠現在這點人產能已經不足了。

黃石對她們兩個說道:“接下來我們肯定是要加人的,過陣子她們幾個每人會帶幾個人幹活,幹好了我會給你們發獎金。”

“幹不好嘛,哼哼,家法伺候。”

一聽到家法,在場三人打了個寒顫。

前幾天大麥晚飯前搬碗碟時心不在焉地打破了一堆碗,導致當晚所有人只能直接從鍋裡舀,然後晚上被主人帶到地窖裡執行家法,其他人在地窖外面侯著。

外面的人不知道家法是什麼,只聽見大麥的慘叫聲和求饒聲不停地從地窖裡傳出來,最後主人把暈過去的大麥扛了出來。

此後大麥精神恍忽了兩天,別人問她什麼都不說,直到今天才正常一些。

接著他對櫻桃說道:“你明天去工坊區、倉庫區問一下,他們有沒有送餐到工作地方的需要,如果需要就問問他們想吃些怎麼樣的東西,對送餐上門願意接受怎樣的價格。”

黃石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有些情報不方便直接獲取,但是糧食價格走勢、哪些型別的作坊加班、哪種貨物的倉庫最近忙著搬東西,以及河運恢復正常後貨物吞吐量幾何等等情報可以透過送餐資料和採購食材的資料中分析出來,進而推測出鋼堡的動向。

這一切的資料都可以透過記賬的形式記錄下來,其他人挑不出毛病。

最後黃石對藍莓和櫻桃說道:“為我做事做得好的,我不會吝嗇獎勵。”

“如果你們有什麼未了心願,可以在我這裡賺一筆錢,然後花錢瞭解一下。”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就看你們自己選了。”

他一直覺得這兩姐妹有心事,所以就有這麼一說看看能不能套話出來,例如確定她們是不是要替父報仇什麼的。

然而兩姐妹沒有回答,只是低下了頭。

黃石也懶得管她們了,這時他被茴香翻過來給前身上藥。

今晚的戰鬥後半場都是對攻,所以他的身前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有點嚇人。

茴香見他不說話了,就俯下身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老爺,你的身上很疼吧。”

藍莓和櫻桃頓時紅了臉,如果主人叫她們這麼做她們沒辦法拒絕。

按正常來說,黃石早就該把她們給[禁則事項]了,只是最近格鬥比賽賽程有點密集,老爺要保證休息所以晚上早早就睡了。

黃石眼睛微微一眯,很不高興地對茴香說道:“你在教我做事?”

茴香發現主人生氣了,臉上出現一絲驚恐的表情。

黃石繼續說道:“給我治療是你的本分,就由你來吧。”

最近茴香在得到了查賬的權力後有點飄,對在外面管事的藍莓和櫻桃有點高高在上的樣子。

所以今晚上黃石抓住機會在兩姐妹面前把她給狠狠地修理了一頓,隨後又讓兩姐妹知道了誰是這個家的主人。

時間來到第三天下午,黃石坐著馬車來到了城裡的一座酒館。

今天酒館的排場挺大,門外站著兩排虎背熊腰的壯漢,個個面露兇光,一看就不好惹。

馬車停下了,黃石下車後看見這陣仗心裡笑了笑,露出一絲殺氣走過歡迎的隊伍,來到了酒館的大門前。

這時他的殺氣顯然了,兩位腿在發抖的打手用同意顫抖的手推開了酒館大門。

在黃石走進酒館,大門重新關上之後,歡迎的隊伍裡有一大半的人終於支撐不住兩腿一軟跌坐在雪地裡。

“哈哈哈哈!”

酒館裡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老弟來了,快過來快過來!”

今天酒館裡燭火通明,空氣中瀰漫著澹澹的清香,角落裡有位戴著面紗的姑娘正在彈豎琴。

酒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裡面相對而立擺著兩張長沙發和中間一張茶几,一位身上還綁著繃帶的彪形大漢坐在中間,此時正向黃石招手。

在大漢的身後站著四個人,看起來都是亡命之徒。

這個大漢叫佩克爾,鋼堡黑社會的老大,地下世界的掌握著,黃石上一場格鬥比賽的對手。

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除了拳頭大、不怕死和隱藏起來的聰明腦袋之外,還有和誰都能自來熟且不讓人討厭的性格,以及在格鬥士群體之中類似“及時雨”的口碑。

那天比賽之後,他就邀請黃石今晚上過來喝酒。

門口有妹子將黃石的皮帽、大衣、靴襪都脫了下來,然後領著他到佩克爾對面的沙發上坐好。

黃石帶了禮物過來,一個玻璃瓶裡裝滿了香油一類的東西,由一個妹子託著站在沙發後面。

“這是送給老哥的。”黃石笑呵呵地說道,“上好的跌打油,用的時候先塗在姑娘胸口,再塗到受傷的地方。”

佩克爾一愣,隨即大笑不止,眼淚都出來了。

黃石此前找維齊爾的管家打聽過這個人,知道他這個人好色,最喜歡說黃段子。

佩克爾笑完了,揮了揮手叫來一個小弟,讓他把跌打油給一個黃石沒聽過名字的格鬥士送去。

黃石眼睛微微一眯,看來他的口碑不是白來的,是靠往日裡這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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